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墨很慌!变声道:“你确定这是瘀血?不是内伤变严重了?你之前说过内伤不宜用内功治疗的,是不是太快了,应该等两天再运功治伤?咱们其实不急的!
等战线拉好还要二十多天,再不行,不是还有我吗?诸位将军经验老到,士兵也打出经验来了,就算没有你,他们也能赢,你急什么……”他突然就哭出声来。
燕怀凤目瞪口呆,半晌才道:“我能不痛自然是不痛的好,为何要拖延?难道我要享受伤痛不成!咳、咳咳……”这小子激动啥?
她体内积的瘀血不少,但其中还夹带着积水,看起来咳出不少血,其实有一半是积水。但这也足够让霍子墨恐慌的了!不但没因她解释停下来,反倒哭得更大声。
霍子云第一个冲上来,看到这个情形哇一声哭起来,边哭边大叫:“军医、军医快来啊……”
跟着霍氏父子和陆修远等人也冲了上来,看到燕怀凤伏在床边不断咳嗽吐血,大的跪趴在床前,小的站在房中央大哭,都以为燕怀凤要不好了!人人脸色惨白!
“四媳(弟妹)你怎么了?”
“元帅……军医快来。”
赤炎侯懂点医术,一时顾不上许多,上前握了燕怀凤手诊脉。
霍子云号啕大哭个不停,霍绛把他抱起来,低声道:“别哭,吵到你阿娘了。”
军医就在楼下,很快就提着药箱到来了。
赤炎侯连忙让位,道:“脉搏很乱,且虚浮。”
军医看了地上的血色,脸色凝重地为燕怀凤诊脉。
大家都安静下来紧张地看着军医为燕怀凤诊脉。
霍子墨起身去倒温开水给燕怀凤漱口,手都是抖的。
“没事,元帅是体内的瘀血逼出来了,只是方才咳得厉害牵动到肺腑的伤。一会再服一剂活血化瘀的药辅助,另服点止咳药。情绪保持平和。”
军医诊了脉长长吐了口气,道:“这次瘀血清理掉了大半,接下来再清理一次便差不多了。下官去开药。”
赤炎侯连忙跟随军医出去,询问详细情况。
陆修远不好留在这里,拱手道:“元帅好好歇着,未将先出去。”
燕怀凤深呼吸了一下,嗯了一声。
霍玄兄弟也跟着告辞。
燕怀凤道:“劳烦大公子,一会替我打一顿霍子墨。”
霍子墨端水的手一抖!他只是太担心害怕了,哪里知道真的是逼出来的瘀血。
霍玄看向儿子,道:“好!一会你自己出来领打。”
霍子云慢慢躲到霍绛后背,他方才哭得跟杀猪似的,阿娘大概也生气吧?
“霍子云,从现在开始禁言到明天这个时候。”
霍子云松了一口气,这个比挨打轻松多了。捂着嘴把脑袋探出来冲燕怀凤点头。
霍玄和霍绛冲燕怀凤拱了拱手,走了出去。
霍子云不知道何去何从?想了想没走,到门边蹲着。
霍子墨喂燕怀凤水漱口,解释道:“我、我只是太担心了。这、这是个误会。”
漱口后,燕怀凤淡淡地道:“你直接说你皮痒欠揍即可。”大惊小怪,把一群人招来,搞得好像她快死了。
霍子墨:“……”
霍子云捂着嘴巴偷笑。
燕怀凤看向他:“明知道我最讨厌尖声哭叫,还哭得跟杀猪似的。震到我伤上加伤……”
霍子墨唇角扬了下。
“……两个都滚,让拓月和商吕来伺候。”
霍子墨笑不出来了,把碗放下拉着阿弟灰溜溜地下楼,去叮嘱拓月商吕把人给照顾好。
一刻钟后,楼下传来棍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霍子云伏在霍绛怀里,禁言没说不许幸灾乐祸,所以他咧着嘴笑,还鼓掌。
弄得霍绛又好气又好笑,“你就这样待你阿兄的?这么小就不和了,等大了岂不是要打架。”
霍子云指指趴在地上的两条狗子,又指指霍子墨,再摆摆手。意思是他不许我养狗。
霍绛:“……”好吧!儿子还小,待在军中没有玩伴,养狗情有可原。子墨爱干净不乐意也正常!
打了七八下,燕怀凤忍不住了,道:“就不能打轻点?打伤了不用医药的啊?”
商吕多机灵啊!立马走到门外对楼下执行刑罚的父子道:“四夫人说,打轻点,打伤浪费医药。”
在和军医讨论着燕怀凤伤情的赤炎侯不禁莞尔!
霍玄一顿,手上棍子再打落时轻了很多。
趴着挨打的霍子墨偷笑!
这小子皮痒!霍玄给儿子定论,忍不住又加大了一点力气,让你大惊小怪皮痒。
才打到十三棍,燕怀凤道:“这要打多久?我说的一顿就好了,难道要打到天亮?”
商吕想笑,这就是所谓的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又跑出去转述了一遍。
霍玄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他这个亲爹都没心疼上,她这个当娘自己叫打的人,先心疼上了。把棍子收起,道:“你娘为何如此生气?”
霍子墨蹭蹭回了房间。
霍玄:“……”冲我生气了?将棍子扔到一旁,抬步跟进他的房间,道:“不是我要打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