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在前黄龙紧随其后,南海龙君夫妇在众人的注视中落地化为人形。
南海龙君敖秉身着明黄色滚金袍,衣袍的暗纹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纹,与金正所着衣袍上的海澜纹水火呈鲜明对比。敖秉头戴五梁冠,不算浓密的八字胡,整个人的精神气透着一股家有余财的中年富态,他与金正父子二人的下巴极为相似,眉眼略有不同,他的气场温和,不似他的妻子静胥那般迫人,有种海纳百川的气度。
敖秉身着一条色泽暗沉的古白玉腰带,白玉腰带中似有灵识在其中,元勍在打量敖秉时感受到那灵识散发出淡淡的杀气。她在通天宝鉴中得知三海龙君的腰带分别有灵物存于其中,三海龙君的腰带相当于常世的传国玉玺,不过得继任者若是自身妖力不足这腰带中的灵物是不肯认主的。
她的目光由敖秉转落在静胥的身上,静胥则身着上为莲灰下为浅藤色的襦裙,腰间右侧亦挂着一捆泛着金色的细长鞭子,与她的子女们使的九节鞭不同,静胥使得的捆仙绳制成的鞭子。
相较于敖秉温和浅笑的面容,静胥的样貌身材与金灵、金秋姐妹相差不大,母女三人的姿态都极为嚣张跋扈,不同的金灵、金秋自诩高贵的不屑,静胥的气场带着一股以势压人的姿态,一瞧就不是善茬。
元勍与云歌交换过眼神,各自退后了两步以示对二者的尊重,以她们的辈分而言无需向二人施礼示好。
[魇族,气息不明的半魔,这两个妖魔在寒潭竟毫发无伤,雪鹿跟在那只半魔的身边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今日之事本不想让敖秉这老东西知道,灵儿秋儿私自盗取正儿的符印,带了南海的精锐水兵来寒潭,这两个丫头是越发没规矩了!洛何这小子也不知道是灌了什么迷魂汤,澹修、少辛都在,正儿好像受了伤,要是洛何对澹修下手的事暴露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们都留在这里,不能让灵儿秋儿白白受了牵连]
静胥细密的心声乘着海风落入元勍的耳中,静胥对洛何意图谋害澹修之事果然知情,甚至到此刻都打算要杀人灭口。
“在下南海敖秉,这是内人静胥,敢问二位尊号?又为何会出现在寒潭?”敖秉见静胥没有做声,他上前两步态度温和地介绍过自己和静胥后询问着元勍和云歌的身份以及她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寒潭。
“父亲,母亲!”金正在元勍和云歌欲做答时快步走近敖秉夫妇身侧,他略略向二人施礼后说道“这位是西荒元成少君元勍,她是少辛的师傅,她身旁的那位西荒道泽芜君,她们是为救澹修而来”他态度和缓地依次向敖秉介绍着元勍和云歌的身份,语毕,他退开两步笔直地站在一旁。
[父亲母亲来得倒不时候,以二老之力恐怕也非元成少君之敌,两位妹妹闯下这泼天大祸,母亲定是要包庇二人,我得设法从斡旋,不可让她一动怒就失了理智,伤了南海与东海的和气]
金正心中的盘算随之落入元勍的耳中,他想得倒是清楚,只可惜事情走到这一步自然非他所愿。
“泽芜君,久闻大名!我与你师傅青阳君曾有过数面之缘,算得上是旧相识了!元成少君,别来无恙!”敖秉在获悉元勍和云歌的身份后态度更为亲切地向二人问候着,他看着二人的目光在此时更像是长辈碰上了自家小辈,有些欢喜有些伤感。
敖秉的话令元勍顿觉疑惑,她在今日之前并未见过南海龙君敖秉,他如何说得别来无恙?
“哼!什么泽芜君,不过是一介妖医,还有元成少君,区区一个少君有何惧?你们父子俩单是听到她的尊号就如此恭敬,真是杀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静胥在其他人还未做声时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她用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度嘲讽着敖秉父子对云歌、元勍的恭敬,她根本不认为二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尊敬。
“静胥!你还是少说些话,免得惹人厌烦,往日我看在三个孩子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你多番纵容孩子们屡屡犯错,以致灵儿、秋儿闯下弥天大祸,正儿,去!把洛何和你的两个妹妹给我找出来”敖秉听着静胥的嘲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后正声地提醒静胥的不是,在静胥发作前他吩咐金正去将藏在暗中观望的金灵、金秋、洛何三人找出来对质。
“是,父亲”金正极快地应道,元勍看着他朝着西南方向奔去。
敖秉的态度令元勍觉得这场大戏不需她和云歌登台来演,他确实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们,获悉了前因后果。
“敖秉你当着外人的面竟敢对我如此无礼!你别忘了我是东海的大长公主,你们南海若无东海为依仗,你龙君的宝座怎会做得稳!”静胥等着金正走远了一些,她指着敖秉的脸骂骂咧咧地说着,元勍看着她说得急了甚至抬起右手做势要打敖秉的脸,不过被敖秉一把搡开了。
“诶!说句公道话!南海龙君若是当年没有娶你这位东海的大长公主,他未必坐不稳南海龙君的宝座,偏偏是被迫娶了你才坐不稳还搞得家宅不宁,龙君定是追悔莫及吧!”元勍在此时极快地接话道,她是外人,由她来说这句公道话是为将静胥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龙族向来没有和离只有死别,敖秉不肯再忍让静胥的理由相当充分但她认为南海如今还没有摆脱东海保护的实力,毕竟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