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咱家娇娇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放心,爷爷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呐,可惜命了。”郭老笑着打趣她,顺便还看了纪修霖一眼,结果发现对方只顾着朝娇娇傻笑,自己无奈的收回视线。
娇娇也不跟他多说废话,坐在床边将刚才消毒完的银针打开,让纪修霖和王大奎把厚衣服脱了一会儿帮自己打下手。
要说郭老也是够胆,娇娇第一次给他扎针的时候才七八岁,她说会他就敢让,结果真是两个傻大胆找一起了。
还别说,这几年郭老的腿不管是他自己找人,还是上面领导给安排专家都没治出个二五六,唯一有用的就是娇娇这针,只要这针扎下去保证睡一晚起来就生龙活虎的,而且一两个月都不带犯病的。
但是这个东西没经历过的人不知道,一开始郭老就以为只是普通的扎针,可后来也有专家给他扎过,那经过看着都差不多,可最后出来的结果却天差地别,慢慢的他就发现每次娇娇一给他扎完针晚上就会睡的特别熟,看起来像是比平时都要累。
虽然原因他也没问过,这些年他也尽量不被娇娇碰到不上门找她,次次被她扎针后他还会特别关注娇娇的情况。
“把被子掀起来,裤子撸上去。”娇娇沉着脸指使纪修霖,一点都不让郭老动。
别看她年纪小,可当她拿起针来后那通身的气质立马就变了,她下针的时候几人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呼吸声大了打扰她。
一通忙碌下来太阳都落山了,最后由王大奎和纪修霖两人将郭老扶了起来,对方膝盖上被用薄膜缠了一包娇娇自己配的药,两脚泡在热乎乎的桶里泡着,里面是早就泡好的艾蒿和花椒水,旁边的炉子上还温着水好方便时不时的加点热水进去。
张助理忙活完看了看天气,“这样,天都要黑了,我去让食堂做几个菜给你们打回来,外面冷你们就别出去了,再冻着。”
郭老点头,至于安排什么菜谁都没说,反正这些年张助理跟着他们也都熟了,连他们各人吃什么菜都知道。
等他出去了,郭老才叹了口气说起他。
“我明天回去过了年难说还能不能回来,小张要跟着我回去,可他老婆孩子都在这里咱也不能让人家分隔两地,我就让他留下了,臭小子这两天跟我闹脾气呢!”
娇娇和纪修霖对视一眼,笑着给郭老拉了拉盖在腿上的热乎毛巾,试着凉了还要再给他弄一条热的换上,“郭爷爷,我知道你也舍不得这里,可你这个腿都这样了,你也都六十了,再这么忙下去干爹和干娘恐怕都要闹了,您总不希望他们觉都睡不好天天担心您吧!”
“还有子祥哥,子杨哥,他们每次来信都让我劝劝你,说是你这样他们都不放心,工作都容易分心。”
说着娇娇看了他一眼,握上他满是老茧的手,“爷爷,我知道你其实也是舍不得我,可我也大了,你这里的工作我也可以帮忙啊,你就放心吧!”
“小张哥哥有我罩着,大不了我收他当我小弟,保证等你再见到我们的时候我们都好好的茁壮成长。”
张助理的老婆去年刚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他现在跟着回去不现实,就算想带着家属回去也要先把后续工作做好才能考虑,不可能像郭老一样说走就走。
王大奎这几年除了带娇娇学防身术外,平时还会跟着赵老四和娇娇进山下河,也算是混成了自己人,对于娇娇一来郭老实验所就钻进大棚里做研究这事儿都见怪不怪了。
见三人说话他便自觉的去收拾桌子等张助理拿菜回来好吃饭,也算是给三人一个聊天的空间。
郭老可能是也想明白了,人不能不服老,“哎,我知道,爷爷就是舍不得啊!”
“放心吧,再等我几年后上了高中放假我就可以去看你了,说不定大学我也能考去京都,到时候我还是跟着你混。”娇娇给他换了条毛巾,纪修霖自动接过那条凉的放在热水盆里泡着。
“你上大学?那还远了去了,你现在连初中都还没毕业,上大学要什么年月了,那个时候说不定爷爷都老的走不动道儿了。”郭老笑着看她,心里是真舍不得这丫头,但是他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自己不能对她的未来负责,更不能强行给她以后的路加堵。
说起这个话题,纪修霖像是也有话说,“娇娇,你现在读五年级,有没有想过跳级,明年考六年级的时候直接上初中,然后再努力两年靠高中,这样你就能早点毕业去京都了。”
娇娇一愣,她像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她看看郭老看看纪修霖,不确定的问,“这样可以吗?可我爹说学习要跟做人一样,一步一个脚印的才走的扎实,多大就做多大该做的事,说我还小不着急。”
纪修霖和郭老对视一眼,两人瞬间明白赵老四的意思,估计赵家人是怕娇娇太过出彩给她带来一些麻烦,可郭老和纪修霖自问只要不是犯法杀人的事儿他们都能给她摆平。
最关键的,娇娇本来就不是普通的孩子,不能把普通孩子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这样不仅保护不了她,还会像折翼的雄鹰一样妨碍她飞的更高更远。
“赵叔可能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可是你看现在郭爷爷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