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知道他们家是燕怀凤做主的,霍子墨就算帮他,也要告诉燕怀凤一声。忙道:“没事儿,我这就去把他们接来。这事劳烦您了,真是不好意思!”
“兄弟之间不客气,又不是多大的事。孩子打架罢了!”
李夏苦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出去接孩子。
“三小公子,小人来了。”墨一见霍子墨抱着五公主出来,连忙行礼。
霍子墨把事情说了遍,道:“你拿我的帖子去找京兆尹杨大人,告诉他如果他们要告李家,让手下的一切按律法行事。省得有不长眼的为着小孩打架弄大人去坐牢。”
墨一道:“这种事情,一般是没有赔偿医药费才会告,小人这就去办理。”拱手退下去处理。
霍子墨把五公主的宫女招了过来,道:“五公主先跟玉瓶回正院,子墨哥哥有事要忙。”
小家伙也发现很无聊了,扑到玉瓶怀里,挥手:“回见!”
霍子墨笑着点头:“回见!”转身去大厅。
这个时辰已经是午时中,掐着用膳时辰来,霍子墨对方家人的行为深感无语。
看到昔日小小的孩童,长成了高大挺拔俊美不凡威严的少年,方大郎和二郎有些仿佛,情不自已站了起来,冲少年拱了拱手,原本是少年向他们行礼的!
霍子墨也不叫二人舅舅,抬手道:“两位大人免礼!”
此言一出,方大郎和二郎就更加尴尬了些,原本默认陈氏拿履历过来,就知道会得罪
人。但若不借此机会,怕错过了就遥遥无期了。
霍子墨坐到了主位上,也不跟他们客气:“两位方大人前来有何事?”
方大郎轻咳了声,拱手道:“墨哥儿,官职一事多得你帮忙。只是我去的屯田司和你二舅舅去的祠部,是不是不大合适?我和你二舅正当壮年,这两个位置不大好使力啊!”
“太师的意思是,让两位大人去兰台。她说那里清静最适合怡情养性,多读书明仁义礼耻!若是两位大人对我的安排满意,我这就让人安排你们进兰台。”
方大郎和二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进兰台还不如留在两部,至少还有机会往上爬。兰台再能干也没人知晓。
方二郎讪讪地道:“墨哥儿,我们可是你的亲舅舅。太师不愿意帮也罢了,既然愿意帮,出手安排个稍好一点的职位并不是难事。再说了,舅家落泊于你脸面上也不好看啊!”
“两位大人当初哪怕是偷偷叫人送些许银子给我,也不至于今天落得如此尴尬的地步啊!为何就舍不得呢?”
霍子墨冷笑:“骨肉亲情都不能让你们眷念,我为何要大方馈赠?方表妹那点恩情,小五习武一年了,摔一跤最多就是破点皮。你们觉得够拿来换你们的官职吗?
再说了,她的伤我们没有给她治?没给她赔偿?奉劝两位一句,适可而止。不要得寸进尺!这世上占到太师便宜的,要么大富大贵了,要么
埋身黄土,前者绝不会是你们。”
少年一脸冷然,端茶垂首喝了起来!
方大郎和二郎想闹,但没胆!要有胆的话也不至于让方家没落。见他端茶送客,只好站了起来,灰溜溜拱手告辞。
走到大门,方二郎对暮冬道:“麻烦请我们夫人出来,回去了。”
暮冬拱了拱手,去二门寻了个小丫头通报。
陈氏和胡氏只和方轻舟说了一会话,把她的好些珍贵药材收起来,说是帮她拿回府,等她回来了再用。
药材是大长公主差人送来的,秋意冬思在登记,听到二人来连忙收起来,收到大半,二人脚步声便近了,只能作罢。
方轻舟气得脸色发白,她们来这里从不是真心探望她的。勉强笑道:“这是小郡王让大长公主送来的,小郡王还没有过目,母亲和大伯母此时便拿回去恐有不妥。”
陈氏挑眉道:“怎么的,小郡王赔你些药材是天经地义的,难道他还要过来讨要回去不成?过目,呵!”
胡氏终归有点心疼女儿,便道:“算了算了,我们还要去拜见太师,一会碰到她用膳又要多等一个时辰。回来再说。”说着拽陈氏出去,给女儿使眼色。
方轻舟明白她的意思,是让她匀一些药材出来。以免胡氏都拿走。心中气苦,明明是送她的,为何要搞得她要做贼一般?回头大伯母发现,又要说三道四指桑骂槐。
陈氏和胡氏前往正院,士兵得了霍子墨叮
嘱不许二人进去。连通报都拦了,气得二人黑着脸转回去。骂燕怀凤不敢,但不妨碍他们骂士兵。
霍子墨进来正好和她们撞上。
陈氏马上给胡氏使眼色,她自己从不打头阵。
胡氏只好上前一步,笑着打招呼道:“墨哥儿这么快就回来了?”
霍子墨冷冷地看着她,道:“霍子墨在这里与两位夫人说一声,从你们拿两位方大人履历来求官职那一刻开始,我们便再无关系。太师府留着方表妹是为了补偿她救了小五。
但我们要补偿的也仅是她本人而已,与旁人无关。你们所想的挟恩图报,挟的不是表妹对小五的恩,挟的是方霍两家最后一点情义。以后不要再来太师府了。”
陈氏和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