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前边逃跑的两个村民窜进了南边的一个村子。
治安军们立即猫下腰,急匆匆地散开乱窜。
差不多一个班的治安军,如同调戏老鼠的猫,准备将那两扛了步枪的老鼠从村里揪出来。
带着枪的老百姓,他不是人不是保安团的人老子跟王八姓!
带队的王班长扯着嗓子:“往两边的给老子看紧了,别让他们从南边钻了出去!”
治班长有信心将两保安团的家伙给逮住,如果他俩要是还在平原上跑,迟早会被自己手下乱枪打死。
你以为你进了村就能躲得过枪子么?进村意味着速度必然变慢,老子虽然人少,仍然能把你给围了!
你以为还能逃得出老子的手心么?
十一个治安军立即分成五组,哄然散开。
往边扯开的三两吸功夫就窜了个不见踪影。
剩下班长带两手下,大刺刺顺着村外小树灌木跳浅坑找了隐蔽位置,准备等手下的兄弟们将两老鼠赶出来。
治安班长心里暗想,老子一定要先打他们的腿!我看你还能怎么跑...
至于村里公安队一百多,他根本不知道。
到底是谁是老鼠谁是猫还说不定。
张局长并没有命令主动出击,拿枪的总共才二十来位,一支汉阳造,其余老套筒,那支汉阳造,还是县大队友好赠送。
曾南生带着的两战士,早就估算过兄弟队伍中的人枪,给出的子弹人均五发,剩下的那几发,直接被张局长给顺手拽走了,也许,在战后还能当个奖励品...
位置隐蔽光线又好,显然,敌人后边并没有后续。
一个破村子里挤了一百多,紧张刺激打哆嗦,好在,半前作的准备,倒没出什么纰漏。
曾南生几个人倒成了火力最强的一支,退进了村子,躲进一间破屋里小声嘀咕。
张局长跟行动队长正面阻击,三个治安军不进村,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看治安军动向就知道他们使着什么坏,张局长有些失望,手中仿造的驳壳枪第一次压满了十发子弹!
底气十足!
心中却在祈祷:老伙计,这关键时刻,你可千万别卡壳!
与治安军接触是早晚的事,对于这种巷战,倒让治安军有些头痛。
那两个逃跑都肯定还在村里,可是躲在什么地方却不知道。
曾经的惯匪并不怵,自己好呆是治安军,那些保安团大部分都是农民。
可是他忘了保安团中不少人曾经也是土匪,甚至还有不少是国军溃兵。
虽然比鬼子差了千百倍,便比他这些个土匪却又强了不少。
就那么十来人,逐屋搜索根本谈不上,如何把村里的两只老鼠赶路出来,可得用点心思。
那两家伙有枪,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有心想放火,可是看着早就被皇军烧过的残垣断壁牙痛,估计点火都难。
留了一组在南边,剩下的分成三个方向进了村。
至于北边么?
军法有云,围三阙一,戏里不是经常唱么?
两两土匪背靠背顺着东边慢慢进了村,两人可是经过皇军训练过,对那些可能出现的洞口仔细警戒。
注意一切风吹草动。
太阳升起老高,两人的影子渐渐靠近一个破院墙。
秋风在村里微微晃过,带走掉在地上营落叶沙沙响。
两人仔细看着院门口的尘土,没发现草鞋踩出的脚印!
土匪并不傻,只是不识字没文化。
看样子那两老鼠并没往东跑,肯定窝在村中某个角落。
两治安军放了心,沿着两小小院的小巷道往村中继续前进。
走前边的治安军突然停住,晃了晃脑袋:草,我这是眼花么?
地上一片脚印!
治安军懵了,脸色发白,半晌后一哆嗦:“老三...情况不对,这他娘的...咱们摸到保安团窝里了,赶紧扯呼!”
后边治安军一愣,下意识问:“什么窝?老鼠窝么?”
“你娘的,你看看那地上是什么?”“不就是脚印么,有什么好怕的?”
前边的治安恨不得踹这蠢货一脚:“赶紧退!”
两人刚转身,旁边院墙上冒出一排脑袋,三两把大刀,两支步枪,一杆鸟铳正指着两人。
面对着黑洞的枪口,上了膛的步枪抬手就可以打,双方距离不足五米,打死一个不在话下。
可是那几个举着大刀的家伙漆黑的脸涨得通红,正怒目圆瞪。
好一个关二爷显灵...
这打是能打,可是那鸟铳铁砂子要是钻了肉,想想都汗毛直竖!
更别说那把大铡刀,只要一挥,说不定脖子就会出现个碗口大一个疤!
“我们是八路军,缴枪不杀!”
很明显,说话的年青人底气不足。
八路军招牌响亮,传闻缴枪好象真的不会被杀,以前混山寨时有兄弟就从八路手中逃回来过。
至于真要开枪,最多打死俩,剩下七八个还不把自己给剁成肉泥?
要不要被几把大刀片子给缴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