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云的回答,让杜衡、李恪、韦广三人内心不是那么淡定。又询问另外叫来几个人,只有一人说能顺利过去。其余回答都和霍子云大同小异,也就是说没有顺利过关的把握。
幸好在这时,考核中的一队人一下子过了七人,其中有一表现突出。听到欢呼声,三位主考官松了口气。
韦广道:“一会上场了记得淡定,不用惊慌!重点在于马车平稳。拐弯速度慢下来……”
“咳咳……”杜衡咳嗽了几声,“别给人抓把柄。行了,你们赶紧下去做准备,多观看多吸收经验。”挥手让人下去。
李恪则悄悄给霍子云一个大拇指,微笑道:“相信你一定行,拐弯的时候想着你车上栽着酒儿。”
杜衡和韦广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万不可让小媳妇摔了。”
霍子云:“……”心道:“马车摔个稀巴烂,也摔不到我和酒儿。”不过人家一片好心,道谢了一声,伙同前来的考生下去。
接下来几队人表现都不俗,算是把前面的考生狼狈给遮掩了。不过也证实了李恪判断,权贵子弟考武举的泰半是出身将门,家中自然会押着他们学驭车。
没多久便轮到霍子云所在小队上场了。开始之前,大家都先检查车辆有没有问题,然后套上马再检查一遍。
霍子云马车挨着执金吾中垒令梅青岳的儿子,今年十八岁的梅英烨。这小子认识他,他却不认识他。
梅英烨没进国子监就读,他读的是香山书院,香山书院武师出自江湖名派。将门之后大多送往香山书院就读。检查马车的时候,他就有意无意碰撞霍子云。
霍子云让了他几次,忍不住道:“也没看到你长得多壮,怎么就不够地方你转身?”
梅英烨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小身板就多让让我呗!反正你占不了那么多的地儿。”
霍子云懒得理会他,检查了一遍确实没问题。便上车了。
等到三声令鼓一过,大家打马出发。第一轮是鸣和鸾,是考试不是比赛,按着顺序出发,不用争先恐后。这一关是最容易过的,他们的小队没任何意外轻易便过了。
第二轮逐水曲是最难过的,逐水曲考核为了仿真,所以特意挖出来九曲十八弯的河道,且这些弯又窄又多。场外的人都开始紧张起来。尤其这队是霍子云所在。
霍子墨也担心阿弟翻车,所以亲自过来压阵,预防他逞强硬着头皮上,会受伤。
燕怀凤也不是那么淡定,不过她身居高位却是不好过去。
霍子云依然按常规检查了马车一遍,然后上车坐等传令官发号施令。
梅英烨并没有急着上车,慢悠悠地检查了一遍,看到令官挥旗示意鼓手击鼓,猛地运起一股内劲朝他车轮中间的榫头隔空击了下,这才若无其事上车。
这一举动,落在了远处紧盯着的幼弟的霍子墨眼中,喝道:“且慢!”
呼喝声正好和第一下鼓声重叠在一起,不过他用了内力声音并没有被鼓声掩盖。众人都是一怔!
鼓手高举着鼓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朝传令官看过去,传令官只好向考官台上求助?
霍子墨已然朝霍子云的马车走了过去。在距离约两丈之外停了下来,对监考官和他的副手拱手道:“劳烦两位大人,检查一下霍子云马车这边的车轴卯榫。”
指了梅英烨及霍子云旁边的两名考生,道:“你们两个下来,陪同监考官和副监考官一同检查。“
梅英烨变色,拱手道:“执金吾如此大开后门不妥吧?这里的考生谁不是自己检查自己马车的。”
霍子墨冷冷地道:“这位考生,本官看到你对这车轮轴心隔空击了一拳。为防止竞争名次恶意伤人,必须检查。”
原本诸人就能霍子墨突然叫停感到纳闷,这时听他这般说,顿时对着梅英烨嘘声大作!
梅英烨的脸色难看起来,沉声道:“执金吾这是恶意中伤,若是检查出来没有问题,又该如何?”
霍子墨果断地道:“本官跟你赔礼道歉!查,子云下来。”
霍子云恶狠狠地瞪了梅英烨一眼,这小子有病吧?
梅英烨还想阻止,两名监考官已然蹲身下去检查了。就是你是皇子,暗算太师的爱徒,他们也要检查,否则出事了他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更何况你不是。
皇帝这边的高台距离考场这边有点远,现场又闹哄哄的听不清楚发生何事?对燕怀凤道:“太师,发生何事?”
燕怀凤凝目看着两位监考官检查,道:“子墨说看到旁边的考生对子云的辆轴心动了手脚,让两位监考官检查。”
车轮很快就拆了下来,车轴心外头是好的,里头已然裂成几块只是没断,比的是逐水曲,只要跑起来拐几个弯,车辆轴心必然断开,马车轮便要飞脱。
两位监考官吓得冷汗直冒,齐齐看向霍子墨。主监考官沉声道:“执金吾大人,轴心里头是裂开的,裂成了三下。”
做证人的两位考生吓得脸色发白!逐水曲考的是如何快速拐弯,这曲水路本就弯小且多,快马跑起来时,轮子飞出去,不但马车和车上的人会出事,就是旁边的人也会被殃及。
听到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