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仙将在显露敌意后没有急着动手,元勍亦只是防御状地等着看这白衣仙将会如何攻击自己,她看着他的右手按在右侧腰间悬挂在腰带上的一捆白色仙绳上,他口中念念有词的模样是在念着某种咒语。
随着念咒声加重那捆悬挂在仙将腰侧的仙绳“咻”地一下腾飞而出,她看着泛着淡淡金光的仙绳围绕着自己和阎昂兜转了一圈后自我缠绕成了套马扣由上至下地坠下来,她瞧着这仙绳是欲将她和阎昂邦在一块儿,阎昂见状已闪身离开了这仙绳的控制范围,她则平静地站在原地不紧不慢地抬起右手,掌心向上地用妖力为自己形成了一道屏障,仙绳上所施的法力用于对付小妖尚可对付她却是远远不够。
仙术、妖法、魔幻之术不论施法者是哪一族术法最终可形成的力量都受施法者力量的影响,弱者不论施展多强的法术都需以自身力量为基础,在对抗更强者时这一点突出得更为明显,这也是为什么她毫不慌忙的原因之一。
她看着仙绳因受她的妖力反制而无法将她擒拿正在她的头顶上方团团打转,再看向身为施法者白衣仙将他正不断地念着咒语试图加重法术的力量以达到擒获她的目的。
“捆仙绳对于一般的小妖魔尚可受用,像对付我等乱用捆仙术只怕是要反噬你自己,还请快些住手吧!”元勍语调温和地提醒着白衣仙将住手,她与他并无愁怨,仙族的晋升比人、妖、魔更为严苛,她倒不想这仙将为了一时意气伤了自身才好言相劝道。
她稍待片刻,见白衣仙将不肯听劝地继续加重施在仙绳上的法力只觉得此人不可救药地摇了摇头。
“元勍速战速决为佳,不可再拖延!”阎昂在见元勍始终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刻意拔高了音量提醒元勍不应再犹豫。
元勍冲阎昂肯定地点了一下头,她知道阎昂的意思是她们不够了解仙族的术法,既有胜算自然要早些了结,免得旁生枝节,仙族在世间自诩为神族之下众生之上的尊位是有依据可言,大意轻敌向来是最易遭反噬的行为。
她凝聚妖力于掌心之上,泛着淡淡金光的仙绳因与她的力量相冲色泽逐渐加亮,她看着白衣仙将额头已有细密的汗珠冒出,他是咬着牙在坚持,她再往上一送力量,仙绳上的金光随之为她的妖力完全化去露出了原本的白色细绳模样,随着“啪”地一声爆裂声响起,仙绳因承受不住两股不同力量的冲击而炸成了焦炭跌落在地。她在此时看向白衣仙将,他自己的法术被破除而受到力量的反噬,他在察觉到她的目光后拼命咬着牙,他眼神中愤愤不平逐渐转为了仇恨,她看着他握紧了手中的银枪,是下了要与她一决生死的决定。
“仙君瞧着你的模样是是想与我一决生死,莫要忘了你是为何而来!”元勍在加重语气的同时提高了音量试图提醒这白衣仙将他的来意,身为高高在上受人族香火供奉的仙族为她这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半妖所击败确实是伤到了他的自尊,他意欲击杀她好消除自身的挫败感这个主意可是做错了判断,半妖半魔的她力量与他相比可谓雄厚,她对他毫无畏惧,一再释出善意也是为了在这人族与魔族的大战之际为人族留一线可能。
再来是她若是打伤、打杀了这仙族只会坐实仙族对她与羲和这等魔头关系匪浅的猜测,常世的人族需要仙族的庇佑,她放底一些姿态不打紧,重要的是人族能在此次大战中尽量地减少无谓的牺牲。
她对仙族现时的期盼仅限于他们能够在魔族将鼎州乃至中州一带变成修罗地狱后出手相救,人族必须要有所牺牲仙族才会干预人魔之战,她越想越是对仙族失望。
“本君自然没有忘记本君是为何而来,你元成少君公然挑衅本君就是意图与整个仙族为敌,像是你这样的半妖半魔本就不该留存于世,你迟早会成为这世界的灾祸根源,待本君亲自除了你再向仙君请罪!”白衣仙将没有见好就收的意向而是怒气冲冲地指责元勍她以一己之力开罪了所有仙族,以占尽理据的姿态斥责元勍。
“对牛弹琴”元勍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白衣仙将自恃身为仙族而对她言语恶劣显然是无法劝说,
她的礼让不会让他得到尊重只会被认为是畏惧其他仙族的身份而怯于动武,既是如此她也没有其他选择,什么仙族、仙君,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到底还是要拳头来说话,认为强者为尊的他们瞧不起的妖魔又有何异?白白浪费了她的时间。
“看招”白衣仙将在元勍思索着该如何应对他时大喝了一声先出了手,他挥舞着手中的银.枪朝着元勍攻去。
刺、挑、劈..仙将的攻势看似凌厉却也暴露了仙族久未与人为战的生疏,他是全凭一腔怒气在施展自己的枪法,招式连贯地处处透着破绽,她只看了上一招便知道下一招是什么,这样的比斗是毫无悬念。
她在看着枪.头在自己的左脸侧、右肩上方依次刺空后用右手掌心握住了银.枪的枪.头,受制于人的仙将先是往左右都挥了挥,见她纹丝不动随即又后退了两步试图将枪头从她手中释放出来,奈何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不小且他是越来越慌忙,自然无法挣脱她的限制。
“区区仙族的力量也不过如此,真是叫本尊开了眼界”在一旁的阎昂在元勍和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