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针对他?忘了人家从前是怎么帮你的了?霍子墨做人要有底线,不能太过分了。”
“该还的早还了,是他先阴坑我的。我为什么要打不还手?”少年不服。
“你确定你还了?人家施恩于你家,该你家还人家恩。我帮他那是我施恩于他。他算在你家头上是他的事。但你霍家不能这样算。我是你霍家人吗?”燕怀凤给他气到了。
少年一噎!怎么不是,很快就要做霍少夫人了。
“而且也不是他动的手,他知道陛下小胆小如鼠,不会真的伤害到你,最多是无伤大雅的捉弄。故而顺水推舟,谁知道会有人下药?若是他主动出手又是另一说。”
“呵!所以他顺水推舟害我就行,我只不过是小惩大诫就不行。他若未娶妻,你是不是就非他不嫁了?”
“说到底,你就是吃醋妒忌!你把他坑到无法上朝,那也叫小惩大诫?知不知道他夫人现在还在卧床?”
霍子墨想笑,但知道此时万万不能笑,解释道:“我不是诚心抹黑他,我这么跟你解释,把美人醉只要在狭窄的空间和酒香混合在一起才会引发,如果空间大药力就会消散。
这也是我抢他马的原因。当时他发现不对,马上离开就不会发作。但他没有离开说明什么?说明他是喜欢洛小娘子的。既然喜欢圆房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是提前了。
所以这不能怪我吧?要怪,怪他三心二意!他既然喜欢洛小娘子为什么不圆房?就是心里抱着一线希望,或者说因为愧疚主动给你做后备人选。我为什么要给他这个机会?”
燕怀凤哑口无言,她居然觉得他说得没错!假如真不喜欢洛灵犀完全可以离去,留下便说明他是喜欢她的,正因为喜欢才会控制不住药力,若不喜欢什么药都控制不了。
“我知道你不是爱他,只是喜欢他,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丈夫人选。你也喜欢我,但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丈夫人选。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之前的身份原因,还是别的?
可你知道吗?洛灵犀是爱李恪的,并且爱得很纯粹!所以李恪他凭什么这样对人家?不外乎是仗着洛灵犀爱他,有恃无恐罢了!我也一样,我就是仗着你爱我,所以有恃无恐!
我对你,好比洛灵犀对他,只是她是女的能力有限,只能选择隐忍地去爱。但我不愿意像她那样逆来顺受。可你对我并不是男女之纯粹的爱,这里头夹杂的东西太多了!”
燕怀凤莫名心虚!她无法否认,一开始接受是因为一语禅师说他是有缘人,他能让她回家。她一而再再而三放纵他对付李恪,其实就是因为愧疚!
“还有你今晚居然和他在一起!”少年委屈得不行!
燕怀凤翻了个白眼,“所以呢?”
“你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啧!你想点那盏灯?去、去点吧!”燕怀凤懒得理会他,起身离去。
“你和他在一起就行,我和孝王在一起就不行。”少年气到了,跳起来拽着她胳膊和她一同离去。
燕怀凤:“……”还以为他说的灯是某位美人!
“你看到我和孝王在一起,你治孝王就行!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治他就不行。”
“滚!老子就是这么专横的。”
“我不……”
众目睽睽之下,他直接把脑袋搁到她肩膀上,要命的是他还比她高出一大截,这样搁着视觉上如同泰山压顶。
燕怀凤的心情又不好了!若是前世的她,霍子墨只能与她并肩,太讨厌这具身体了,可恶!
燕怀凤和霍子墨的婚事是定下来了,但请期一事上遇到了麻烦。上半年没有适合二人成亲的日子。也就是说势必要拖到下半年。且合适的婚期都在九月之后。
渴望知道结果行不行太久了,燕怀凤磨牙,这也太他妈的操蛋了。让霍子墨找靖国公商量安排升官兼定亲酒的事。自己则去找妖僧,话说妖僧缺了条胳膊后都不大活跃了。
旬休,霍子云照旧带四只小的和小郡王出门玩。天气渐暖了,燕怀凤骑马前往天龙寺找一语禅师。皇庙仍在修建中,所以一语禅师回了天龙寺,天龙寺在京郊。
一个时辰后,天龙寺。
“订婚了,就差拜堂成亲。没有这个成亲的仪式,提前圆房做事实夫妻可不可以?”越发明艳到令人不敢直视的少女,大咧咧地跪坐坐在对面,一面泡茶一面询问。
太师,你这么豪放,你爹娘知道么?一语禅师服了她了,无法合十弄了个单手礼:“这个贫僧也不知道,毕竟没有先例。太师不妨一试!”霍子墨舍命救了他,他得报个恩!
“万一试了不行呢?”燕怀凤蹙着如刀柳叶眉。
“那太师就等成亲后。贫僧认为本来也是要成婚的,迟早要洞房。太师自己不介意,提前推迟又有何妨?”
燕怀凤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妖僧,没想到你如此豪迈豁达。婚前逾矩也能说得面不改色!为什么要出家呢?该留在凡尘安抚寂寞妇人,这也是修行哪!”
一语禅师一阵风中凌乱,慢吞吞地道:“欢喜禅也不是谁都可以修的。”
“嗯,这倒是,例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