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愿到家时,薄靳夜和孩子们已经吃过晚餐了。
客厅里灯火通明,三小只挨个坐在面向阳台的桌边,正拿着毛笔,有模有样的练字。
薄靳夜陪在一旁,时不时指点,甚至会亲自握着他们的手,手把手地教。
这一幕,落在顾宁愿眼中,格外温馨。
她眉眼含笑,走过去。
薄靳夜闻声,转头看去,见她回来了,立刻迎上前。
“见完客户了?”
顾宁愿点头,“见过了。”
她走过去和三小只打了声招呼,又看了看他们的字,忍不住夸赞。
“你们的字,写的越来越有模样了。”
三小只骄傲地扬起小脑袋。
“那是!最近叔叔经常指点我们,我们的字才能越写越好。”
见他们为薄靳夜邀功,顾宁愿忍俊不禁,随口说了句,“我怎么越来越感觉,你们跟叔叔才是亲生的。”
薄靳夜和三小只听到后,都神色各异。
孩子们明亮的眼珠转了转,机灵地嘿嘿一笑。
“叔叔待我们好,我们当然把他当成亲生爹地一样看待啦!”
顾宁愿心里头暖融融的,没多想,又跟他们说了两句,就不再打扰。
趁着孩子们练字,她悄悄把薄靳夜拉到了外面的院子。
“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薄靳夜挑眉,反牵住她的手,轻声问。
顾宁愿颔首,说,“蒋心媛找回来了。”
薄靳夜有点诧异,“怎么回事?”
顾宁愿大致说了下,“今晚我见的那个人,不是傅叔叔的朋友吗,就是他帮忙找回来的。”
闻言,薄靳夜眸色微沉了几分。
今日冷风他们去调查,才说了那些人都是直接被一枪毙命。
原来竟是傅时修的朋友。
这么看来,傅时修的这个朋友,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在想什么?”
顾宁愿见他不说话,好奇地问。
薄靳夜从思绪中抽身,没将冷风说的事,说与她听。
“没什么,傅先生的那个朋友,你之前认识么?”
“不认识,第一次见。”
“男的女的?”
“男的,还挺年轻,说是和傅家是世交,有几十年的交情了。”
“叫什么名字?”
顾宁愿愣了愣,像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故意眯着眼睛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似笑非笑。
“薄先生,你盘问的这么清楚,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薄靳夜任由她打量,也不吭声,突然把人搂进怀里,眸光深深地看着她。
“嗯,我吃醋,不行么?”
他回答的理直气壮,“我的女朋友,出门和一个年轻男子见面,还共进晚餐,我难道不该在意?”
顾宁愿靠在他怀中,忍不住笑,“我和他又不认识,才第一次见呢,不至于吧。”
薄靳夜却不满意,低下头逼近她,嗓音暗沉。
“第一次见也不行,老实交代,那个人是谁。”
顾宁愿觉得好笑,心里又甜蜜,拿他没办法,只好老实交代。
“他叫宫非玦。”
她只说了名字,至于宫家的背景,倒是没提。
薄靳夜勉强满意,“这还差不多。”
这模样逗得顾宁愿直笑,纤纤玉指轻戳着他的胸口,俏声调侃。
“原来大名鼎鼎,冷面无情的薄总,居然是个醋坛子。”
薄靳夜挑眉,“是又如何?我也只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才会变成醋坛子。”
音落,他低下头,把人搂紧,肆意亲吻。
顾宁愿满心甜蜜,心软成一滩,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温柔地回吻。
阳台边上,三个小家伙探着脑袋,偷看到这一幕,捂着嘴吃吃的笑。
看到爹地和妈咪感情这么好,他们开心不已,美滋滋地回去继续练字去了。
少倾,薄靳夜见怀里的小女人像是快要呼吸不过来,这才把人松开。
“该练习一下肺活量了。”他戏谑地说道。
顾宁愿羞恼,抬手轻打了他一下,“明明是你得寸进尺。”
两人缓了一会儿,呼吸平稳下来。
薄靳夜这才说起蒋心媛的事,“人回来了就行,也省得你为这事费心。”
顾宁愿点点头。
话是这样说,不过她还有点担心,那个无影门,会不会又回来找麻烦……
晚些时候,顾宁愿和孩子们上楼休息。
薄靳夜叫来慕言,“去查查那个叫宫非玦的,既然和傅家是世交,说不定也是古武家族的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