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凤“气”字都没有说出来,皇帝拔腿便跑,母老虎发飙了,跑迟铁定变猪头。
怂帝!虞青凤声音戛然而止,把茶杯搁桌上,身体一晃,便拦在了皇帝前头。这小子刹不住脚一头撞上来,她只好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狞笑:“跑啊……”
皇帝面如土色,哆嗦着道:“朕、朕……”腰间一紧,他的金牌已然到了虞青凤手中。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道:“赔偿霍宅的银子,朕明天就让人送去。”
虞青凤慢条斯理地把金牌放到怀中,然后拽着他的手拖他回御书房,道:“我要去东北边境,你把通缉令给老娘撤销,告知天下霍家冤情。”
皇帝松了一口气,边走边盯着她的“胸”,颤声道:“朕、朕的腰牌……”
“是腰牌又不是玉玺,你小气什么?”
皇帝立马闭嘴,在腰牌和玉玺之间,还是让恶女要腰牌好些。被推到龙案前,手里塞了一支笔,他茫然道:“写赦免圣旨?”
虞青凤:“……”微笑:“写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啊……”不是不愿意嫁我吗?皇帝一脸懵逼!
“啊毛啊!写道让我便宜行事的秘旨。”
“为啥?”
懒得跟这头猪废话,虞青凤从龙案上抽出几卷空白圣旨,抽走他手中的笔,拿起玉玺塞他手里:“盖印。”
皇帝眼珠子转来转去,小心翼翼道:“你要帮朕拟旨?”盖上玉玺的空白圣旨,很危机啊!
“啪”虞青凤一巴掌拍落龙案上,冷冷地看着他。
皇帝抖了抖,但在她逼视之下,还是哭丧着脸把玉玺盖上了。含泪道:“要这么多干啥?”不知为何,他觉得她不会害他的,虽然很天真,但他就是相信。
“不确实要不要斩韩正,到时候要不要调兵遣将?既然不知道,干脆多拿几张,按实际情况需要自己写。”看到他如此可怜,她大发慈悲伸手替他拭泪。
皇帝眼泪掉得更凶了!她、她想干吗?
恶女温柔地道:“好了!不用害怕,我孩子还在京中,不会丢下你和他们不管的。李恪会保护你。有我在,没人敢再造反了。如果你死了,一定是寿终正寝死的。”
皇帝“嘤嘤”她好恐怖啊!朕好怕!但得了她的承诺,他的心还是安宁下来了。
李恪送虞青凤走,分别时少年壮着胆子道:“希望夫人归来时,能与夫人共赏并蒂莲。”
虞青凤皱眉:“并蒂莲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鹤啸九完挥手打马离去。
李恪自问也是饱读诗书之人,给她这回答弄得一愣一愣的!她该不会是说,无意人间情爱,想飞升为仙吧?
死缠烂打,连哭带打滚,终于磨到虞青凤带自己上路的霍子云,好奇地道:“阿娘你喜欢仙鹤?”
虞青凤“嗯”了一声!重点不是她喜欢不喜欢仙鹤的问题,而是她自己可能是个男的?
“阿娘,你说阿兄到半月关没有?”
“天气寒冷,如果风雪很大可能还在半路。”
“阿兄走的时候没带衣服,会不会冷死他?”
“冷死他倒没啥,就怕冷死我的宝贝小儿子。”
霍子云嘻嘻笑了两声:“不会的啦!不是有羊毛皮囊吗?”这是二姆特意为他做的,他可以躲到里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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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两声,霍子墨踹飞了两名刺客,地上厚厚的积雪被砸得飞起,他顺手给刺客补上两刀。
别一边岳勤、赵童、马健、李成文四人也把合力杀了余下的三名刺客。
“三小公子,时辰不早了,咱们怕是赶不及进城,前方有一处村庄,不如咱们借住一宿?”赵童边提刀过来,熟练地翻找刺客身上的东西。
霍子墨抹掉脸上的溅的血水,道:“好!辛苦几位了。等进了城,咱们吃一顿好的。”
李成文过来,把身上的酒囊扯下递给他,道:“几喝几口酒。”
霍子墨接过用内力烘了一下,递还给他。也扯下自己的酒囊烘暖。天气太冷酒水都给冻成冰了,他们已经习惯让他帮忙烘暖酒水。
刺客身上的东西,是霍子墨默认了给他们的。人家一路冒着性命危险随他前往东北查案,不给发点横财说不过去。
开始四人还想平分,但霍子墨不要,他们便领了他的情。
不多时刺客身上的东西都搜出来了。五人继续上路。岳勤落在后头赶刺客的马,有了多余的马,他们中途可以换着骑,只要风雪不大,就可以赶路。
“这曹家真是家大业大,这一路上,咱们少说也杀了三四十刺客了,居然还有来。”赵童感慨地道。
“四夫人把曹熹一家给灭了,这些刺客怕是曹氏家族派来报仇的?”李成文边喝酒边道。
霍子墨轻声道:“兴许是之前曹熹家派出来的,没收到命令所以没有回去。四位仗义相助,小子没齿难忘,别的不敢说,但是定不会让你们遇危。”
岳勤忙道:“三小公子言重了,我等本就是奉主人之命前往东北查案的。主人虽已遇难,但命令还在。少主子还活着,他没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