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父子三人才进皇宫前庭,便看到燕怀凤怒气冲冲出来,都是一愣!
“四媳,这是怎么了?”
看到他们,燕怀凤拱手道:“我有点急事先出去。赵童领侯爷和两位将军进去喝茶,我稍后就回来。”说完上了马健牵来的马,打马奔驰而去。
赤炎侯父子面面相觑!
“侯爷,大将军、三将军请。”赵童引三人进去。
“赵将军,元帅这是怎么了?”霍绛忍不住询问,他没看到儿子跟在她身边。
赵童迟疑了一下,觉得元帅没告诉他们叫他们去,自己还是不要说吧!小少帅是二将军的儿子,过继给元帅没儿子了,元帅又是寡妇没得生,这里头复杂着呢!
见他不答,父子三人只道是机密,便转移了话题。
燕怀凤打马到了花街,便往位于花街中央的云雨楼过去,没想居然看到郭寅、黄为友、赵厥、陶瑜四人扛着霍子墨进一间叫鱼水欢的青楼,四周还有大群将士转着哄笑!
燕怀凤火冒三丈!大喝道:“郭寅、黄为友、赵厥、陶瑜……老子杀了你们。”纵马过去挥鞭便抽,“拍拍”抽得诸人神号鬼哭!看清楚是她,谁都不敢闪避硬生生受着了。
“他多大,你们多大?敢把他往这个地方拉,腰子都没生好,你们是图一时快乐了,日后要害他下半辈子。不用打仗手里有钱疯了是吧?信不信,我让你们去南部打蛮子?”
越说越发火,马鞭又往被放下来的霍子墨身上抽:“你他妈的不疼惜自己的身体,我还痛心白教白养你一场。要是沾上什么病,你这辈子就毁了,多少人用过的,你不嫌脏?”
霍子墨低着头任由她抽了几鞭,郭寅四人虽然给吓得半死,但事情是因他们而起的过意不去,连忙上前替他挡着。
燕怀凤将四人踢开,又狠狠地抽两鞭霍子墨,见他不敢吱声,怒气稍减,冲着四将和起哄的匪军喝道:“全部给我滚去城外一人帮农户收割十亩地稻谷。不收割完不得回来。”
“是!”
四将带着起哄的手下灰头灰脑滚去收割稻谷。
因花街这段时间都给匪军包了,没人敢过来。四周围观的匪军见元帅大发雌威,个个噤若寒蝉,恨不得把脑袋贴到胸口上,不让元帅看清楚自己的容貌。
燕怀凤还想再抽霍子墨一鞭,但担心去迟霍子云给污染了,纵身上马离去。
霍子墨见她不理自己了,不由得慌了!这事真不怪他,他是给他们强行抓来的,还说什么不来就是看不起他们。连忙拔腿追过去,先认错为妙:“师父,我错了……”
燕怀凤理都不理他,到了云雨楼抓住门口的龟奴衣襟,沉声道:“霍小少帅在哪?”
那名龟奴看她写的是戎装便服又是女的,气势强悍令人不敢直视,不用猜都知道她是谁了,瑟瑟发抖:“在、在风雅房。”边说边抬手往楼上一间房门指。
追上来的霍子墨惊呆了,阿弟也来这里玩?所以她应该是因为阿弟才生气,再看到我就更加生气了。
燕怀凤飞身上去,一脚踢开房门,咆哮道:“霍子云,你给我滚出来。”
大门应声碎成木屑,里头正经坐着喝酒看歌舞的皇帝、孝郡王吓得手里的酒都洒了,歌舞伎更是吓到尖叫!
嘴角还沾着奶水的霍子云“蹭蹭”从屏风后跑了出来,脸白如鬼,两只手放在身前绞着,怯怯地道:“阿娘……”
霍子墨:“……”
燕怀凤看到他这个模样心先软了,冷着脸把他抱起来,用马鞭指着皇帝和孝郡王:“你们俩个,给我到城外割稻谷,你割一亩地,孝郡王割十亩,不割完不许吃饭。”
现在是军中元帅最大,孝郡王自觉倒霉,但此时她头顶都冒火了,他也不敢辩解,默默起身去执行命令。
皇帝:“……”我、我不想去,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是你的兵。”
燕怀凤冷笑:“可我是你的老师,想要砍刀大的戒尺伺候吗?不打到你皮开肉绽,我嫁给你。”
皇帝抖了抖,跳起来跟上孝郡王,砍刀大的戒尺由她执刑,不仅是皮开肉绽,小命都保不住!
孝郡王出门看到霍子墨想叫他求情的,一看这小子比他还要惨!身上都是鞭痕,衣服不但抽破了还给鲜血染红了,抿了抿唇,继续前行!
皇帝一看到霍子墨这模样,吓到跑得更快了,别说一亩三亩都不敢不割。
两刻钟后。
责令霍子墨兄弟跪在殿前,燕怀凤进去见霍氏父子三人。
霍氏父子三人吓了一跳!见她怒容满脸都晓得肯定是这哥俩做坏事了。
霍玄看到儿子还受伤了,也不敢帮忙开脱!
赤炎侯眼皮子跳了跳,含笑道:“可是孩子们惹四媳生气了?且喝杯茶消消气。”说着让宫人给她上茶。
燕怀凤恨声道:“大的去青楼嫖妓,小的去青楼嫖奶喝。气死我了!我看他们就是太得空了,精力无限,把腿给跪废了,看他们还能不能去。”
霍氏父子三人脸皮“轰”一下全都给臊红了,又气又怒!齐齐转头看向跪着的两个崽子,活该!
霍玄直接骂出声来:“霍子墨,你自己学坏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