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龙君敖秉与其妻东海大长公主静胥夫妇互不相让地对峙着,元勍看着敖秉的金色妖力凝聚于双掌之中,静胥的白色妖力则顺着她握着鞭把的右手灌注于长.鞭之上。
敖秉妖力色泽更为精纯,面带愠怒的静胥也意识到了自己不敌敖秉故而没有急着出手,她是在等敖秉给自己一个台阶好下台。
[敖秉这混账东西平日对我千依百顺,一遇风波便显露了他的本性,果真如哥哥所言他是当初迫于东海的兵力而娶我为妻,这数百年来从未真心待过我,他在此时仗着有力量更为强大妖族相帮就忤逆我,不行!绝不能称了他的心意,叫他翻了天!]
静胥在心中暗暗咒骂敖秉的心声随之落入元勍耳中,事到临头静胥不忿的是敖秉忤逆自己而非敖秉不回护自己的女儿,看来在这位东海大长公主的心目中始终是自己最为要紧。
“父亲,母亲二位还请息怒,妹妹们所犯之罪已成定局,眼下东海储君、公主和二位君上在此地,二位若是因她们的去留而大打出手难免伤了和气,南海不宜再生风波!”金正在自己的父母僵持不下察觉出其中的缘由,他闪身至二人之间,他侧身站着语调和缓地提醒着敖秉与静胥,他话中的意思极为明显,任他的父母再如何生气都该将南海摆在第一位。
[母亲素来偏爱洛何,妹妹们盗取我的符印令南海白白折损数千精锐水兵,父亲是不得不大公无私地处置妹妹们,要是母亲非要保下洛何,澹修必是要带洛何回东海治罪,他有两位妖君相助,我们难以占到半分便宜况且一旦事发南海的处境堪忧,不如趁早做了这顺水人情]
金正在心中暗暗地思索着关于怎么处置洛何此人的算计都落入元勍的耳中,他想得丝毫不差,以她与云歌的力量而言南海龙族一家五口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以卵击石与见好就收之间的度他们需要把控得当。
“敖秉,你是铁了心要帮澹修?”静胥怒目凝视着她的丈夫,语气十分之冲,在元勍听来她像是做好随手出手的准备,其实不然。
她见静胥按在腰间右侧的手悄悄地往上移了移,说明静胥不是毫无心机的人,她这话是在试探敖秉也是在等敖秉松口,好趁机将事态由家庭矛盾转成一时的言语过激,小事化了。
“静胥,你到此刻还不明白?我不是在帮澹修而是在救南海!洛何指使金灵、金秋姐妹盗取正儿的太子符印,率领我南海数千精锐水兵登陆寒潭以致水兵悉数尽灭,他只是在为他自计算吗?他真的有这般深沉的心思由自己算计到我南海龙族的头上?你的哥哥难道不忌惮我南海终有一日拥有自己的精锐水兵就可以不再仰仗东海?退一步来说,洛何打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能够应对其中的种种变数,是你默许他可以动用我南海的水兵,令金灵、金秋敢堂而皇之地盗取符印调兵遣将,夫妇本为一体,你何曾与我是一条心?”敖秉越说神色越是动容,他的声声责问发自肺腑。元勍有些可怜这位南海龙君,在金灵、金秋在盗取金正的符印调遣了南海的精锐水兵之时他们夫妇数百年来彼此扶持的假象就被击破了,静胥触及了他的底线,令他无法再忍让她。
“父亲、阿娘,千错万错都是灵儿的错,要怪就怪灵儿听信洛何的谗言盗取了哥哥的符印酿成大祸!”在一旁始终没有做声的金灵在见到自己的父母为了符印一事闹得不可开交,她扑通一声地拜倒在雪地上,言辞恳切地刃着错,她双手掌心交叠地按在地上,额头抵在手背上,跪在地上等着二人息怒。
元勍与云歌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金灵的这一跪暂时缓和一些气氛但于事无补,敖秉要做的事,静胥必不相让,二龙相争难免会有损伤。
“姑父、姑母还请息怒!洛何该如何处置我心中已有答案”澹修温和的声线打破了僵局,元勍看着少辛搀扶着气息仍有些不稳的澹修慢慢地从地面上站起身,兄妹二人慢步朝着他们走来。他既是苦主,敖秉、静胥不得不揣测他的心思,澹修对金灵、金秋的处置才是二人最为关心的事。
元勍和云歌平和地等着澹修、少辛在她二人跟前站定;洛何虽失了金正擎制但绑着他的捆仙绳令他无法轻易从众人的面前逃脱,他只得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听候发落;金灵始终保持着叩首在地的跪拜姿态不敢起身,金秋因体内毒素未清而神识不明地倒坐在地上,澹修的来到令局势更加明朗。
“太子请明示”敖秉在澹修站定后他毕恭毕敬地拱手向澹修请示,如此伏低做小的姿态是在讨好澹修,因澹修正拿捏着金灵、金秋姐妹二人的命运。
“姑父何须如此?金灵、金秋二位妹妹素来直爽可爱,二位妹妹所为皆是受洛何所惑,澹修在此地可应允二位不召开四海公审但她二人仍需到东海走个过场,以证洛何所犯之罪,我没有见过南海的水兵,南海自然没有参与谋害我,至于洛何..他几次三番意图谋害于我,按律死不足惜,我打算将他送给夜罗刹大人发落亦可趁极缓解东海之危,二位意下如何?”澹修三言两语地将金灵、金秋姐妹从谋逆之罪中择出来,他这番话是在以退为进地换取敖秉夫妇的支持。
洛何与金灵的婚约是敖成为无母族可依的洛何觅得南海的支持,为其铺设出一条康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