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墨噎了一下,抹泪把脸扭到一边。
“现在就发誓,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得去边境。”
“我不!”
“你武功是我教的,如果教会你武功就是让你去送死,我现在就废掉你的武功。”她的威压如同泰山悬在了他的头顶,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我不会死!”他顽强抵抗着。
虞青凤抬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内力瞬间吐了出来。
“我不去,我不去了……”琵琶骨剧痛,少年失声大叫!这一刻,他知道她是认真的,认真要废掉他的武功。
虞青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出地道口。世上没有后悔药,他经验不足,既要付应刺客,还要到军中查探,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口供拿去给李公,问问他意见。”出了地道口,她交代道。曹熹失踪想必城中已然传开来,须得尽快解决。
“嗯,我现在就去。”霍子墨应下,回房更衣,两刻钟后出门。
城中果然闹开了,戒备森严,禁军和捕快全部出动。进城门时霍子墨也给盘问了几句。因时常出入没有搜查。
熟门熟路到了李府后门,婆子看到是他便开门让他进来了,叫了个丫头引他去见李恪。她一直以为是李恪朋友。
李恪看到他大吃一惊,道:“怎么这么个时候来?曹熹的事情你可知道?半夜在自家失踪了。连着两天没上早朝,陛下为此龙颜震怒,质问曹家才知道人失踪了。
现在全城搜查,今天找不到人,怕要查到你们家去了。”顿了顿,变色道:“该不会真是你们干的吗?太胡闹了,人可还活着?”边说边压低了声音。
霍子墨把曹熹的供词拿了出来,低声道:“这是他的供词。我现在就要出发往边关,伯父的人可准备好了?”
李恪看了供词又惊又喜,惊的是事情居然真的,是曹熹所为。喜的是霍家无罪,那他家也不必再担罪名。道:“我现在就领你过去见父亲。”
霍子墨冲他深揖了一下,随他前往去见李公。
李公反应比李恪大多了,气得一巴掌击落在书桌上,怒发冲冠,骂道:“简直是岂有此理!曹熹这个恶毒小人,生生的害了一门忠良!”
不但让战场上的霍家军全军覆没,连同霍家满门孤寡也都无辜被杀,还要把霍氏断后,简直是丧尽天良!骇人听闻令人指发!喝了一口茶,冷静了片刻!
“虽有供词,但还得有别人的人证物证,否则过堂时他推翻口供,打虎不成反要被虎伤。”
“我现在就想出发前往边关调查。就不信找不到人证。就算他只手通天,那么多将士不可能全部都不知道。我不信,真的一个生还的人都没有。”
“好,人我早准备好了。你们马上出发,路上小心。只要拿到证据找到人证,凭着这份供词能定为霍家翻案。恪儿带子墨过,交代他们照顾好子墨。”李公当即拍板。
霍子墨冲他深深一揖,随李恪出去。他自知此去,虞青凤必定会大发雷霆,可是他必须要去,这是他的责任!李公帮他不意味着他可以坐享其成!
霍子墨随手下出发后,李公越想越觉得曹熹关在霍宅不安全,没准等到晚上大家就会疑到霍家头上。毕竟他才告了霍家一状。晚膳后更是坐立不安了。
待到戌时中,他坐不住了,决定亲自到霍家把曹熹给押回来。若此时给禁军从霍家找到曹熹,霍家不但翻不了案,反而会被问罪。绑架朝廷命官可是杀头大罪。
亥时,虞青凤没等到霍子墨回来,便猜到他可能擅自往边关去了。进他房中一翻,果然翻到他放在枕头下的留书,顿时气乐了!连看都不看,便撕了破口大骂!
也不知道这混蛋去了多久?此时追不追得上,在房里转了一圈,怒得击烂了一张桌子。
下人听到她骂霍子墨还发火砸东西,人人吓得瑟瑟发抖,都不敢进去询问发生何事?
杏月机灵跑去找郑姆,毕竟能近身伺候她的唯郑姆。
“夫人这是怎么了?三小公子怕是有事,他武功高强会平安归来的。”郑姆猜测是因为霍子墨回迟了。
虞青凤冷笑道:“平安归来?他往边关去了,去替他的祖父父叔收殓,能平安归来才怪!”
郑姆吓了一跳,道:“这、这事怎么之前一直没听他提起过?可是有什么缘故?”
虞青凤铁青着脸道:“能有什么缘故,是我教会了他武功给了他银子,他翅膀硬了要自把自为。死在外头休想我为他收尸。”越想越气,没想到这小子真敢违背自己。
郑姆知道她是气极了才这样说,真出事了,她要比谁都急。忙道:“要不,现在就去李府问一问?”
“不必问了未时正出门,到李府再出发,当是在申时末左右,至今已经是两个半时辰了。快马离去,不可能追得上。除非我会飞。”他是怕自己拦,早盘算好了。
“有人来了!”远处传来数骑马蹄声,虞青凤一掠而起到了墙头上,远远看到全是高大的身影,心中微沉。
“你们全部进入地道,不管发生何事不要出来。”吩咐了郑姆一声,虞青凤跳落在大门前。
郑姆一惊!连忙叫起诸人往地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