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慧儿对七弦琴的造诣的确很高,听着的凌天宇,一边享受着琴声的美妙,不时的打量着她指甲上的黑色纹路。
栗慧儿似乎没有注意到,凌天宇对她指甲的兴趣,远超她的琴声及那张不输杨无双的脸。
园子门口,匆匆而来的栗肃见两人这般的亲近,苍老的眼睛一愣后,猛然一喜,命令佣人全部撤出后花园后,转身就跑。
栗奔的客厅,栗奔正听着管家对喜宴的坐席安排时。栗肃还未进门就吼道:“族长,大喜啊,我栗家要双喜临门啦!”
栗奔眉头一皱,示意管家退下后,乐笑道:“自父亲亡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族叔这般激动,莫非龙君对我栗家的威胁,已解?”
“哈哈,差不多啦。族长,就要看你舍不舍得慧儿了。”
“慧儿,你是说?”
栗奔脸色一惊,叔侄俩急忙来到后花园外,躲在门后,看着凉亭里的两道身影。
凉亭里,栗慧儿已经弹完一曲。凌天宇看着她的脸笑道:“栗小姐的造诣远在我之上,若是能有一壶温酒,就更惬意了。”
“小翠、小翠...死丫头又偷懒,请龙君少稍等,我这就去取酒。”
栗慧儿抱歉了一声离开了凉亭,等她走远后,凌天宇的眼神已经充满了玩味。靠近琴台,双手抚着琴弦。
“有意思,想不到西北的两个美女都让我感到意外。这趟西北之行,够味。”
不一会,栗慧儿去而复返,提着一壶酒,一个上了年纪的小火炉,用来温酒恰好合适。
只是让凌天宇更有兴趣的是,栗慧儿只拿了一个酒杯,笑而不语的看着栗慧儿温酒。
“漂亮,栗小姐就凭这温酒的造诣,足以在五星级酒店做温酒花旦。”
寻常人家温酒,不过是将酒杯倒满往炉火上一放,实际上,这不叫温酒,最多算得上热酒。
温酒,如同茶艺,是一门独属西北的手艺。从小看着山上某个老酒鬼整天以酒为乐,凌天宇温酒的手艺已然不低。
但自认,比不上栗慧儿。
栗慧儿乐笑道:“龙君也会打趣人,如慧儿真能去一酒店给客人温酒,倒也快活。”
栗慧儿竟然不掩饰栗家是困住她的围城,凌天宇感同身受。栗家,很多规矩还执行着祖先栗公洋那一套,与现实世界迥然不同。
身为栗家小姐,栗慧儿却享受不到现实世界的自由,怎能不悲。凌天宇没来由的感慨道:“豪门,真如普通人期待的那么好吗?”
“龙君,酒好了,请!”
谁知,栗慧儿不接他的话。凌天宇也不觉得尴尬,接过酒杯放在鼻下轻嗅,陶醉的说道:“即便这杯是穿肠毒药,我也乐意饮之。”
“啊...龙君可真会开完玩笑,好好的酒怎么会是穿肠毒药。”
栗慧儿语气有些慌乱,凌天宇也没往心里去。一口喝完后,感叹道:“美酒虽美,琴音虽妙,独饮却没意思。”
“这这这,可慧儿不会饮酒啊。”栗慧儿抱歉的埋着头。
“大姨妈来了?”
凌天宇不按常理出牌,羞得栗慧儿恼怒的抬起头,见他眼神里的玩味,顿知中计。羞怒的低哼道:“龙君,真会逗人,慧儿就陪龙君喝一杯。”
本以为栗慧儿会直接抬壶喝,没想到直接从凌天宇手里抢过酒杯,倒了一杯温着。火候到时,抬起就喝,酒刚入口,凌天宇却说话了。
“酒杯里,我加了点小玩意,很毒的哦。”
噗!
刚喝进口的栗慧儿直接一口喷出来,呛得不停的咳嗽。凌天宇这货居然还邪恶的说道:“哎呀,栗小姐可要保重啊。”
“人家不来了,龙君是存心逗人家来着。”
我滴个乖乖,这顺着杆子往上爬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凌天宇刚递上杆子,栗慧儿就开始往上爬了。
“咳咳...我这人偶尔喜欢开玩笑。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栗小姐了。”
凌天宇起身落荒而逃,丢人啊。堂堂龙君大人,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吓走。
凌天宇有苦自知,再呆下去,说不定栗慧儿要借酒醉倒在他身上,再借酒醉请他送回房,然后再做点男女之间的运动,美名其曰“醒酒”!
“不得了不得了,西北的女孩子,都特么是女菩萨。”
凌天宇这下是再也不相信那些老家伙的悖论了,山下的女人哪里都是老虎,明明是女菩萨。
看着落荒而逃的龙君大人,凉亭里的栗慧儿噗嗤一声笑出来,将剩余的半杯酒喝完。坐在凳子上,又尽兴的弹奏着,喃喃唱道:“那远去的情郎啊,可知妾日盼夜盼啊...盼君归......”
见凌天宇向院门走来,栗奔给栗肃使了个脸色后,急忙藏身于一颗茶花树后。
经过茶花树的凌天宇嘴角闪过一道笑意,乐笑道:“栗先生在此,莫非是后花园里闹鼠患?”
噗!
栗肃差点就忍不住一口老血喷出来,急忙引着凌天宇远去。躲在茶花树后的栗奔冒出个头来,见两人走远后,才重整族长威风向凉亭而去。
回到住处,一进门凌天宇就惊呼道:“不得了不得了,西北,出了两个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