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兵的问题,陆团长觉得自已变成了一个班长。
既然是个班长,那就按班长的路子来。
陆团长彻底的泄了气,战场都打一锅粥,你来问我怎么打,那我这个班长今天就来教你们怎么打。
至于怎么打?当然是把治安军放近了扔手榴弹,但治安军也不傻,隔着百十米不再前进,伤员还没走远,现在没法撤。
九连又不大听指挥,回去一定得好好收拾一下胡义,胡义现在还生死难料,先把帐记下再说。
陆团长对女兵下命令:“只冒半个头,对着那边有子弹飞过来的地方打。”
“可是人都看不到,我怎么知道子弹从什么地上飞过来的,你让我打谁?”
陆团长无语:“当然看不到,要看得到,早被九连那帮家伙给收拾了?能轮到你们?那些治安军不成了傻子么。”
顿了一下:“要不你们看看九连怎么打,跟着他们一起打?”
“那不成,这边防线这么宽,我们走了谁来守?”
也对,总得有要守着阵地,既然枪打不着,李响那掷弹筒调整一下距离总能成,只要几发过去,那些治安军如果被吓得站起来往回跑,再开枪不就成了。
没有了传令兵,团长大人决定亲自去指挥,可是还没动身,李响那边的一个榴弹就飞出了战壕,径直往对面治安军的机枪阵地狠狠的砸了过去。
陆团的命令,再次被九连的兵坚决的提前执行,连传令都不需要。
打得正欢的治安军机枪手,被榴弹的爆炸声,吓了一大跳,刚想转移阵地,天上又飞来了黑呼呼的三四个榴弹,机枪手看着那飞来的位置,好像全是冲自己来的,一声怪叫,连机枪都不要了,站起来就往后跑,至于打过来的榴弹是三个带是四个,没数清。
双方的子弹都在灌木丛里乱飞。
密集的子弹可不认识谁,一发发在天上乱飞,正感受着一生唯一一次飞翔的机会,你偏要挡我的路,被治安军挡住的机枪子弹怒不可言,狠狠的钻了机枪手的身体。
刚好一发榴弹砸在了机枪阵地旁边,爆炸响声中,副射手被高高的掀起。
治安军吓破了胆,不是说八路武器差么,这炮都那么多?
俗话说,老兵怕机枪,新兵怕炮,这些治安军差不多都是些战场白丁,八路的炮打那么准,一会儿准备得砸自己头上,还是先往后撤点再说。
治安军再次向后退,正在观察的鬼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八路阵地,感觉对面的八路好像也不多,掷弹筒位置也被判断出来,立即准备让治安军来个猪突。
回头一看,身边的人,最近的都隔着十来好几米,更多的钻进了灌木丛里,影子都看不见,站起来的几个治安军被八路的子弹给蒙中几个,在地上惨叫,翻滚,到底死了几个治安军,鬼子一点也不清楚。
前方距离八路阵地不远,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十秒内就可以完成冲锋,很明显对面的八路人手并不多。
鬼子决定让治安军冲锋,立即对着后边趴地上的治安军命令:“杀改鸡鸡!”同时抬枪向前边的八路阵地那边蒙。
三八大盖的声音?
陆团长听得真切,扯着望远镜仔细的搜索。
冷不防身边的女兵开枪了,鬼子不比不治安军,半跪在地上,露出半个头,被一帮女兵发现,打了半天才有了开枪的机会,几个女兵还在念念有词:三点一线,憋口气儿,轻压扳机。
二十多发子弹往那冒头的鬼子军曹冲了过去,被新兵打成筛子,是军曹绝对没有想到的后果,怪就怪他出了风头。
后边的治安军同情的看着前边的皇军班长,大家都趴在地上,你非得要露个头,这不,成马蜂窝了吧?
你死就死呗,还要抽搐几下,你让我小心脏也跟着七上八下,好在也就抽了几下子就不再动弹,你再抽还不得把我心脏给抽疯掉?
进攻得有阵形,有突击,有掩护,有梯次,有火力压制。
治安军也不错,拉成整齐的靶子阵形上前,除了招子弹,好象没别的用处,就是仗着人多。
进攻的队伍里响起些起彼伏的惨叫声,枪声落了下来,五发子弹打光,得填弹。
好像喊得厉害的地方,八路的子弹就不向那一块招呼,任谁都知道,一个伤,两个抬,八路好象也不傻,就往那些打枪的地方还击,偶而还飞一两个榴弹过来。
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的治安军坚决执行连长的命令,上好弹好,又是一大拔的弹雨往八路阵地倾泻过去,半人高的草挡住了视线,白忙活半天。
治安军除了死了个机枪手,伤了几个,其他的都完好无损。
几个伤兵吼得厉害,没受伤的也开始跟着吼,吼声虽然不会挡子弹,至少有吼的地方好象八路的掷弹筒都不往那有声音的地方招呼。
前边的治安军连长看不起前边那些八路:指挥官战术真差,打阻击怎么也得选个好地方,至少得找个高点的地方才对,皇军教官平时没少传授经验。
八路的战壕却都整在平地上,简单是白痴,连地形的优势都不选一下,好歹你选个高点的地方,让我们看见,也好能躲着不成么?
对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