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班长呼叫声,散开屋顶的人影往下溜,鬼鬼祟祟蹿进同一个院进了屋。
十余人靠窗倚门保持警惕,一新兵在老兵怂恿下开问:“班...班长,这时候…你叫俺们都进屋来干啥?咱还得守高点哩…”
见人已到齐,班长没有浪费时间:“都给老子听好了,咱们营打从九排起就没出过孬种,现在,排长让咱们丢下伤员先撤,大伙儿说说该怎么办?”
某不长眼的立即来了劲:“既然排长让咱们先撤,那...咱们就服从命令走啊?”
班长黑着脸:“但是排长说他自己要留下。”
旁边一战士早知道班长是在作战前思想工作,立即表态:“现在丢下排长逃命,以后咱们还有脸说是九营的人?我留下!”
班长点了点头表扬:“你的想法不错,还有没有别的意见?”
九营的战士没几个是省油的灯:“咱们现在离开,还有机会给排长报仇,要是全都留在这送死,以后年节时,可没人给咱们烧纸钱...”
先前说话那战士立即从兜里掏出一把钞票:“纸钱?来...老子现在就给你,你他娘的赶紧滚,只是,以后别说是九营的兵。”
“哎,你娘的什么意思?是排长说让俺们走...”
“咱们应该留下来跟排长同生共死。”
不长眼的其实对走不走无所谓:“不早说,要怎么干直接说不就得了,班长,你非得搞这些过场?”
“对对对,咱们全都留下…”一众战士跟着附和。
班长见手下战士们的表现,很是满意:“那先说好了,是你们逼着老子违反排长命令...”
“无耻…”某两个开始嘀咕。
愣头青开始嘚瑟:“不就是些伪军么?也敢跟九营叫板,老子这回非把他们尿都打出来...”
“得,要是排长到时候怪罪,大不了少吃两顿饭,大伙一起跟你背黑锅成了…”
屋里的十余人不约而同摩拳擦掌。
班长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儿:“先说好啊,村外鬼子伪军三百多...
听到班长如此说,战士们立即傻眼。
屋里传出一片倒吸凉气声:“你说啥?娘的先前不是说只有三十多个么伪军么?”
班长立即激到:“怎么,怕了?想当缩头乌龟?”
“姥姥个熊,老子会怕那些伪军跟鬼子?得,现在给老子十个手榴弹,老子一个人守村北!”
新兵有些慌乱,赶紧问旁边帮扶老兵:“哥…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废话,咱们九营是干嘛的?咱们生来就是打鬼子的!”
“你不是说进九营才半年?”
“滚!”
不长眼的担心:“对对对...村子这么大,咱们这点人,还不够敌人塞牙缝儿...”
班长抬手压住乱七八糟的声音,顺手给说风凉话这位一个大脖溜:“咱们加上伤兵不也有五六十么?怕他个鸟...”
挨打的手下悻悻道:“咱们八路可不兴打人...”
“得那老子踹你总可以吧...”班长说完,一脚踹了过去。
“我要找老秦告你!”
“别他娘的再废话!你能活下来再说,先前通讯员已经去向连长汇报,要不了多久连长就回派人回来。
排长跟伤兵在南边打正面,咱们就在村里设第二道防线打巷战,只要能坚持两个小时,连长就会带人回来...”...
伪连长对围剿抗日分子经验老道,眼见包围圈已成,立即对手下叫嚣:“现在,立即按老规矩喊话...”
十来个伪军胆战心惊地被抽签中奖的排长赶向村口,到达村外五十米左右,立即乱糟糟地堆尸在荒野中。
五十米,对于伪军们来说算是半危险距离,如果村里打枪,虽然有可能被村里子弹击中,但这么远...一般也打不中要害八成死不了。
只要在三十米手榴弹投掷范围中奖,安全无忧。
因为,谁都知道,游击队射击水平…
摸过枪的人,谁不知道好枪法是靠子弹养出来的?
以前抓到过不少的游击队员,早弄清了他们缺枪少弹,很多人平时都是端着木棍练射击,上战场时才发三两发子弹,至于射箭扔飞刀,这么远有个屁用。
伪班长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一把筷子大小油光发亮的小棍:“赶紧的,都过来抽签,抽到最短的上前喊话...”
伪军们动作麻利上前,这样的事干得多了,都知道班长手中那十多条棍子中,只有一条短的...
十中一,抽中的机会着实太小。
机会再小,也总会有人抽中,终于,一位伪军哭丧着脸出列。
趴在地上扯开嗓子对村里大叫:“村里的人都听好了,你们已经被包围,出来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先出来的活命,后出来的死...”
后面的中尉有些好奇,作为皇军精英,他这回是第一次“亲自”参加这种不入流无聊的围剿行动。
刚才下命令让皇协军把村子围了,皇协军看来执行挺到位,以前经常听说皇协军怕事,看来…传说有误!
重信还没回来,他没下令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