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热乎乎……又滑又嫩的豆花咧……”
“阿兄,我要吃两碗。”
“吃两碗,一会看你怎么吃豌豆黄。”霍子墨牵着借机敲诈勒索幼弟坐下。时辰还早了点,市集上的人不算多。
卖豆花的老汉看到霍氏兄弟眼睛都亮了,好俊美的一对小郎君!笑眯眯地道:“这个容易,一会打包回去便可。”
逛市集的人会买了豆花打包回家给孩子吃,故老汉准备好很多荷叶芭蕉叶,盛上豆花稻草一捆就可拿走。讲究一点的也可以用竹筒。
霍子云眼睛一亮,道:“多装几碗,我请妹妹们吃。”
霍子墨闻言,对老汉道:“一会你往霍宅送半缸过去。算一下钱,我一起给了。”
“一百二十文。”老汉笑弯了眉眼,连声应下报上数,大早便有财神爷到,今天还可以再多做一缸。
霍子云立马讲价:“太贵了,八十文。这省了你多少工夫,回头你还可以再做一缸。”
老汉:“……”你哥都不讲价,你跟我讲价?
“一百一十文……”
最后九十五文成交。
霍子墨好笑地看着幼弟讨价还价,自家还真不缺这一百几十文钱,不过看他成就感满满,还是夸了他几句。
“霍贤弟……”李夏赶着驴车过来,看到他们远远便叫了一声,英俊的脸上笑容灿烂!
“李大哥,要不要来一碗豆花?”霍子墨看到他的笑容,也不禁露出微笑来。
“要的,三碗,莺娘也来了。”李夏把驴车赶到豆花摊前,麻利下车,转身扶黄莺下来。
“三小公子,四小公子好!”看到霍氏兄弟,黄莺眼睛亮晶晶的,福身问好。
“黄小娘子好!”霍子墨颔首。
霍子云只顾吃不搭理她,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老汉很快就上了三碗豆花。
李夏吹了吹豆花,眉飞色舞地道:“城中出事了……”
霍子云一顿,一边吞咽一边抬眸看向兄长。
“什么事?”霍子墨把酱料推到黄莺跟前。
豆花都是自己拌的,喜欢吃咸的加酱料,喜欢甜的加粮油。
黄莺本想吃甜的,见美少年把给自己酱料,便改变了主意,笑盈盈地道:“谢谢!”
“《天香阁》的老鸨昨晚被人蒙面暴打了一顿,今早有人发现《天方六博》门前有血迹。蒙家报案说蒙庄失踪。然后官差还从《天方六博》里找到了蒙庄的尸体。
现在满城的人都在传是两家生意起了冲突,蒙庄因自家青楼老鸨被《天方六博》的人打,过去理论,然后被杀死的。蒙智跑去大长二公主府,哭求大长二公主出面。”
霍子云的唇角翘得高高的,蒙庄这条漏网之鱼还是给阿兄收拾了。笑眯眯地伸手往霍子墨豆花里加一勺糖。
霍子墨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哭笑不得:“这样会太甜!”
黄莺:“……”小心眼地想,难道是因为他们兄弟喜欢吃甜的,所以才故意给我酱料?
李夏哈哈大笑,把自己没动的那碗推过去:“加点豆花中和。”
“不用,我买了半缸,老板给我加一勺豆花。”霍子墨拒绝了。
李夏道:“一会可回去了?”
霍子墨摸了摸幼弟的脑袋,道:“阿弟闹着要逛集市,一会陪他去买些点心。”
黄莺道:“我们来时买了些点心,是打算送给你们吃的。不过市集热闹逛逛也好!”
李夏天天来,自然不会特意买点心来。霍子墨道:“让黄小娘子破费了。”
李夏笑道:“她破什么费?破费也是我破费,她今天跟来是想摘些栗子回去的。那些栗子都掉地上了,回头叫管家安排人摘了吧!不卖发下庄丁吃也是好的。”
“好!那你们一会便过去摘。我和子云慢慢逛,难得女大人没空管我们。”
“好咧!”
黄莺有点遗憾,她也难得看到霍子墨逛街,可惜!
是夜,夏阳侯府。
“贱人,勾结贱狗奴经营私产……”愤怒的杨仕德一巴掌把萧氏打歪到地上。“把这贱狗奴拉下去乱棍打死。”
“侯爷,侯爷饶命啊!小人错了,错了……”管家何居叩头如捣蒜。
“住手……是我逼他干的。”萧氏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脸颊已然红肿,唇角也溢出血来。丰腴的身体在哆嗦,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这是我自己的嫁妆银子开的酒楼,没有合适的人打理,才让何居帮忙打理的。我不知道夫君说的私产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嫁妆是公中的不成?”
杨仕德这几天被大长二公主不依不饶闹得头痛,《天方六博》也给查封了,府中花销如何他不知,但官场打点的银子如流水,更何况谢相生辰只有几天了。
“自你嫁我那日,嫁妆便是你我共同财产。我不过问,不代表你可以私下背着我赚私钱。你偷偷开酒楼几个意思?还是挂在贱狗奴名下,是要背夫养汉?”
此时律法规定,嫁妆是夫妻共同财产,嫁人时需要登记造册,记录在丈夫名下。夫家人虽不能侵占,但丈夫可以使用嫁妆,妻子及其娘家并没有追偿权利。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