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昨日下午幽兰寺起火。二公子不会有事吧?”门子回了他的话,突然想起昨晚听到的消息。
杨仕德脸色变了,沉声道:“二公子没回来,幽兰寺起火为何不来禀报?”
门子冷汗直流,解释道:“小人昨日早上当值,下午换值,今天上下午上值。并不知道二公子没回来。”
杨仕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叫管家派人过去查问。”
“是!”门子连忙应下。
稍迟,管家跟杨仕德汇报:“二公子到了幽兰寺后,跟庙里的僧人打听了霍家人借住的客院,午时初,有人看到他们在幽兰寺客院一带转悠,之后便失去了踪影。”
杨仕德脸色阴沉:“可去霍家借住的客院查看了?”
“查了,昨日下午起火的是与霍家借住相邻的院子,大火把左右院子都给波及成残垣断壁。不过并无死伤。”
“起火的原因?”
“说是婆子烧热水时,主家叫她帮忙找东西,等出来时火都蹿上屋顶了。”管家觉得有些不安,但火不是霍家借住的院子起的,摸不准是不是与二公子有关?
“当时霍家人何在?”
“已离去半个时辰。刘海带人翻看过霍家人住的院子并无发现。”
“听闻霍虞氏会武功。”杨仕德总觉得必定有关系,否则怎么可能如此凑巧?
“二公子带的是侍卫,霍虞氏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人对付得了四个侍卫吧?且刘海问过接待霍家的小沙弥,霍虞氏一家三口在都,并无异样。不过……”
“说。”
“小沙弥说在午时中到未时中,他去叫了三次霍家客院的门请他们去用斋饭,但都没有人回应。后来霍虞氏开门,说是他们太累都睡着了。那个时段左右客院都没人。”
“妈的,给我找,再去霍家借住的客院查查看。二郎以往不回来也会派人回说一声,不可能一声不吭在外头过夜。他往日交好的人家都问过了?”
“都问过了,都说昨天就没看到过他。”
“再找。派人盯着霍家。”
“是!”
三天之后。
“再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杨仕德对着管家和侍卫咆哮。五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父亲,霍家借住的客院都翻查过了,挖地三尺那也得泥土是松动的,但地面全是夯实的泥土,没有任何线索。霍氏母子那天连下人都没带,上下山都是三人。
路上有人看到起火时,霍氏兄弟还探头观看了。盯霍家的人回来说,霍家一切如常。儿子想,会不会是二弟遇到别的事情了?霍家虽然有嫌疑,但理论上站不住脚。”
“二公子得罪的人不少……”管家小心翼翼暗示。
杨英豪沉声道:“父亲,去报案吧!让官府的人出面问问霍家。或许能得到什么线索也不定。”
“不行……”想到次子去幽兰寺是企图对霍虞氏不轨,杨仕德觉得报官不是委妥。道:“管家,你带人去霍家问话。就一口咬定,有人看到二郎进了他们借住的客院。”
“是,小人这就去。”管家何居躬身下去执行。
杨英豪跟随着杨仕德进书房,道:“父亲,儿子觉得报官越快越好,拖得久了不利于查案。”
“你是猪吗?你二弟去幽兰寺干什么,别人不清楚,你不清楚?万一他真得手了。霍家没声张说明他们丢不起这个人,可咱们也丢不起这个人啊!”杨仕德没好气地道。
“可、可二弟失踪了呀!这万一出事了……”
“如果是霍家动的手,他们应该只是把人关起来……”
杨仕德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声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把二郎杀了。这事咱们也不能宣扬,明白没。”
杨英豪沉默了,是啊杨家丢不起这个人,但也不能置弟弟生死而不顾。道:“要不,儿子亲自去问。”
“他们不可能什么线索都不留下的,客院被烧,为父觉得不是凑巧。如果出事了,青天白日的霍家三个妇孺,不可能把五人全部弄走,所以他们应该还在客院。”
杨英豪心中一凛!道:“儿子带人挖地三尺。”
“嗯!”杨仕德伸手捂胸,心悸得厉害!
“三小公子,外头有人来找,说是夏阳侯府的人。”夷则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霍子墨拳头紧握,果然是他们,道:“告诉他,我们两家互不往来,何事登门?”此仇不报君子。
“是!”夷则去问话。
何居闻言一怔,道:“我家二公子中元节那天在幽兰寺失踪了,有人看到他失踪前进了你们霍家借住的客院。还请你家主人告知二公子去向。”
“等着。”夷则回去回话,不多时又出来,道:“我家三小公子说,没看到你家二公子。贵府二公子失踪,若对霍家有疑,只管报案便是。无事请回。”
何居气了个仰倒,好你个霍小三,霍家落泊了还敢如此猖獗,若是赤炎侯爵还在,你们岂不是鼻孔朝天!但知道霍家有宁王撑腰,倒也不敢强闯,只得含恨离去。
傍晚,李夏拿账本过来给陈光核算,到霍子墨房中坐。
“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