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表情顿时一僵,脸上的期待,荡然无存。
“你什么意思?”
厉文烟当即不满地质问。
薄靳夜走到沙发旁,缓缓坐下来,面上没半点表情。
“什么意思,我想你们应该很明白,我说过,眼下还不是认回孩子们的时候。”
厉文烟沉不住气,跟他较起真来。
“认个孩子,哪里还需要什么时机?如果他们真是我们家的孩子,那我们随时可以把他们认回来,带他们回薄家!”
薄靳夜闻言扫了她一眼,眸色更冷。
“需要我提醒您,当初您是怎么排斥他们的么?甚至还污蔑他们,在您二老面前装模作样,伤了孩子们的心,现在您倒是想认了,可也得看孩子们,愿不愿意。”
厉文烟顿时被噎了一下,自知自己理亏。
“那时候,我和你爸不是不知道么,怎么能怪我们?若当时知道他们,是薄家的血脉,是我们的亲孙子孙女,我们做爷爷奶奶的,怎么可能不认!
这次我跟你爸大老远飞过来,就是为了再验证一次DNA,毕竟化验单可以造假,事关薄家骨血,这可马虎不得。”
此话一出,薄靳夜面色顿时沉下来,周身都泛开浓浓的寒意。
“您的意思是,连我的话,都不相信,是么?”
厉文烟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连忙否定,“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
薄靳夜嗤了一声,“可我看您的行为,您字里行间的话,一直都是!”
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空气僵凝起来。
“从我当初选择和宁愿在一起时,您就一直在质疑我,百般反对、阻挠,对宁愿也是各种偏见、看不上,看在您是我母亲的份上,我对您几次三番的忍让,才导致宁愿承受不公平的对待和委屈!
现在,我说那三个小家伙,是我的孩子,您还要质疑,甚至不远万里跑过来,要重新做鉴定!
既然这样,那你们也不用认了,总归,当年是我对不起宁愿!”
说到这,他眼睫微垂,一抹阴郁在眼底浮现。
“当年的事,对她造成了很不好的心理创伤,让她受尽了白眼和指责,吃了很多苦头,那些伤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抚平……
她至今还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不说,就是想找机会让她慢慢接受。若是你们现在将此事捅开,她一时接受不了,带着孩子们消失,也是有可能的!
反正,您二位也不是没有孙子,以后大可不必再把厚望,寄在我身上!”
说罢,他起身要走。
厉文烟愣住,嘴巴半张着,傻了眼。
薄老爷子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决绝。
当下,他连忙起身叫人,想缓和一下气氛。
“小七,你等会儿,我跟你妈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再确认一下。你要是不想验,可以不验,我们相信你就是了,但是……孙子的事,我们还是要认的,所以,你千万别和我们赌气,好么?”
厉文烟也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惹儿子生气了,连忙认错。
“儿子,都是妈不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薄靳夜顿住脚步,却还在气头上,脸色没有丝毫好转,只是漠然地开腔。
“我最后说一次,现在,还不是认回孩子们的时候!什么时候认,该怎么认,我有我的计划,希望二位不要分不清轻重,搞砸了我的事。不然的话,这辈子,你们都别想听他们叫你们一句爷爷奶奶。”
说完,他没再多留,直接走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