打的敌人丢盔弃甲,沿着山脊向火车站方向逃蹿。山顶上丢下了五六具敌人尸体。
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肖勇带着四班战士紧紧咬住这几个敌人,可着劲地猛追。
在通往火车站的开阔地上,三个敌人一路向前狂奔,跑一会便蹲下来回身进行射击。打几枪后接着再跑。别看三个敌人丢了山顶阵地,但他们在逃跑过程中,仍然显的有条不紊,交叉着实行火力掩护。看样子,他们与美国人这几年的仗真是没有白打,多多少少也学会了几招。
就凭这几招,让肖勇他们追的不是很畅快,别看自己带的人多,那也不得不时不时地停下来进行躲避。否则,还真有被敌人打中的可能。
转眼间,三个敌人消失到了火车皮后面。
由于担心受到敌人伏击,肖勇下达了停止攻击命令。
这时,李森带着二排的五、六两个班也赶了过来。
“排长,要不要冲过去。”肖勇问。
“先派人过去侦察一下。”李森话没说完。吴江龙抢着说,“排长,我去吧!”
李森见是吴江龙便同意了,嘱咐说,“里面情况不明,注意隐蔽。”
“是。”吴江龙说完便喊过牛强和彭光荣,“走。”
吴江龙带着牛强和彭光荣向火车皮匍匐着摸去。
当他们接近一段铁轨,正准备翻身过去时,突然,敌人的机枪响了。
子弹是从一个水塔上射过来的。
机枪子弹居高临下,朝着吴江龙、牛强和彭光荣三人成串地凌空而下。
“噗噗噗”
密集的机枪子弹围在三人周围。就听彭光荣“唉哟”一声后,机械般地蜷曲了右腿。
“怎么了?”吴江龙问。
“我中弹了。”彭光荣惊恐地捂住小腿说。
吴江龙匍匐着爬过去,按住伤口,对彭光荣说,“别动,保持低姿。”说着,伸手从身上扯出卫生包,在彭光荣腿上狠劲一勒,“坚持住,等我把你弄回去。”
吴江龙搬动彭光荣身体,准备拖着他向回撤。
李森发现水塔上那挺机枪后,大声命令配属过来的炮兵,“给我打掉那个机枪。”
两名炮兵急忙架炮,朝着水塔开了一炮。
“轰”
一发炮弹飞过去,在水塔下面炸响,没有打中上边的机枪。
敌人机枪仍然在向吴江龙他们扫射。
“笨蛋。”李森见炮兵没有打中,发火了,向两个炮兵骂了一句。
这两个炮兵修正了下方向,向水塔发射了第二发炮弹。这发炮弹带着哧溜溜的哨音,不偏不移地落在水塔上面。
“轰”的一声,上面飞下两个人来。
李森笑了,“这还差不多。然后说,“炮兵把炮都给我架起来,哪有敌人就轰哪!步兵弟兄们,跟我冲。”
三门八二无后座力炮找好位置,架炮已待。
李森挥着手枪,带着几十名战士向车站冲去。
车站不是很大,只有候车室唯一的建筑物。围绕着它,幅射到南北两侧的铁轨上,零散地停放着几节车皮。在车站周围,全都是开阔地,没有任何遮蔽物。所以,敌人只要占据了候车室,就能凭借着强大火力,构成幅射开来的火力网,光凭着肉体,硬性攻击很难接近。
当李森他们刚一接触到到敌人火力范围时,便遭到了敌人强大火力阻击。
正在冲锋的我军战士,受到敌人打击后被分割成几块。有的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有的躲藏到车皮后,就连那些低矮的铁轨后边也成了隐蔽场地。
子弹从候车室房顶、窗户内、火车皮上不停地向二排战士们发射过来。
“开炮,开炮。”李森躲藏在一块枕木后,大声地回身向炮兵喊。
三门八二迫击炮找到敌人位置后开炮了。
“轰、轰、轰”
连续两轮炮击终于打掉了房顶上的敌人火力点。
李森一看敌人火力弱了下来,便向战士们大声喊:“同志们,冲啊!”
没有了居高临下的火力压制,战士如风般地向候车室冲过去。尽管客候车室内还有敌人在向外射击,但与战士们风暴般的攻击比起来,根本就起不到遏止作用。
战士们一边冲锋,一边扫射,随着距离渐渐拉近,候车室内的枪声终于被封堵住,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眼看着这战士们就要接近候车室,抢到窗下,就能冲进里面。
突然,在战士们背后,有一节车箱皮的车门被人打开。随着车门向一侧拉动,一挺机枪从里面伸了出来。
“哒哒哒”
敌人机枪响了,从背后偷袭过来的子弹,瞬间便把几名战士后背击穿。这几名战士连扭头看的机会都没有,一头便栽到在地。
正在抢救彭光荣的吴江龙听见不远处的车皮内响起机枪声,接着又看见几名战士应声倒地。他意识到这是敌人伏兵,进攻队伍受到了两面夹击。
吴江龙丢下彭光荣,提着枪飞快地向响着机枪的火车皮跑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