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珍向后缩了下身子,小声道:“这个不成,那个不成,你就守着简冥言一辈子吧。”
“他本来就是家主的最好人选。”
“可是人家根本看不上你的家主之位。”刘兰珍板着脸,故意说着风凉话。
简远震有些无奈,“你对他好点,少说大儿媳两句,他自然愿意回来。”
“这能赖我吗?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被她弄得和我离了心,没几年又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能不怨吗?我那可怜的儿子……呜呜……”
刘兰珍一提到简安邦,心里就难受,眼圈红了半圈,眼泪刷刷地往外流。
简远震一见,更头疼了。
伸手将人搂到怀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那命苦的儿子啊……”
“别哭了,赶紧想想怎么和秀岚说冥言的事。”简远震抹了抹她的眼角,转移话题。
刘兰珍努力平复被勾起的伤心事。
抽涕了几声,说:“能怎么说?那混小子都把人领家里了。除非那孤女知难而退,自己离开简家……”
说到这,刘兰珍眼底突然浮现一丝亮光。
看向简远震道:“这次年夜饭,让他们都回来。”
“你又要做什么?冥言本来就不喜欢简家……”简远震脸色微沉,警告地看她。
刘兰珍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放心,我只是让新媳妇了解一下咱们简家媳妇的规矩。省得以后你家孙子受气。”
“阿嚏……”
穆南乔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穆小姐,别动。”
叶灵见穆南乔要揉鼻子,赶紧过来,看了眼她手臂上的银针。
徐湘蓉的银针很长,扎得很深,似乎要刺穿她的筋骨。
这种针法是一种很古老的拔毒法,常人根本受不了这种痛,最多也就扎三根。
但是穆南乔却跟没有痛觉一样,还有力气吃水果。
“穆小姐,我用这个吸点黑血行吗?”
叶灵拿着一根细吸管和采血管,小心地问。
穆南乔看了眼银针周围隐隐往外渗的黑血,点了下头。
说实话,徐湘蓉这针法还挺管用,她明显感觉体内的余毒往银针方向聚集,顺着针边往外流。
“丫头,喝药了。”
徐湘蓉端着一小碗难闻的药走来,看着她的胳膊,轻皱眉头。
“丫头,你中的毒很厉害,光靠扎针清不干净。等年后祭祖完,姨带你去小玄峰做药蒸。”
穆南乔想了想,点了下头。
小玄峰有个隐世门派,与明山的杏林派齐名,都以古医闻名。
这个门派轻易不出手救人,而且救人也有条件。
徐湘蓉说得如此轻松,看来她跟这个门派关系匪浅。
“妈妈,徐湘蓉原来救过白玄门掌门的女儿。他们欠她一个人情,估计这次要用这个人情了。”
卡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穆南乔怔住了。
看向徐湘蓉的脸,突然问:“您有什么愿望吗?”
徐湘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在为她拔银针。
直到穆南乔又问了一句。
徐湘蓉才乐呵呵地回:“姨的愿望很简单,你和我家冥言过好自己的日子,每天开开心心,再生个孙子和孙女给我带就好。”
穆南乔的脸浮现一丝别扭,过了半晌才问:
“……其它愿望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