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难忍的灵果果肉在嚼碎了后变得淡然无味,涩口的果汁吞咽时对咽喉造成的冲击隐隐令人觉得咽喉发疼,元勍忍着咽喉的疼痛大口大口地吃着手中的灵果再看着脚边放着的一篮子红灵果,心中想的是从今往后再也不想吃任何灵果了。
她抬头看着阴郁得像是随时要落下雨来的天色,她自梦境中逃脱距今已有一日,为补充自己消耗的灵力她每隔半个时辰便吃下三至五个不等的灵果,灵力较之先前是涨了半成。食用灵果用于恢复自身灵力的方法是个蠢办法但比起掠夺其他妖族的灵力以供自身所用却是最为平和的办法,不过若非宗易除她之心日盛她也不会用这最末等的办法恢复灵力。
她正思索着宗易该派谁来鼎山时一抹暖黄冲破了阴郁的云团斜映在屋檐之上,她看着暖黄的日落光景驱散了阴郁着的云团,大片大片的暖黄色渲染着天空,再过半个多时辰天色将要暗了。
她感叹着时光易逝,陡然嗅到了空气中飘散着的草药苦气,她的目光落向定安堂的大门,是查查在门外煲药。
“吱嘎”地一声,东耳房半敞开的窗户被人推开,她看着司祈将窗户完全打开后急忙返身入内,她慢步走近窗户前瞧见司祈正协助青阳君给虚弱的姜翟喂药汤。姜翟的眼睛微睁似是醒了但实则是处在意识朦胧的状态,因她的眼神涣散没办法聚焦。
“左嘴角”青阳君提醒着正坐在床沿用左手扶着姜翟的司祈替姜翟擦拭从嘴角流下来的药汁,元勍看着得了吩咐的司祈急忙用右手上拿着的帕子替姜翟擦拭嘴角,二人配合得不算差。
她的目光由青阳君这边转移到了另一边,为方便同时照顾云歌和姜翟青阳君将二人都安置在姜翟所住的东耳房中。她站在窗外往里看,只看见云歌躺在一旁的床榻上沉睡着,云歌的精神力消耗过大许是要昏睡上相当长的一段时日方可苏醒,云歌的状况早已脱离了危险,只待她苏醒便可。
“拿开”应礼带着怒意地怒斥声从正堂的方向传来,此时在正堂看守应礼的人是蓝玉,应礼的怒斥自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回想起在梦境中所遇的险境更加坚定了要送云歌和姜翟离开鼎山的决心,她留守鼎山是为了自己的承诺,司祈、蓝玉是她的护卫,除她三人之外其他的人不必再留在鼎山,她的道义自然由她守护。
随着一声悠扬的开门声响起,元勍的思绪暂时中断,她转身看向正堂,只见拿着空药碗从正堂内出来的蓝玉,她看着他从堂内出来后转身将正堂的大门关上,神色有些许阴郁,他胸前的衣衫湿了一大片,看来他端给应礼的药汤都被应礼洒在了他的身上。
“少君”蓝玉在经过元勍的身旁时暂收住了脚步,他温声唤着元勍,低着头是等元勍做声。
[这倏忽族是姜翟姑娘的弟弟又是青阳君的贵客,他不肯喝药总不能强灌下去,这种小事也不必麻烦青阳君或少君,我想办法找个解决之法]
蓝玉犹豫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元勍后极快地下了头,元勍从他的心声听来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应礼不肯喝药一事,因为应礼的身份特殊。
“他不肯喝药就强灌下去,不管他是谁,苦口的良药总得要喝”元勍看着蓝玉左右为难的模样温声提醒着他不必顾忌应礼的身份,青阳君便是知道他们强灌应礼喝药也应该不会怪罪于他人,毕竟病人不肯喝药他们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用。
“是,少君”蓝玉在得到元勍的授意后眉头舒展地应答道,元勍冲他轻点了一下头看着他快步朝着大门走去,他是要去大门外要向查查讨第二碗药。
她看着蓝玉远去的背影想着她的叛徒南吕能有蓝玉这样忠心的护卫真的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主子”司祈低声唤着元勍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她转过身看向司祈,她不知道从他是从哪里又变出一个灵果正要献给她,吓得她不自禁地退后了一步。
“拿开,我是再也不想吃这玩意了”元勍颇为嫌弃地冲司祈摆了摆手示意他将灵果拿开,她是再也不想吃灵果了,她一看见灵果就觉得有一股子酸气在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很,她实在是吃不下了。
“主子,灵果有助您的灵力恢复,再吃一个?”司祈犹豫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灵果,他温声劝着元勍,他将手中的灵果往元勍的面前一送,吓得她一连往后退了数步。
“别过来”元勍冲司祈连连摆手拒绝道,她是真的吃不下了。
“少君,司祈,你们是做什么游戏吗?”查查正巧在此时端着汤药从门外进来,见元勍和司祈的模样误以为他们是在玩游戏,它的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
元勍看着查查端着的托盘上的那碗深褐色的药汤更觉得恶心,灵果、药汤这两种味道相冲的东西在一同时间送来予她服用,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的福分太深厚了。
身为洞悉兽的她好歹是上古凶兽,没有依仗自己的身份世间掀起兴风作浪便罢,怎的还要受这些许多罪,实在是太衬不起自己凶兽的名头了。
“你..二人先行退下,我与青阳君有要事相商”元勍在此时察觉到青阳君正从房内出来,她急忙借着与青阳君谈话的理由示意二人先行退下。
“是,主子”司祈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