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是这般言说的?"
乾清宫暖阁内,朱由校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之上,颇为惬意的享受着身后纯良二妃的按摩。
"不敢欺瞒圣上。"
王安神色恭敬的立于一旁,小心翼翼的说道。
似这等皇族家事,最是棘手。一个处理不好,就会令得旁人粉身碎骨。
"罢了,你们二人且先退下。"
沉默了片刻,朱由校猛地坐起了身子,朝着身旁的纯良二位挥了挥手。
"朕晚些去见你们。"
见到朱由校有正事要忙,纯良二妃也不敢多做打扰,冲着朱由校盈盈一拜,随后便扭着自己的芊芊细腰,走出了此间暖阁。
眼下皇后有孕,倒是将皇上让了出来。她们二人可得抓住一切机会,争取让自己的肚子也能尽快的大起来。
在这深宫之中,光有皇上的宠爱可还不够,唯有子嗣诞下,方才能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朱由校见到婀娜多姿的两位嫔妃心头也是一阵火热,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心中打定主意,晚上定然要多吃些“一了百当”。
"皇上您请.."
见到朱由校起身,王安连忙上前一步,一把搀住朱由校的臂膀。
"大伴,朕还没老。"
朱由校对王安的举动有些无奈,他今年十八岁,不是八十岁。还没有到了走路都需要别人搀扶的年纪。
"皇上龙体金贵,自是该小心些。"
王安倒是没有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反而颇为认真的说道。
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朱由校的身体更重要的事了。
"罢了。"
"信王最近跟谁走的近一些?"
朱由校坐在案牍之后,随手拿起面前案牍上的奏本,开始翻阅起来,并随口朝着身旁的王安问道。
既然朱由检有些不识好歹,那么他也不用再客气了。
朱由检身为他的幼弟,宗室亲王,仅凭私底下的这些小动作,还不足以令他对朱由检动手。
若是他真的采取了一些动作,反而会引起非议。
至少一个刻薄寡恩,虐待幼弟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虽然无法对朱由检动手,但是朱由校却是可以将宝压在朱由检身上的一些官员们动手。这些人既然选择了朱由检
。,就应该做好付出相应代价的准备。
"督查院左敛都御史高攀龙与信王殿下私底下常有书信往来。"
王安听到朱由校的话语之后,便是不假思索的说道。
早在信王出宫开府建衙的时候,他便在信王府埋下了自己的眼睛,更遑论就连信王的贴身内侍王承恩都算是自己的人,他自然早已掌握了这些信息。
"高樊龙吗.."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朱由校的眼睛中泛起了一道精光,手指轻轻的敲击着面前的案牍。
对于从王安的口中听到高樊龙这个名字,朱由校其实并不意外,甚至早有预料。
随着东林大佬刘一燝,韩爌等人先后致仕,在他的刻意整顿之下,眼下的朝堂高层并没有多少东林党的官员。
仅仅是在六部和督查院之中,尚有一些刚刚出仕的东林官员。
对于这些刚刚踏上仕途的"年轻人",朱由校并没有加以干涉,也没有搞大肆的株连。朝堂之上的斗争,与这些人有何关系。
更何况若是他真的这般做了,那他与昔日的东林党又有什么关系?
朝堂之上本就不能一家独大,需要一些额外的声音。
但是督查院左敛都御史高攀龙却是朝野衮衮诸公中最为特殊的一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地位甚至比昔日的刘一燝和韩爌还要高。
他虽然官职不比刘韩二人,但是他却是东林书院的创始人之一,是真正的东林大佬。影响力比之刘韩二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因为此前高攀龙行事低调,并不曾如同刘韩二人一般,对他的政见百般阻挠,因此他才一直将高攀龙留了下来。
现在来看,这高攀龙图谋的恐怕比刘韩二人更大。
他是想要做从龙之臣呐。
"倒是有些棘手啊.."
朱由校声音微冷,表情的表情也有些寒冷。
短暂的思虑了一会,他突然发现他竟然拿高攀龙没有太好的办法。
身为九卿之一的督察院左都御史,他手上并无太大的实权,算是一个"虚职",而且在并无大过的情况下,他也不好随意处置这样一位重臣。
从这一点上来看,高攀龙就比昔日的钱龙锡高明了不知多少。
同样是私
。底下与信王朱由检有所牵连,同样是支持信王上位,同样是东林出身,但是钱龙锡却选择了与高樊龙完全不同的一条路。
钱龙锡竟然想趁着自己南巡的时候,怂恿内阁首辅韩爌率领着群臣劝进,逼迫皇宫张焉立信王朱由检为监国,行监国之事。
与其相比,高攀龙就高明了许多。他并没有太过激进,只是与朱由检长通书信,从侧面施加影响力,缓缓图之。
"陛下,不若将高大人发配出京?"
王安望着愁眉苦脸的朱由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