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姜无争率领本部五万军队返回了止戈城,孟琼双带着七八十万大军前往泰奇城避难,顷刻之间威化城成了一座空城,城内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而在城外,白禹开、冷无风、王介推三人及二十多名冷府家丁跟随黄驻钺向西飞去,同行的还有黄驻钺的几百卫兵。
黄驻钺转头看着那些冷府家丁,对白禹开赞道:“你的这些卫兵修为高深,各个气度不凡,比我的卫兵强一百倍。”
白禹开道:“他们不是我的人,他们是这位冷公子的人。”
“噢?”黄驻钺十分疑惑。
冷无风道:“他们并非是我的人,他们是神定庄的人,只不过归我指挥。”
白禹开忽然想起曾和自己驱使铁甲牛群出战的那六人来,他们宁可不要升官和赏金也要成为冷府家丁,他好奇地问:“都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你的家丁?”
“不是我的家丁,是冷府的家丁。冷府是神定庄五大机构之一,如果换一个人来管理冷府,他们也会听命行事。当年先庄主为了强化冷府的核心职能,从神定庄其他机构选拔优秀之人加入冷府。”冷无风道。
“只有优秀的人才能加入冷府,原来如此。”白禹开感慨道。
“成为冷府家丁之后,不再是下人,非但可以接触核心机密,而且每月都有我和庄中其他高手对他们进行修为上的指点,亲自教授他们更高级的功法,他们是神定庄精心培养的珍宝。”冷无风道。
白禹开总算是明白了这些冷府家丁是怎么回事,赞道:“他们都是神定庄的精华。”
几人一路闲谈,很快便来到了鹊鹿山。
鹊鹿山虽然巨大雄伟,但并不同于赤蒙山那样高耸入云,一眼看上去十分低矮。山体遍布绿色植物,山间流水潺潺,山顶平坦如地面。若非看到山内外数不清的军队驻扎,白禹开会非常喜欢这个地方。
鹊鹿山的外围,地面有防御阵线,地上有卫戍大军。各个军队旗帜鲜明,各司其职,内外严防,将整个鹊鹿山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白禹开他们刚靠近鹊鹿山外围防御圈,就有巡逻士兵前来盘查。黄驻钺表明自己身份,那些巡逻士兵致歉告退,不敢对他有丝毫不敬。
黄驻钺带着白禹开等人飞向了鹊鹿山,渐渐进入了大军的防卫核心。一路上不断有各军将领前来向黄驻钺问候,他都一一还礼,不论对方官职高低,态度都十分温和仁慈。
一路上畅行无阻,没多久他们便降落在了鹊鹿山的山顶上。鹊鹿山的山顶就像是地面一样平坦,长着很多的树木,草木清香扑鼻,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山顶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谷地,面积足有一个小城镇那么大。谷中是一马平川的平坦地势,却不见一棵草木。
白禹开放眼看去,一眼便能看见谷中的泰司王,以及他身后站着的黑袍人和青年男子。
除此之外,泰司王的面前还有一支万余人的军队,统军将军正是宋侃,正面对着泰司王。
倏然,黑袍人开始施展功法,随即泰司王的身上发出绿色光芒。与此同时,对面的宋侃将军面露痛苦之状,身上猛地燃起了绿色火焰。同一时,整个万余大军的将士们全都自燃起了绿色火焰,全部开始挣扎惨叫,但渐渐被这无情的邪火吞噬。
绿火形成燎原之势,烧的却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绿光映照得山谷一片绿色,一万人的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闻之令人胆寒心惊。一万大军被邪火焚烧惨死,观之使人惊骇万分。
片刻后,万余人的大军焚烧殆尽,地上只留下了一堆灰烬,随风飘散远去。
这一幕漫长又短暂,这一刻可悲又可恨。
白禹开目睹了这灭绝人性的一幕,天上负责守卫的大军将士们也目睹了这一幕,他们震惊不已,一个个都呆立住了。
忽然之间,山间和天上的清风都阴冷起来,呼呼而过的风声,似乎就是那万余人的阴魂在哀泣。
此时,泰司王的目光看向了白禹开等人,他高声道:“黄驻钺,枉我对你恩宠有加,你却带贼子进入我的禁地。”
黄驻钺高声道:“禀泰司王,我攻破威化城,将白禹开生擒带来了。”
“是吗?”泰司王冷笑一声,“那你就带过来吧。”
黄驻钺对白禹开道:“你跟我过去吧。”说着就舍弃自己的卫队,独自带着白禹开飞了过去。冷无风也下令冷府家丁留在原地,他和王介推紧随其后而去。
他们四人落在了泰司王的面前。原本这山顶谷地里有一支万人的军队,此刻只有他们几人。
白禹开死死盯着泰司王,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到愧疚和惊惧之色。
但泰司王显然没有这种神情,他得意地看着白禹开,又看向黄驻钺,笑道:“你们以为这等小伎俩能瞒过我吗?”
黄驻钺面如死灰,问道:“泰司王,你为何要行此等人神共愤之事?”
“无耻叛徒,还敢质问我?”泰司王厉声骂道。
此时,王介推向对面的黑袍人道:“二叔,你为何助纣为虐,帮泰司王炼制不死军团?”
泰司王身后的那黑袍人就是王追紫,他非但是神牧王家人,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