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后,燕怀凤会留在宫中处理政务,霍子墨则回坐着燕怀凤的座驾到衙门办公务。待晚上放衙,他便来接她回去。
光禄勋的左中郎将朱世豪跟他开玩笑:“执金吾这两天都和太师同车,用她的座驾。可是对工部尚书有怨言?”
霍子墨微笑:“不敢!”
掐着时间进宫的孝王走过来,听到这话,笑嘻嘻地道:“朱将军误会了,人家执金吾巴不得工部做不出座驾来,这样才方便蹭太师座驾。”
朱将军哈哈一笑,拱手道:“孝王好!”
孝王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怎么这个时候进宫,有事?”霍子墨停下来含笑问他。
“上次你不是说,赵家小娘子不错吗?我昨晚请她喝茶来着。感觉挺好的,所以今儿进宫求旨。”
霍子墨挑眉:“她看上你没?”赵樱络是少府卿的小女儿,她要是自己没有同意,孝王直接请旨,恐难如意。
“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本王很差吗?最多是不够你年少!想当年本王少年时,那也是风靡一方的美少年。”
霍子墨笑出声来,孝王其实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只是声名实在不怎么样,还不如宁王。人家宁王年纪虽然大了点,这会选妃仍然有无数少女心动,最近和好几位才女打得火热。
“所以同意了?”
“当然,要不然她为何要答应本王出来喝茶。”
孝王翻白眼,道:“行了,我进去了。早点儿请旨,婚事一定,我便马上让母妃进京帮忙主持。”
他急着逃离京城,再下去给燕怀凤玩死!回去是一方霸主,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不会给拿捏得死死的。
“那好,祝你顺利。到时候给你准备一份大礼!”霍子墨笑着拱了拱手,与他道别。
“哎,晚上一起喝个酒。偏僻一点的地方应该没事的吧?”孝王觉得等请婚圣旨下来,怎么着都得庆祝一下。
霍子墨嘴角抽了抽,道:“我晚上请太师和弟妹们到状元楼吃饭,要不你一起?”
听到是请燕怀凤,孝王马上拒绝:“不去。我宁可请未来小舅子去喝酒。”掉头就走。
霍子墨:“……”上了马车前往衙门,这几天父亲婚假,只有祖父帮他,他得早点过去。
下个月便开始春闱,京中涌进大批文武考生。早市热闹得不行!
霍子墨的马车路过长街时,引来不少人注目。虽说太师是女子,但想投入她门下的文武举人不少。早有人投拜帖了,只是没有人得到回应。
霍子墨约燕怀凤到状元楼吃饭是有原因的,考生最爱到状元楼展示自己的才艺,最近时有考生闹事。巡街的士兵回来怨气冲天,这些考生有半个官身都不好处置,只能劝和。
“你们说这次武举主考官会不会是太师?”
“切,太师当主考官肯定是文考的。”
“这可不一定,太师是行伍出身,武功无敌!她当武举主考官最适合不过了。有人想作弊都不行!”
“那是你见识少,太师所作的诗连王相都甘拜下风。是位妥妥的才女!连科举都是她提出来的,她当文举主考官理所当然。有她在咱们寒门士子就不用担心有人营私舞弊。”
“又不是同时进行,说不定太师两边的主考官都当呢!”
“对啊……”
霍子墨微微一笑,她还挺德高望重的!还好,她耍流氓的一面只有自己看到,否则这些人怕要大失所望了。
“驾、驾驾驾……”
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街上行人纷纷闪避甚至有人在唾骂,长街上不得纵马。
“前面可是太师,长安坊发生大型斗殴,李恪大将军不慎受伤,请太师支援。”驾马的禁军看到燕怀凤座驾急呼。
霍子墨一怔,李恪武功只比他差一点,京城中何人能伤得了他?推开车窗,沉声道:“发生何事?”
那禁军看到是他,急急催马上前,道:“回执金吾话,是武举们在长安坊早市用早膳,起了摩擦打起来,开始只是三五人打,后来演变成数十人群殴,伤人无数。李大将军路过出手制止,没想他们打急眼了,直接和大将军对上……”
霍子墨脸色一沉,上了墨二的马,打马飞奔而去。这些武举是在各地过五关斩六将上来的,甚至有很多是自幼拜入门派习武,一身匪气凶狠好斗桀骜不驯的绿林中人。
霍子墨远远便看到禁军说的群殴,是李恪一人与数十人对抗的场面,李安和李平已经倒下了。地上躺有十多名伤者,七八名被占了穴倒在地上。看样子是被他点的穴。
与他对打的人武功都不弱,而且出手狠辣,边打边叫嚣。
“大将军李恪营私,打杀武举人,任用自己的人。”
“廷尉卿收受行贿,明目张胆打压异己武举人。”
“李恪奸佞,辜负圣恩,营私结党,有不臣之心……”
各种脏水泼个不停!李恪气得脸色铁青,偏偏投鼠忌器,不敢真杀了他们,落下诟病。这些人也吃死了他不敢杀人,阴招不断,时不时还放暗器。
霍子墨一听便知是与他争夺武举主考官的政敌所为。见他打得缚手缚脚,好几次差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