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县令看到脸上有不少血迹的苏白后,整个人都懵了,大为意外的关切问道:“牧之,你这是怎么回事?”
苏白脸色略显苍白的悲戚道:“县尊,朱贵拿我性命威逼,胁迫我从此成为他朱家走狗……”
剩下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吴县令已经彻底愤怒了,官场上挖人墙角本就是不齿的行为,用美色利诱什么的也就算了。
可你动刀子,用这种近乎野蛮的方式来破坏官场规矩,这是让人绝对无法容忍的。
今天,他要是对于苏白的遭遇视而不见,那他日苏白转投朱贵那边也是情有可原。
他这个县令连下属的命都保不住,你要下属凭什么为你卖命?
“牧之,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来,定不会让你平白受了委屈。”
苏白故意将声音弄的有些哽咽道:“县尊……”
突然,吴县令看见苏白左手滴着血,立马掀开了他的衣袖,发现里面多了好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怒意上涌,极为恼火道:“这狗日的朱贵,仗着有个副统制的爹,怎么敢这般猖狂行事的?”
“哎,难为牧之了,对了,朱淑真会一点医术,房中也有药箱,走,我带你去处
理伤口。”
说罢,他就连忙带苏白朝卧房走去。
之所以不去找郎中,反而让自己的夫人给苏白治伤,其实就是在告诉苏白,我把你当自己人。
借此,来加深两人之间的关系。
确定不是引狼入室?
苏白望着吴县令的眼神蓦然多了一丝古怪,但他也任由被其带到了房中。
此刻,朱淑真换了一件淡绿百褶裙,脸上洗去脂粉,更显得淡雅宜人,风致天然。
“淑真,牧之受伤了,你快给他处理下伤口。”
朱淑真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亲近的称呼了,一时有些恍惚。
但没想到再次从吴县令嘴里喊出,却是因为苏白,顿时百感交集。
但她也没有多想,转身去取了药箱过来。
至于吴县令这一路过来心里火气是越想越多,最后怒道:“牧之,你先在这边治伤,我出去找下老曹。”
“我得教朱贵明白,这鸿沟县姓吴,他既然来到这边,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说完,他就阴沉着脸离开了。
朱淑真心中好奇,还是头一次见吴县令发这么大的火。
可她此刻因为要和苏白孤男寡女独处,莫名有些紧张,自然没有去多想其
他。
随后,她温声细语道:“请苏县尉将衣袖卷起,让妾身查看下伤势。”
苏白顺势将衣袖卷起,露出了那几道伤口。
朱淑真先是动作温柔的慢慢擦拭那些鲜血,但擦着擦着就发现了不对劲。
“夫人,疼……”
朱淑真文雅秀气的脸庞上涌现出了一抹诧异,又不解的看向了苏白,轻声问道:“这分明是猪血,还有这个伤口,是你画上去的。”
“苏县尉,你根本没事,怎么伪造自己受伤了?”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苏白抬头再靠近两分,就能吻上朱淑真的唇。
“呦,被夫人发现了……”
苏白戏谑的声音,随着一股炙热的男性气息,辗转斯磨间,灌入朱淑真口鼻间,让她体内某种被压抑的情绪,隐隐有一丝瓦解的迹象。
所以,她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神色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
苏白可不会为了一个小小朱贵就伤害自己的身体,那多不理智。
而他之所以伪造伤口,目的在于激起吴县令的怒火。
瞧,朱贵那个纨绔将种,根本没有将你一手提拔上来的官员当回事,甚至可以随意伤害。
吴县令这一波要是什么都
不做,那他这个县令的威严将彻底荡然无存,同时也将对鸿沟县失去极大的掌控力。
他这是逼着吴县令对朱贵动手!
“等待会老爷回来,妾身会跟他说的……”
苏白听到拿到这道娇柔无伦的声音后,脸上露出了苦恼之色:“本来,我都找好了路郎中做假证明的,偏偏夫人居然会医术,这就被戳穿了,可真是尴尬。”
他望向那位弱态生娇,明波流慧,怯生生地站在原地的小妇人,心里情绪激涌,眼神炙热,犹如燃烧着火焰。
“但我不想让县尊知道,所以,夫人可以帮我保密吗?”
朱淑真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肆无忌惮的盯着看。
那狂热的眼神如有实质,一寸寸侵略侵略着她全身上下,让她有种将身体暴露在苏白眼里的惊异感觉。
她心中一慌,下意识又往后退了一步,仓促下撞上了床头,也让她整个人瘫坐了上去。
“好,好……”
她近乎是胡乱的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