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松手接过沉甸甸的,不由地一怔,这那里是二十五两的重量,五十两差不多。打开一看,果是五锭,但却是十两一锭的。立马反应过来,银子都没见过的虞娘子不懂!
生怕别人看到,也不拿出来验证了,料想她家也没有假银子,有也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笑嘻嘻地道:“行了!虞娘子可记得回头把剩下的二十五两给我们。”
想到还有五十两拿,郑氏差点仰天狂笑。挥手道:“走了。到街口雇两辆车。”把银子塞给刘大虎,冲他使了个眼色,重新扭着霍子墨出去。
霍子墨也看到虞青凤弄错了,但也看到她给他使眼色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两位阿姆连忙抱着霍子云跟了上去。
当值的恰好又是少杨伯熙,听到是个偷鸡案,本想不理会。却闻衙差道,偷盗者霍子墨。惊讶之余,亲自审理了。
进了公堂便看到虞青凤赫然跪坐在堂下,杨伯熙不禁嘴角抽了抽!惊堂木一啪,开口道:“何人告状?所告何事?”
郑氏叩头道:“回大人的话,是民妇刘郑氏告借住虞家的霍子墨……”
杨伯熙听完她陈述的霍子墨偷鸡过程,暗忖,霍家子弟焉会偷鸡!也不问霍子墨,看向虞青凤道:“霍虞氏,可是为霍子墨辩驳而来?”
虞青凤道:“回大人的话,民女是来告刘郑氏偷盗、抢劫、诬陷、勒索的。”
郑氏一家三口吓了一跳!齐齐看向她。
就连堂下跟来看热闹的街坊也是一片嘘声!
霍子墨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眼神复杂地偷看了一下她,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在用自己有悖正道的诡异方式在帮他。
郑氏反应过来,连忙叩头辩驳:“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让我们来报官的,说要借这个机会把霍家人赶走。大人明鉴,堂下街坊皆可做证。”
刘大虎和刘福也是愤怒附和。
要把霍家人赶走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杨伯熙挑眉:“霍虞氏,他们所言是否属实?”
“回大人,郑氏一家气势汹汹扭着我儿上门,声称他偷鸡,又是索赔银子又是要把人打死。民妇欲报官,他们不许。民妇一家老弱病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出此下策!还请大人见谅!”她不慌不忙坦然承认。
霍子墨脸像火烧般烫红起来,她叫他——我儿!还用似笑非笑的眼角余光瞟过来。
刘大虎连忙道:“大人,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杨伯熙不理他,道:“霍虞氏,你告刘郑氏偷盗、抢劫、诬陷、勒索可有证据?”
虞青凤面不改色答道:“回大人,民妇家中昨晚失窃,不见了二百五十两银子。这笔钱原是霍家给民女的聘礼,众所周知民女结的是冥婚,为吉祥故银子上都烙着一个卐字。
民妇正寻思是否报官?没想到郑氏自露马脚,在收取民妇所赔五十两银子时,露出其钱袋中的银子,民妇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大人若不信,不妨将她钱袋取下印证……”
郑氏一家三口惊呆了!
郑氏又气又怒,难怪她要多给自己那么多银子了,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这阴险恶毒的贱货。尖声道:“虞氏你这个卑鄙阴险的毒妇,你陷害我……”
杨伯熙惊堂木一啪,沉脸道:“肃静!”
郑氏硬生生止了声音,心中又惊又怒,恶狠狠地瞪向虞青凤,恨不得把她给生撕了。
堂下旁观者更是什么表情都有,不过也不能确定虞青凤所言真假?倒也没有出声。
杨伯熙令衙差取了刘大虎所拿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五锭十两纹银,上面皆烙有卐字。
郑氏待要解释,却又怕杨伯熙发官威,只得等他发问。
杨伯熙深深地看了虞青凤一眼,道:“继续说抢劫、诬陷、勒索之事。”
“郑氏说,我儿偷她家的鸡。但这鸡是他自菜市买的。她抢鸡也罢了,还诬陷他偷鸡。随后更是威胁民妇要赔偿她五十两银子的鸡钱,明目张胆勒索。
鸡既然既是菜市所买,一路提回家,路上又买了不少东西,所见之人定然不少,可传唤为人证。若嫌麻烦,大人可问她家中之鸡所喂何食,当堂剖鸡便知分晓!”
杨伯熙对郑氏道:“霍虞氏之言是否属实?你可认罪,若不认,便说说你所喂鸡食,杀鸡取证。”
若无虞青凤诬陷自己偷她银两一事,郑氏还能抵死不认搏上一搏,输了最多就是个抢鸡的罪。但现在赌错了鸡食,要赔的可是二百五十两银子,数额巨大还要坐牢。
事到如今,郑氏那里还敢狡辩,就连刘大虎父子也不敢出声了,她只好低头认错:“回大人,抢鸡一事属实,但民妇并无偷盗她家银财,这些银子是她方才给民妇的……”
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道:“看到她给银子的街坊不少,大人一问便知。民妇当时贪图便宜,见她给多了道她不懂,也就全部收下了。民妇错了,还请大人恕罪!”
杨伯熙抽了抽嘴角,开口道:“霍虞氏,你可有话要说?”
虞青凤要的结果已达到,也不在诬害她。一本正经地道:“哦……原来一锭银子是十两重的,这么说是我弄错了,我以为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