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斩、砍、挑…元勍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逐风,她和卓野的四周逐渐围聚起了不下百只血偶,大多是最低等的血偶,攻势看似凶猛但单一,无需花费心力应对,她和卓野彼此配合着斩下血偶的头颅。分不清是妖族还是野兽、人族的血液淌在地上,被斩下血偶的头颅在地上来回滚动着,藏于血偶体内操纵着血偶举动的血蛭在宿主被斩杀后正欲逃离战场,她在应付血偶的攻势时没有容这些害人的东西逃离自己的视线,她腾出手将漂浮于空的黑火吸取到手边,黑火对魔族无效对吞噬其他活物可有大用处,黑火一经她妖力指引点燃了血蛭同时也附着到血偶的身上,吞噬着血偶体内的血蛭。她见状立即用妖力吸取更多的黑火用于灭除血偶,黑火在她妖力地指引下点燃了一只只前仆后继地涌向她的血偶,顷刻间黑火将寄宿在血偶体内的血蛭悉数吞噬,一具具没有血蛭操纵的尸体倒在了地上,黑火在失去可吞噬之物后重新浮于空中,不曾想黑火还有此等作用的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事情比我预想得更糟糕”卓野将手中的剑收进剑鞘中,他的声线与目光都在提醒元勍他们只是暂时脱困还未转危为安,局势仍然凶险。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西边的山林,漆黑的夜色中一双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注视着她和蓝玉,奔流和卓野是精神力所化的剑灵,他们两个并不吸引血偶的注意,阎昂是魔族,她是半妖半魔,蓝玉是兽人,事实上蓝玉才是他们主要攻击对象,只不过蓝玉身陷在下等魔形成的魔群之中,它们一时无法近他的身,才退而求其次地涌向她。
数以百计的血偶以四肢着地的姿态趴在西边的山地上,它们焦急地刨着四肢所站立着的土壤,它们渴望着鲜血而发出了类似于急促的喘气声,它们在等待着进攻的号令。
羲和从离岸崖逃脱后创造出的空间之门连通的是南蛮的某处,血偶与魔族一并来到鼎山,南蛮的内乱或许已平息了,疫则、南吕和应钟不知是哪一位王子顺利地得到了王位,于宗易来说谁成为南蛮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南蛮的兽人、妖族、人族都能为其所用。
人族与魔族的大战在即,宗易或许也已经来到了常世的某处,仙族若不出手干预,魔族在数日内就将占领中州,人族、魔族的大战决胜的关键是仙族出手的时机在于仙族出手的时机,转念一想宗易的鬼师身份使他不必亲自到场督阵,理当是派遣其他人来观战。
“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会到鼎山来?”阎昂在元勍和卓野注视着西边山林时闪身至二人左前方。
元勍回过神来看向阎昂,下等魔形成的魔潮与血偶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消退,蓝玉、奔流二人就站在他们的不远处,因察觉到事态的发展不容乐观众人的神色都稍显凝重地留意着西边的动静。
“是济生堂鬼师以人炼制出的武器,名为血偶,鬼师可在千里之外操纵它们伤人,等级高一些的血偶还具有自我意识,适才涌向我们的都是些低等血偶,趴在西边山地的都具有一定的意识”元勍温声向阎昂解释着血偶的由来,阎昂会将血偶称之为不人不鬼的东西说明身为魔尊他并未亲眼见过血偶,他们的南蛮之行也是只在倚帝山走了一圈,算起来阎昂并未真正地踏足南蛮。她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这些具有自我意识的血偶一般会由等级更高的血偶率领,至于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鼎山原因就是空间之门,你可还记得羲和在蛇鹫国流火那晚率领魔族由空间之门离开的景象?”她声线平和地提醒着阎昂蛇鹫国流火那晚羲和以法器开辟空间之门的景象,她相信阎昂是不会忘记羲和开辟空间之门率领魔族离开蛇鹫国的声线平和地提醒着蛇鹫国流火那晚羲和是如何开辟空间之门的状况,以提醒阎昂血偶的出现是羲和所为。
“哼!羲和那家伙躲躲藏藏的,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阎昂在得知血偶的出现与羲和有关后他冷声说道。
元勍见他的神色不同于众人的凝重,他略有些紧张地寻找着羲和的下落,他是明知自己不是羲和的对手仍然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元勍没有做声地看着西边,眨眼间又有大批下等魔不断地涌现,她看着熙熙攘攘的魔群再看向走近的奔流与蓝玉,蓝玉的面色通红,走路的姿势有些歪扭,是在迎战魔潮后显露出的疲惫之相,身为兽人的他正有气力不足的问题。
“小老弟,又来了”奔流看着正在接近他们的魔潮笑声爽朗地说着。
“蓝玉,你先退下”元勍在蓝玉出声应战前吩咐他先行退下,她可暂时解决这一波魔潮,留给蓝玉休息的时间,局势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生变但蓝玉无法在承受一波魔潮的攻势。
“少君!蓝玉还可再战”蓝玉语调强硬地向元勍表示着自己还有再战的力量。
元勍没有做声地看着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面向不断涌来的下等魔,随着他挥舞的动作越渐沉重,她才闪身至他的身侧助他斩杀了围绕在他身旁的几只大魔。
她将逐风抛向空中,以意念催动逐风代她继续斩杀不断涌现的下等魔给她和蓝玉的谈话腾出一点时间,准备妥当后她转身看着蓝玉轻声道“你知道这些魔族伤不了我,眼下有卓野、阎昂、奔流在此,我更为担心的是山下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