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人类繁衍进化过程中最优先的法则,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对于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是义的,对失去一切的人来说,战争是合理的。
一场局部战斗,注定了战斗的目标不会很伟大。
战斗最基本的目标,是取得胜利。
胜利是多种多样的,也许是为了自己生存,也许是为了杀死敌方,当然,如果只是为了敌方的汽油,根本没必要摆这么大的阵仗。
那么汽油对某些人来说就会显得很重要。
如果只是想当然,凭借经验丰富就能取得胜利,那么一个小兵时间长了也能成为战无不胜的将军。
所以,仅凭经验就能取对我来说这个想法是不现实的。
九连除了胡义外,经验丰富的老兵其实并不少,甚至于还在旁边升了营长的王朋。
只是每个人的经验并不相同,说穿了,九连大部分人打打游击还行,对阵地战根本没有概念,面对鬼子,甚至于伪军,他们其实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也许应该称他们就是一场嗷嗷待宰的糕羊,唯一与众不同的是九连长胡义经历过无数次大战,不同于一般的八路队伍。
九连老兵们,对阵地战并不陌生。
队伍中大部是才收编治安军,其中有土匪,有拿枪的百姓,甚至大多数没有经过最基本的军事训练。
他们对战场的了解还不如经过简单训练的新丁。
面对敌人的炮击,新丁也许会吓尿,但至少会听话。
刚加入八路不到十天的张铁柱,以前是一山寨土匪,平时不显山也不露水,老实巴交大字不识几个。
此时正趴在地上紧张,仅鬼子这一发试射的炮弹就将他给震懵了,落点在身后远远的十多米,天上好象下了一场沙雨,掉在地上哔哩哗啦响。
忽然想起某个时候连长好象说过,防炮时要用双肘将身体支起来,于时,他才赶紧双肘着地。
他旁边一个老兄弟发话了:“铁柱,你嘴角咋有血?”
耳朵里还在嗡嗡嗡作响,近在咫尺的说话却感觉声音远在天边,下意识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手背上全是血迹!
铁柱呆了,沮丧的眨巴了好几眼,才又想起连长说的活,自己刚才没按连长要求双肘支地,那一定是身上哪一个心啊肝啊肺啊大肠被震伤了。
心一急脑子更懵,脑子里闪现过无数念头,苦着脸正要问话,冷不防一阵呜?呜呼啸声再次传来。
轰、轰?鬼子仅有的两门迫击炮调大仰角后开始正式炮击。
炮弹落地后地面在颤抖,掀起一阵又一阵尘土,很幸运,暂时还没炮弹落在沟里。
鬼子匍匐在大约两百米外,目前正在等待,一个个眯着小眼看情况。
教官正在吹哨子,不断提醒前边的伪军作冲锋前的准备,炮击结束就能进行冲锋。
按他的经验,八路应该会在炮击时就还击,可是到现在八路那边仍然一枪不响,那阵地里一蓬蓬的泥沙不断被炸起再落下,硝烟带着尘雾慢慢八路阵地上弥漫。
轰,终于看见八路阵地里飞出一些破布,炮击总算取得了成果。
迫击炮加上掷弹筒,炮火不算密集。
震耳欲聋的炸响,头顶上不时冲过来的气浪,炮弹在空中的呼啸,持续洒落下来的沙土、弥漫的硝烟。
不断有人榴弹落在沟里,掀翻几个倒霉蛋。
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这种压力,竟然在炮火中站了起来。
旁边的老兵班长,立刻起身将那魂飞魄散的家伙扑倒:“张铁柱,你他娘的要死也别挑这时候!”
鬼子重机枪的火舌一直在持续,洒出一片的弹幕,穿四下弥散的的硝烟,呼啸着在沙土堆上左右肆虐,偶尔钻进沙土。老兵班长肩上冒出鲜血,喊出那句话后,感觉力量在消失。
机枪手觉得有些无聊,无聊的压制,无奈地继续扫射,没有目标,只是下意识的凭感觉对土八路阵地射击。
又一条保弹板塞进机匣,炮击结束了,机枪手感觉很舒畅,已经打了六个保弹板,手被机枪的震颤,下意识的在发抖。
前方的皇协军已经半爬了起来,机枪手将机枪向下压,下一步,他的重机枪子弹在将在前方冲锋的勇士们头上呼啸着冲向八路。
伪军连长灰头土脸地一挥手,大声喊:“兄弟,们都给老子往前冲啊,打死一个八路五块!”
王朋起身跑到胡义身边,对着地上吐出嘴里的沙子,哑着喉咙朝胡义问:“胡连长,现在应该组织还击了么?”
胡义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但却下达了新命令:“赶紧救人!”
王朋心里一紧,愣了,冲锋的敌人就要上来了!两百来米,半分钟就能冲上来,于是满脸焦急:“再不组织战斗...就来不及了!”
胡义对他冀以厚望的骑兵配合能力,心里其实也没底:“等他们冲上来再说!”
“那好吧...”王朋对胡义,有种不知名的信任。
骑兵连长看着前方的场面,九连阵地上没动静:胡连长还真不错,到这时候都没有像分区战士那样组织还击!
他很清楚,在鬼子炮击时以及重机枪火力压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