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手里还抓着铁棍,看向朱茯苓,“有没有受伤?”
朱茯苓摇头。
受伤的是程越。
程越寸步不离护着她,她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别担心,我没事。”
程越抓着她的手,捏她的手心。
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抖。
这种场面,她一个大老爷们都胆寒,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不怕?
朱茯苓当然是怕的,但她发抖,是在后怕。
因为程越又受伤了。
“我真没事儿,一会儿涂药就行,现在的问题是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正说着,招待所老板冲进来。
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好几个人闭眼瘫着,不知道是死是活,地上还有血迹,他眼前一黑。
“这,这……杀人啦?”
被陆放横了一眼。
刚打完架,一身杀气还没散,旁边还有好几号人,跟他一样高大魁梧,一身血气。
这太吓人了。
开招待所十几年,头一回见到这种阵仗。
老板两腿发软,扶着门框才没倒下去。
“你们……到底是啥人啊?”
朱茯苓盯着孙志强那伙人,眼神冷得像刀子。
“老板,我们再开一个房间。”
“这儿咋办?搞成这样,这……”
“弄坏的东西我会赔偿,这些人就留在这个房间,你帮我报一下公安,公安会处理他们。”
是他们上门挑事,该接受法律制裁,至于指使他们的钱胜利,咄咄逼人到这个地步,她不能坐以待毙。
看了一眼赶到的林彦一行人,朱茯苓目光一厉。
忍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是时候反击了!
“几位大哥,辛苦了!幸好你们及时赶到,不然我就遭殃了,谢谢!”
朱茯苓郑重其事,朝他们鞠了个躬,然后看向陆放。
“陆哥,麻烦你安排两个大哥守着这房间,别让这些人跑了,等公安到之后,配合公安做笔录,务必让这些歹徒受到法律的制裁!”
“行,按你说的办。”
朱茯苓没有耽误时间,马上就开了更大的房间。
程越看出她要动真格了,按住她拿药的手。
“我自己就能涂,你先办正事。”
这个时候,胡良联系的记者来了。
来得正好。
“梁记者,我是朱茯苓,找你来是想跟你们当地的报纸合作,刊登一则声明。”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朱茯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梁记者眉头皱了起来。
屋里那么多男人,没想到最后是个年轻姑娘跟他谈,啥意思?
看不起谁呢这是!
梁记者脸色顿时就不太好了。
“你很有眼光,知道我们是本地最大的报纸,选了跟我们合作,但你好像不知道报社的规矩。”
“报纸的版面数量是固定的,巴掌大的版面都是珍贵资源,每一篇报道都经过精挑细选,不是什么内容都能上报纸的。”
“我不知道你跟谁有什么私人恩怨,也不想关心你要发什么声明,报社不会浪费版面放这些东西。”
说完,他直接站起身要离开。
早知道是这种事,他压根不会浪费时间来一趟。
报社记者每天都有报道任务量,他今天的采访还没做,在这儿简直浪费时间。
朱茯苓突然抬起手,张开五指,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