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祝见到八路冲上来就立即带着他老子手下的几个老土匪撤退。
作为主帅,他原本应该下达撤退命令,这时候匪兵们早慌了神,眼看着大多土匪都在往北跑,那还下个屁的命令?在风个兄弟的掩护之下直接跟着往西边跑,因为西边那些才是他老子的嫡系队伍。
土匪就这样跑了!
八路新兵们眼见取得了胜利,而战场上暂时又没有新的命令下达,新兵们哪还管别的,直接在地上找枪搜子弹!
某个新兵甚至根本忘了捡拾枪支的时候不应该把枪口对准人,当然更不能对准自己。
抓住地上一支步枪就扯,在地上装死打算投降的那土匪早被吓得尿了裤子,紧攥着步枪的手指下意识的扣压动了扳机,枪口立冒出一团火光,子弹直接钻进那新兵的胸膛。
新兵连吭都没吭一声就扑倒在地。
“啊!”旁边地上看着那战士歪倒的耿廷大叫一声,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刚活动了一下,脱力的身体再次跌倒。
地上的那土匪也懵了:老子当土匪就是想混口饭吃,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对天空放空枪...一心只想当个合格的俘虏!
没想到仍然杀了一个八路!
眼下要是被八路抓了...
绝对是死罪,这下子麻烦大了,我的个亲娘呢,现在可怎么办?
在战斗结束后打扫战场的耿廷的警卫员,正点着个火把满心焦急到处找营长。
火把晃动中,地上发呆的那土匪终于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些八路穿的衣服...跟他身上的好像一样。
思绪渐渐集中,拼了老命用颤抖的手撑在地上挣扎着坐起。
旁边地上忽然传来一个生硬而冰冷的声音:“放下枪投降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土匪转回头,旁边对他说话那位同样是个老百姓打扮的汉子,他手上还攥着一支步枪,也许他是受了伤,不能动弹。
吓尿的土匪赶紧爬了起来,扯着子弹没上膛的步枪,狰狞着脸枪口斜指耿廷,两人都不说话。
好半晌后,有人过来,那土匪转头看了看,撒开腿直接往人少的东边跑。
附近打扫战场的战士,根本没有理会拿着枪在战场上跑的那土匪,毕竟这时候拿着枪到处显摆的人大有人在。
某位正打扫战场的抬头看了看奔跑的那位...有些疑惑问旁边的战士:“哎,我说这位好像也太兴奋了吧?他跑到东边黑暗处干啥?”
…
沙窝村方向的火堆早将天空映红,密集的枪声爆炸声已经响了十来分钟,胡义带着的七零度八落的队伍还在拼命赶路。
马良不断给队伍下达命令:“加快速度!”
即使双人轮换骑自行车,几乎连续骑行了近三个小时,疲惫到快脱力的九营战士,仍然咬着牙拼命将自行车踩得虎虎生风!
距离南边的村子越来越近,枪声却突然变得稀疏。
土匪北边一个班的斥候一直盯着北边,听王少司令说濮县应该有援军,终于看到一支打着火把的队伍,匪兵们大喜,一小头目立即对旁边的匪兵吩咐:“咱们援兵到了,赶紧去给少司令报个信儿!”
那匪兵答应一声,立即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往南边跑。
看到越来越近的自行车队伍,趴在路边不远处的两个土匪立即站起来招呼:“哎,你们怎么才来?”
打头骑在自行车上的武装工作队队员被路边突然出现的匪兵吓了一大跳,车把没抓稳,抖了两下,车把反而摆动得更加剧烈,车上的两个怪叫着直接骑进路边的沟里。
后边的紧跟着的战士也有些懵,终于慢慢停下,马良停在路边,张口就问:“你们是哪部分的,怎么在这里?”
“我们是黄县保安团,奉太君的命令在这里围剿八路,你们现在才来,可能连汤都喝不上了!”那匪兵头目得瑟。
黄县保安团?马良愣了一下,那不就是王太恭那伙匪兵么?
这些土匪现在村北,南边沙窝村的枪声已经稀疏,那李焕章以及伤多半已经...
马良心往下沉,那土匪问自己怎么才来,说明,这土匪应试是在等他们的人!
想到这里,立即压低声音对后边的队伍下达命令:“弄死他们,注意,留说话的那土匪和他旁边的那家伙活口!”
在旁边火把的光线中,马良从兜里掏出烟,一马当先走向路边的土匪:“来一支?”
马良后边跟着的几个兵,立即跟着上前。见有人在火把照耀下走过递烟,那匪兵头目不疑有他,直接伸手就准备接。
旁边趴着警戒的土匪也端着枪起身,枪口斜指地面。
砰砰砰...
一连串的驳壳枪响了,除了那小头目和旁边没有端枪的那土匪,其他土匪全部中弹。
一个战士上前,抄起步枪狠狠的给了那俩被吓傻了还准备扯枪的土匪小头目几枪托。
然后,后边的几个战士立即快速的给步枪上刺刀,对着地上痛苦不堪不断抽搐的那些中弹的土匪补刺刀。
子弹不是大风刮来的,该节约的时候还是要节约!
这些人真狠!明白来的队伍是敌不是友的土匪小头目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