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以为你救得了世人?你不过是区区一只洞悉兽,上古神兽兼具凶兽之实,泽息真神以幽冥之力护得你每一世殒落都得以神魂不灭,你可知道再往前你必死无疑”
“经天轮的力量是一生一死,你今日以自身血肉换取尚陆的生,不过她已在轮回井徘徊多时,神魂颠倒,需要相当的力量助其用于凝聚神魂,我可助你将洞悉兽的妖力灌入再托生的她的体内,这般她便可安然无恙”
“泽息真神是人神,他对世间万物的大爱令他为守护世间安宁而殒落,身为他坐骑的洞悉兽对人族的喜爱深藏于血脉之中”
不同声音不断地落入元勍的耳中,她听着这些声音似乎源自于同一个生灵,这生灵说话的声音令她莫名地感觉到心安,像是一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在跟自己谈论过往。
她在为白茝输送灵力后正沉入自己的识海之中,她需要寻得存于她识海的幽冥之力以了解幽冥之力为何会到她的身上,鬼王究竟为何会肯献出自己的力量,泽息真神对他做了什么以及为了阻止魔族大举进攻常世她还能再做什么。
存于识海最深处的神力即幽冥之力它具有自我意识,她在想的是幽冥之力或兼具了鬼王的神魂令它可具有意识,洞悉兽诞生之初幽冥之力作为护得她神魂不散的力量一直留存于洞悉兽体内也可以说她与幽冥之魂力共存互相依附的关系。
混沌的虚无与神识逐渐涣散令她的思绪万千,自洞悉兽在梦渊诞生之日起她的一生都为他人安排好了历程,在梦渊与云歌一起成长,光华上仙在暗中观察、帮助她和云歌开智,离开梦渊再至西荒,她辗转定居常世,牵扯进了天一门的事,光华上仙一直都暗中了解她的成长,她的思绪胡乱地猜测着幽冥之力与自己的关联,她觉得困顿、混乱又茫然。
自洞悉兽诞生在梦渊之日她的人生历程中至重要的转折点是离开梦渊、烈焰古城地火、避走常世与灵虚相识助其创建天一门。光华上仙一直在暗中窥探、适时地出手助她或云歌得以快速地成长,她成为天一门的镇山神兽,叶长庚、南吕、少辛拜入她门下,她受邀前往南蛮为助南蛮王解决鬼师离宋造成的威胁再经由蛇鹫族的安排下她被迫前往紫棠洞复活宗易,大致上是她看似没有选择才做出这些选择,实际上是她在认为地操纵下做出了这些选择。
她没有按照宗易的意愿与之签订契约成为其奴仆是在宗易的意料之外,才有他和光华上仙出手想杀了她再夺回幽冥之力,她一直处于相当被动的位置上,她需要幽冥之力的智慧为她解惑。
在不断地沉沦中她察觉到自己已跌落在坚实的岩石之上,流水在缓缓地自她的头顶冲下来,往她的脚边流去,这种程度的水流是溪水,她摸了摸身下石地,没有细碎的岩石颗粒,石地坚实且凹凸不平,她没有感知到任何力量或是光线,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以意念在头顶化出了如星星般萤光铺满了上方的岩石顶。
她撑着自己坐起身,流淌着潺潺溪水的岩石地,两侧皆为不见底的幽暗深邃,头顶是岩石顶,萤光照映出的岩石颜色为黑色,跟她在无主之地见到的颜色相同。
“为何而来?”在元勍恍惚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在猜测幽冥之力在何处时她看着它化作了一个体魄健壮的男子,古铜色的皮肤,健壮的体魄,相貌平平,他锐利的目光地注视着她,是在留意她的举动,他是不明白没有受伤的她为何会再次沉入识海最深处。
他没有化作元勍的模样与她对话而是重化了一个人形,她看着他的眼眸中泛着淡淡的青光,这不是人族的眼睛能拥有的光泽,她想这或许才是他的真正模样。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快速地流失,似乎在她的识海的最深处这里的一切不受她的控制,她稍稍凝神想用自己的意念将头顶的萤光转换成流萤但转换稍稍受到了阻碍,她需要加强意念才转换成功,这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
“你到此处究竟为何?毫发无伤的你力量在识海最深处会无法凝聚”他声线平和地提醒着元勍她在识海最深处的力量会形成极大消耗以致无法凝聚,言下之意是提醒她快些离开识海最深处,以避免力量散漫。
“你不是神力是鬼王的幽冥之力对吗?或许换句话来说你具有鬼王的意识?”元勍看着眼前的人沉声地询问着,她不敢直接问他是否是鬼王的元神,如若他是鬼王的神魂或元神,他为何要每一世都设法护住她的神魂不散?以致形成了护着洞悉兽转世的力量,只要它愿意它可在每一世的洞悉兽殒落时离开洞悉兽的妖体,她只能猜测它是自愿困在她的体内成为她的保护神。
“是的,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知道但你的力量在识海深处无法自然凝聚,你在此处多逗留一刻神识凝聚就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还是拣几个紧要的来问吧!”幽冥之力沉声提醒着元勍她不该也没有时间再犹豫,她在识海最深处逗留得越久对自己的消耗更大,语毕,他就近在一块岩石上落座,旋即他打了个响指,在岩石顶上附着的萤光化作稍为明亮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洞壁,元勍这时才发觉自己身处的幻境是在一处岩石洞内,这是他所幻化出的景象。
“你是泽息真神用于护住我神魂不散的力量,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