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光影交错,鸟啼声渐远,万千思绪在心头涌动,在清心咒的压制下元勍血脉中的魔气逐渐受到了控制,她的神识不再受魔气侵蚀左右,她慢慢地睁开了眼。
眼前仍是这一片绿意葱茏的山道,她转身看向身后的山道,亲切感油然而生。
“广幽山是灵脉汇聚之地,相较于常世是冷清许多但对我们始终是妖族,适宜在灵气充沛的地域生活,每一妖族自身对灵气的需求各有不同,需择适宜之地而居,晋元你这几年始终不能够长大是灵气不够充盈的问题,我们搬来广幽山是无奈之举,待灵气扩充血脉,你的妖力提升后便不受这些限制了!”元勍在耳边听到了白无琊温柔地解释着为何她与晋元要迁居广幽山,是晋元始终没有能长大的缘故。
幼妖对灵气的需求虽不尽相同但灵气越充沛之地越能令妖族成长,妖族由幼妖长至近成年的这段时间倘若灵气不够充足会导致幼妖成长缓慢。
广幽山是灵脉汇聚之地,这意味着广幽山的地脉灵气对应洞悉兽所需的灵气,她虽还未记起晋元在这之后的种种但移居广幽山是整个故事的开始。
“怎么又这般不小心,身为身形灵动的狐族还会不小心扭伤了脚,你阿娘本就觉得我是个父母不详的扫帚星,这下只会更觉得是我害了你”元勍在听到晋元的声音时转过身,她看着赤着脚的晋元背着商陆自山道的另一边走来,商陆伏在晋元的背上正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听见晋元所言不由得笑意顿消地在冥想对策。
从二人的对话看来和晋元嬉闹的商陆似乎时常受伤,晋元的话中并没有半点责怪商陆的意思而是在担心商陆的娘会阻止二人往来,晋元不知道自己是凶兽,寻常妖族与她走得太近必会受些小伤小害并不关身形灵动与否的事。
“不会的,阿娘她只是..只是..”商陆的否认显得极为无力,元勍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的少女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商陆的母亲是在担忧商陆会与来历不明的晋元走得太近,玷污了狐族的血脉,这话商陆自然不敢当着晋元的面直说,有些话一旦说破就无法回头了。
“只是什么?”晋元不解其意地停住了脚步,她显然不会明白商陆的少女心思是在想什么,只是一味地担心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令商陆无法开口。
“哎呀,你不要再问下去了!”被追问答案的商陆略有些恼怒地表明她不想回答晋元的问题。
晋元扭头看着商陆坚决的模样不解地回过头,正视着前方继续前进。元勍看着二人各自思索着渐渐走远,拐过一个弯道后便消失不见,只可惜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前世的商陆与晋元没有缘分。
晋元与白无琊是在祈山之战不久后定情,在商陆的父亲提亲之后,晋元对商陆纯粹是深厚的友谊并不牵涉其他情愫,因此晋元正式地拒绝了商陆,之后的故事她并没有记忆。商陆爱得深沉,竟向仙族求得与之相伴的缘分,也亏商陆求得了这样的缘分她和云歌才有今日。
“云歌”元勍声线温柔地唤着云歌的名字,这里是云歌的识海,饶是云歌不想知道她在做什么也无法阻止自己的感知无意识地了解她的状态,她已压制住自身的魔气一事云歌自然清楚才会令晋元和商陆出现在她的眼前。
“嗯”云歌肯定地应答声令元勍看向凭空出现在眼前的这团混沌之气,她看着云歌化为了人形,神色如常地看着她。
“你获得了商陆的全部记忆?”元勍轻声问着云歌她是否拥有商陆的记忆,记忆鲜难以保存,不论是什么样的妖族记忆多少会有些损失,她也不例外。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想着她、云歌和姜翟的情义纠葛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释清楚,仙族既要她生又想她死才安排商陆转世的云歌出现在她的身边。
她问起这个无非是想了解云歌承受了多少苦痛,商陆的爱而不得多少也会影响一些云歌的心绪,记忆这东西最怕是乍然忆起,过去又无法更改。
她在面对白无琊转世的姜翟时自认为前世、今生可以分割,事实未必,前人踏出来的血路后人要承受的因果更重,有些糊涂账算不清楚。
“一些,光华上仙虽竭力替商陆保存了她的记忆但记忆不是具体的物品无法尽数收容于某处,随着时光的流逝记忆自然跟着消失,只剩下一些对商陆极为重要的记忆被转赠予我,我亦从中窥探到她对晋元的执着!”云歌试图以平和的语气解释着作为商陆转世的她对元勍复杂的情绪,话一出口她便觉语气不妥再改口又显得做作便将这话以着哀怨的语调说完。
“商陆为何如此执着于晋元呢?广幽山是灵脉汇聚之地,山中应多的是其他妖族,我在疑虑的是晋元当真值得她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元勍走上前一步伸出左手牵着云歌的右手后她转身与云歌并肩站着,她不明白的事有许多但这一件事云歌应该有答案。
商陆对晋元的执着是从何而起?如此不惜代价地守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身边是否太过意气用事?
“你可知祈山之战是祈山中的妖族联合修仙的人族、猎族在祈山中大肆捕捉居于广幽山的妖族而引起的战祸?”云歌在听得元勍所言心中也明白元勍是想知道什么,她温声问着元勍是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