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礼凌厉的掌风对上元勍温和的掌劲迸发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一蓝一黑两股力量彼此互相吞噬着对方却又不能,她看着应礼的瞳仁由墨般的颜色转红,似乎是杀心大起,她看着他稍稍往回缩了缩手又再度往前一送,陡增的力量令她的掌心开始发烫。
她不急不慌地闭上眼睛,凝神聚气,她需令体内乱窜的那股妖力助她破应礼的力量逐渐形成的合围。掌心由烫而发疼,淡淡地焦气从她的掌心传来,越是危急她的力量越是能够提升,她沉住气,在掌心裂开一条缝的时候她感觉到一股混乱的杀气由脚底直冲向天灵盖。
“天御极令,退”元勍听见自己的喉咙说出了这声熟悉的咒语,她没有睁开眼睛却也感觉到了应礼被她释放出的妖力所击伤,她睁开眼睛看见的应礼左手捂着胸口,左嘴角流下一抹血。他是由妖入魔的半妖半魔,不像魔会有魔核,他仍然有妖族的躯体,适才她这一击震碎了他的胸口的妖骨。
应礼显然没有意识到她居然能够反败为胜,他那双鲜红的瞳仁冷冷地看着她,随后颜色由红退回为墨色,似乎是暂时脱离了魔性。
“她在这里,我不杀你”元勍上前了一步,她冷冷地看着半魔化的应礼提醒着他,她在倚帝山接收了大量灵力的同时令她更加的嗜杀,她此刻正用着清心咒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杀意,那股乱窜的妖力随之慢慢消停。她知道这是短暂的平和,一旦清心咒无法压制这股力量她将会大开杀戒,眼下却也没有其他法子可令自己觉醒的这股妖力再度沉睡下去,因她需要这股力量。
“不过数月不见元成少君的力量竟精进如斯,你果真如君上所言是可造之材!不枉费君上费心替你开路”应礼抬起右手用手背擦了擦他嘴角的那抹血后沉声道,他这话听得元勍更是云里雾里,什么费心开路?
“什么意思?”元勍盯着应礼的眼睛追问道,可造之材?开路?应礼口中的君上到底是谁?
“等你亲自见了君上便会明白,君上与你那两个弟子都在紫棠洞等你”林间突然传来一些笛声,应礼抬眸看向笛声传来的方向,在确定笛曲中的命令后他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遁去,看方向是紫棠洞的方位。
“阿勍”云歌在此时闪身至元勍的身侧,她在探查过元勍的气息后从袖袋中取出一枚早备好的消息丸奉至元勍的面前,不需她多言元勍已接过吞服而下。
“你的修为大涨,气血过于充盈稍有不慎就易出现狂躁的心症”云歌轻声提醒着元勍此刻的状态不佳,元勍的面色涨红耳朵红得发紫这是气血过于充足的问题,任何妖族在短时间接受太多不属于自己的力量都易暴体而亡。
“无碍!”元勍强硬地答道,她在这话说出口时自觉语气有些不善但她体内的那股力量再度爆发,她只能勉力压下。
“发生什么事了?”阎昂冷漠的问询声自元勍的身后传来,他来的倒是正是时候,她察觉到何紫衣三人的师傅正在暗中伺机而动。
何紫衣和波鸿得了命令配合地将十几张捉妖网自她们的头顶抛下来,这些泛着红光的捉妖网施了某种法术,似乎是不易被妖法除破。
“逐风出鞘”元勍凝神催动逐风出鞘斩断这些捉妖网,云歌、阎昂和姜翟分别对付何紫衣师徒三人。
她看着逐风将捉妖网斩成残网,一张张残破的捉妖网在她的脚边散落,云歌和姜翟压制着何紫衣跟波鸿,阎昂还未擒到她们的师傅,看来这万法心门的人还是有些本事。
“不在近处”元勍一回头阎昂已站在她身侧,他沉声解释着自己为何没能捉到何紫衣二人的师傅。
“他的气息就在近处人却不在,是通灵术”元勍稍稍凝神,有一只符人在不远处窥探着她们这里的情形,何紫衣她们的师傅正在用通灵术监视着她们,在她与应礼交手的时候何紫衣她们二人大可以脱逃,他们选择了隔岸观火是打算联合她们的师傅对付她们四人,她和应礼彼此毫发无伤地分出了胜负,他们又想着要偷袭她们,为了拿到他们的妖丹万法心门的人可是煞费苦心了。
“杀了她们两个,自然会出现”阎昂冷眼看向何紫衣和波鸿提出了他的建议,元勍在此时看向何紫衣和波鸿二人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寻常修行者在捕捉妖族、精怪之时必然要杀伤、杀死一些妖族、精怪,取其妖丹、精元以招引其他妖族、精怪,若以行径论处便是杀了他们二人不无不可。
“大人,我和师妹是奉家师之命在此处捉妖并未伤及其他妖族、精怪,您若不信大可问问被我师兄妹二人所捉拿的妖兽”波鸿听到阎昂和元勍对他们师兄妹二人动了杀心,急忙向元勍叩头求饶道,他说话的声调带着点哭腔甚至眼泛泪光的模样确实像极了无辜之人但他的心声先出卖了他。
[这一妖一魔心思歹毒竟想动手杀了我和师妹,三师兄已经气绝身亡,师傅还未赶来,若有万一我就只好把何家丫头推出去挡刀,到底身在异域她要是死在妖魔之手也不能怪我不顾师兄妹之情不搭救她了]
波鸿的计算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元勍的耳中,何紫衣这傻丫头全然不知道她此刻的处境有多凶险仍然昂着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如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