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各条纵横小路,夹在院墙间,嚣张跋扈的鬼子们端着刺刀,从听到八路军熟悉自杀式冲锋号后,嗷嗷叫着退了子弹摆进攻队形。
多数鬼了枪里根本没有子弹,他们错判了形势!
不知道变通军规的军曹,一门心思的以为三枪过后,八路一定会冲出来拼刺刀。
结果完全不是军曹想像中那样,这些土八路手持快慢机,竟然端着机枪,根本没有武士道精神。
结果悲催,勇士们聚在一起,像南京城外长江边等待屠杀的中国俘虏一般,一样的场景,只是屠杀与被屠杀的双方掉了个个。
即使如此,勇士们也不可能投降。
无尽的愤怒,无止境的憋屈,随着几颗子弹旋转着撕裂军装,破开肌肉,碰到骨头,在军曹身体内翻滚?
村中院子,大部分被打通,埋伏的八路军,一窝蜂从隐藏处冲出,屋顶,院墙,地上的沟里,大部分使驳壳枪。
自动武器在近战优势充分发挥,大杀四方,肃清鬼子,势如破竹。
“这仗打的过瘾!”
“你不上去拚刺刀?”
“好主意,你用那破大刀先上,我断后!”
“算了,上次砍了几个鬼子,被鬼子捅了一刀,休息了三个月,错过好多打鬼子机会!”
“话说的你多厉害似的,几万鬼子进剿,咋没见你折腾出个花来?”
“嘿,要不是因为受伤,你以为我会进山学习?早带部队打他个王八蛋落花流水!”
“我说,你学习这么久,还那么毛躁,一点长进没有。”
“瞎说,你看,我这回没亲自带刀上阵吧?”
“注意,村口我们没有安排埋伏有人,有可能会藏有鬼子。”
“怕什么,有前边那几个兵在,出不了漏子!”
“他们都是独立团的兵,你不要报那么高的期望!”
“你错了,姓陆的能拿得出手的,绝计错不了,你看那个连长,竟然揣了三把枪么?手上提的两支快慢机,你注意看进口货,你看提枪那动作有多娴熟,绝对是个好手!”
“就是谱大了点,见了我还不敬礼,不过看他那份沉着,一定是个狠角色,这个兵?我喜欢,有机会老子一定把他弄我团里去!”
“作你的春秋大梦,姓陆的能摆上台面的能有几个人?敢放到平原上独挡一面的人,你觉得?姓陆的会放人,何况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关键是训练,你没注意他的手下那几个兵,没一个简单。”
“说的是,对了,刚才有俩人冲出才士了,看清楚是谁了不?”
“那时候我在院子里,倒是看到那两身影,可跑得太快,又要防鬼子,只看到个背影,谁知道呢?”
“不过,那两人战场能力倒是个顶个,要是年轻几岁,我估计也做不到那份沉着与冷静。”
“无组织无纪律,个人英雄主义,那两个想打仗想疯的家伙,这回啊,多半又要写检查。”
“不对吧,分到我们这组的人,好象没这么好身手的人吧?并且,各自划了防区,谁会没事跑到咱们这地方来作贡献呢?他们这不是帮了我们大忙么?”
“搞不懂!”
从冲锋号响起,到大规模的战头结束,八路军大部分直接就冲出掩蔽地,也没遇上像样的抵抗,没想到武器装备一去,鬼子也就这样子。
胡义彻底松了一口气,战斗就这样结束了,稀里糊涂的结束。
现在,双方掉了个,变成八路军开始搜索一小部分藏在村子里的鬼子残余。
不过,村中间的院子肯定没有鬼子,二三十个鬼子残余,基本都留在村口的那几个院子里负隅顽抗,这条线被打通了两次,唐大狗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跟朴不焕直楞楞的冲出了鬼子包围圈。
如果胡义知道那俩货还跑到村外还干了票大的话,仅一人受伤,还不得瞪大他那细眼。
村口的一段乱石墙边,有九连的队伍在里边搜索,直到现在,还没发现鬼子有活着的迹象。
小丫头跟在队伍后面,她在紧张,打响战斗第一枪的就是她,要是让人知道她开的第一枪,九连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确实典型的无组织不守纪律。
一个配角生生打成主角,开了第一枪,所以一向说话从无遮拦的她,彻底蔫了,熟悉她的人一定会发现,小辫儿垂头丧气耷拉着沉默,不再嚣张。
从没遇到这么多首长集中在一起,九连众人任谁也心里打鼓,能把话说清楚的就没几个,单凭这点倒可以解释丫头不再嚣张的原因。
抬起头来,丫头想不出如何过这个坎。
习惯性地想要去问胡义,中间夹着一个副团长,听了两人对话,眼骨碌一转,计上心头,凑上前去,努力露出微笑来:“团长大叔,你们这一仗打得真好!”
中年人闻言,神色有些变化,感觉好象被狼盯上了一般,心里不踏实,以前没过这丫头这般有礼貌,赶紧故作严肃,微皱眉头,直视丫头:“你个丫头片子,总算想起叫声大叔,不过嘛,我觉得你叫得太假了,别以为几年没法见,我就会记不得你那破德性。”
这回丫头倒真的笑了:“嘿嘿,姑奶奶难得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