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到太师进宫,还以为她会抱自己的小女儿来,结果走到御书房门口只看到她自己一个人来。心里有点郁闷!五公主母妃林容华都给他请了好几天的安了。
见了礼,进御书房燕怀凤坐下来喝了杯茶,便跟皇帝说了今天的案子,说完,道:“我打算送五公主到那家私塾就读,估计银子够,不说两岁就是一岁那夫子也肯收的。”
皇帝气到俊脸扭曲,道:“那样的私塾还留着干什么?送小五去,岂不是让她学坏了。那孩子本来就是个机灵鬼。”
燕怀凤奇道:“陛下只担心好学坏?不担心她挨打?“
皇帝脑回路清奇:“小五聪明又漂亮,谁舍得打她?”
燕怀凤无语了!又喝了杯茶,慢吞吞地道:“我打算把她假扮成平民家的孩子送过去。”
皇帝握茶杯的手一紧:“她给您添堵了?”
燕怀凤深呼吸了一下,道:“没有,她没有。但她爹有!”
皇帝肉一紧,道:“朕、朕啥也没干,太师你不能什么事情都算到朕头上哪!谁负责的人惹你,你找谁去。”
燕怀凤摸了摸下巴,道:“说得对,我该找礼部尚书。要新增两条政令,一、凡是学子在书院被歧视,羞辱、欺凌,师长不及时处理妥当,官学扣俸禄记过,私塾封馆……”
皇帝:“……”原来是想朕出政令!
“二、在书院打架受伤,师长没能及时止损,或书院大门有师长看到学生
打架被欺凌受伤,一律由书院赔偿医药费用,涉事者师长罚银子记过。我让他们扒高踩低,呀呸!”
皇帝觉得可行!学生在书院打架拉帮结派,打压家中政敌的孩子的事时有发生,师长拉偏架或是不理会是常事。甚至有官员闹到朝堂上,此等恶劣风气不利于日后朝堂安宁。
“陶官让人传礼部尚书来。朕要颁布两条新政令。”
对礼部尚书卫远航来说,这种事情在书院发生本就是师长之责。且只是针对书院内的恶劣风,故立马同意了。修改了些细节,明日在朝堂上公布。
燕怀凤商量完事情,拍拍屁股要走人,被皇帝塞了一撂军中公文让她批阅。表示他现在已经开始阅考生试卷了比较忙!这些紧急的麻烦太师帮批。
燕怀凤:“……”
见她想甩手走,皇帝加了句:“太师是朕的师长,朕要是干得不好,估计天下人会骂太师。还有朕可能会和子云比武,到时候累到太师被扣俸禄就不大好了。”
燕怀凤:“……”太不要脸了!她决定回去后让五公主叫她做师祖。
申时中进宫,忙到戌时初才出宫。回到府中,孩子们都被霍子墨拿银子打发出去花天酒地了。他没用膳在等她。
用完膳,燕怀凤边享受着他奉的茶,边道:“桃花没摘成,你把他们打发出去做甚?一会怕又要回来了。”
“我让他们到洛府过夜,酒儿在咱们府上好些日子了。她
爹娘肯定想她得紧!”少年笑得别有用意,自己喝了口茶上前帮她按摩肩膀,“批奏折批到这个时辰,很累吧?”
燕怀凤闭着眼睛“嗯”了声,道:“我阿弟小时候没去上过学堂,他非闹着要去,我爹只好把他打扮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送去,结果长得太好看了,给那些下贱胚子欺负!
两个小厮哭着跑回来求救,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了,衣服全给扒了,说怀疑他是女扮男装。身上全是惨不忍睹的伤。这些贱胚还想往他身上拉尿,羞辱他……”
霍子墨听得目眦欲裂,低叱道:“该死!”
也许事情过得太久了,她的神情平静述说道:“是的,于是我拔刀,将他们一个个宰了,现场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过。他们哭着求我饶命,我没有饶,追了三条街将他们割喉放血。
那年,我和李二郎一样的年纪七岁。此事给我阿弟造成极大的伤害,从那开始,他再不愿意踏出大门半步。如果一定要出门,必须是我爹或我娘陪着,并且不能离开他半步。
他七岁前不恨我很依赖我,受辱之后开始怨恨我!因为他觉得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受辱。我是代替他活在人前的,我的样子就是他本来的样子。所以很多事情我都让着他。”
她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仰头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哑声道:“可他不知道,我更想做他娇生惯养着,也就是我本来
该活的样子。毕竟在胎里抢食不是我能选择的。
但谁叫他因为我吃苦了呢!不管是我有意还是无意这都是事实。他是活得锦衣玉食了可身体不好,时常发作也很痛苦,所以我护眼珠子似的护着他,他要的我从不拒绝。
因为这样无法容忍他背叛我!每每想到可能是他背叛我,造成我兵败身死,心里就像跟火烧似的!想用最残忍的方式弄死他……扯远了,所以现在看不得书院里发生这种事情。”
霍子墨亲了亲她的眼睛,心疼她!不必身受感同也能感同身受!道:“你杀这么多人,后来有没有被追责?你爹娘有没有责骂你?”他转过来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凝视着她。
燕怀凤微笑:“没有,我的那个时代和现在不一样。那是一个战乱频生,烽火四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