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术相传是火德星君的成名绝技之一,此法可在瞬间将本尊与替身交换,相应地斗转星移术与偷天换日之法相辅相成,此二种法术通常会并用以达到最佳的效果”元勍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叶长寅讪讪地说着,依据异闻录中记载斗转星移与偷天换日是连招,偷天换日在前斗转星移在后,无法只单用一招。
她平和地看着叶长寅,偷天换日是在一定的时间内创造出一个等同的空间,斗转星移则是在这个空间内施展瞬间的替换之术。叶长寅自她手中逃脱并以塞满了火.药的假人试图击伤她此法术确实难得一见,若非她的力量足够强被炸伤乃至炸得只剩半条命都属正常。
“西荒的妖神夜罗刹大人因烈焰古城地火一事中你与泽芜君救治妖魔有功而册封你元勍为元成少君,魔域中关于元成少君你的传闻多为一些荒唐事,我早就猜想是障眼法,今日所见如我所想,我们虽在北域可对异域的动向也有一些了解,像你这样的大妖用仙法来治正妥当!”叶长寅口口声声地说着该如何惩治元勍,他的声音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她所见是幻术,周遭只剩下她和叶长寅,其他人皆不见了踪影。
偷天换日,她在心中想着这等法术该如何破除,叶长寅是施法者,若然他不现身她便只能受困于其中,她身处在紫竹林中却是在另一个创造出的空间,与离岸崖的八方镜阵不同,这等仙法不屑于汲取她的灵力、妖力或是精神力用于维持空间不崩。
她想她应该激一激叶长寅,他若是不现身她便无法离开这里亦无法寻觅到他,僵持下去对她无益。
“呵!仙法、妖术都是术法中的一种,何来高低贵贱之分!比起我,你们北域对雪原大阵还能维持多久?你的叔叔广安君叶浚可带着妖军与魔族在北域作乱,你那天资平庸的父亲又如何抵御得了他们的攻势,你我都清楚一旦雪原大阵崩坏,你们北域雪狼妖叶氏一族就彻底成为丧家之犬!”元勍语调轻蔑地笑道,纵使叶泽这一脉有斗转星移与偷天换日两大仙术加持也难令他们北域的败势缓和,叶长寅此刻应当比她更着急才是。
仙人们对四域的忌惮令他们想出了传授法术、给予法宝、笼络的手段分别对待三域,身为妖神的夜罗刹应也收到了仙人的招揽,作为被凤凰一族逐出的妖神,许是用正明其血统做承诺,不过以夜罗刹的强大自然是不屑一顾。
火德星君的仙术自是以火为属性,传授给水属性为主的北域雪狼妖自然存着一点坏心思,不同属性的法术在不同属性的妖族之间效用极为不同。火德星君的法术用在叶长寅手中效用大致会削弱近五成,便是施法者再强也无法发挥最大功效,仙人们向来不做亏本生意。
念及此处,她的心绪乍然波澜不定,常世的离岸崖年中数次遭魔族入侵,宗易暗中安插亲信挑拨四域之间的关系,已引起了四域的征伐,仙人们并非一无所知,于他们来说现下的种种只是一台正在唱的大戏,他们并不真的在意人族、妖或魔的生死。
“少君你突然说起这些是想激我现身?长寅有自知之明,力有不敌时当避其锋芒”叶长寅声线冷静地说着,元勍凝神听着他的声音依旧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令她无法听声辨位。
偷天换日之术所创造出的空间并非她眼前所见,应当是相当辽阔,她若不能击败叶长寅,法术就无法消失,因这空间是叶长寅的力量所创造而出。
“我是不是在激你重要吗?比起你父亲,你这辛辛苦苦得来的王储之位就这样失去,你不甘心吧?你与长庚的妖力、资质不相上下,在逐日之争中你也是用了某种手段才险胜吧?以着北域的雪原大阵崩坏的速度而言,你大可与我在这里待上几日,你我都是妖族无需日日觅食,是你的父亲时日无多了”元勍加重了音量嘲讽地笑道,叶长寅用了偷天换日之法显然是想在困住她再以他手中的法器汲取她的精神力,届时毫无反抗之力的她便只能任其宰割。
可偏偏没如叶长寅的意,她已是半妖半魔之身,他手中的法器对她毫无影响,他便失了底气,因此才隐匿着不肯现身。
水灵珠、雪原大阵,她想自己猜出宗易从少辛手中夺取水灵珠是为何,龙族至宝水灵珠与雪原大阵可以相辅相成亦可互相抵消,在叶泽催动雪原大阵的同时叶浚可用水灵珠抵御雪原大阵造成的伤害。
西荒的地下是如浩瀚无垠的地火火脉,北域冰封万里的雪原之下应是水脉,而这水脉的源头应是北域王城。水灵珠能御水,若是将王城之下的水悉数抽干,那雪原大阵自然会崩坏,不过水灵珠在非龙族的手中发挥不了那么的力量,强敌当前,北域的胜算微乎其微。
“住口!”叶长寅厉声地呵斥自元勍的东北方向传来,她的话显然激怒了他,令他露出了破绽。
“你若是心里没有鬼何必如此动怒?你虽为北域王储但你这王储之位是如何得来你心里清楚便是!你的资质长庚相差不多,可你妹妹长艾的资质却与已故的叶长英不相伯仲,你觉得你父亲在解决北域的战火会如何安顿你?先立后废在北域可不少见!”元勍继续激着叶长寅,他虽比叶长庚略长一些但养尊处优的王子到底还是容易被激怒何况她戳中了他的痛处。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