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宋吹奏的曲调悠扬夹杂着些许悲凉,随着曲调越奏越快,元勍感知到有妖兽的气息扑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浓郁的凶煞之气震慑着她的心神,这妖兽必是嗜杀之物无疑。
元勍和云歌并肩站在一起,林钟、南吕和仅剩的那九个狼兵站在离宋右前方三尺处,全魉和狰被鬼面阎罗包围着,她们三方势力各自为营,敌我之间有一条明确的界线。
元勍抬眸看向夜空,漫天的火光渐弱,这说明邕都城中的火势和暗中该发生不该发生的事都已得到了控制,这场火很快就将熄灭。浓郁的焦炭气息忽而扑面而来,她看见一只身如白虎,背有双翼的妖兽飞掠过她和云歌的头顶,它的双翼和尖锐而长的犬齿都十分显眼。它的翼展约有六尺,纵然口合起来,其犬齿仍然清晰可见,与其说它像虎体形上更像是熊般强壮和庞大。
[是镇山!果真如君上所料镇山落入了离宋的手中]
那形似叶浚的妖族的心声再次传来,她在得知妖兽的身份后与云歌对视了一眼,她们暂无把握能够击退镇山。
镇山,南蛮王所驭的王兽。通天宝鉴上曾言镇山是喜恶厌善的妖兽,性情凶猛,喜食其他生灵,曾是初代鬼师宗易座下的凶兽,后被宗易赠予南蛮王蓬辟成为南蛮王兽。镇山是凶猛可畏在于它有一道护体罡气,这罡气不易破,不破除罡气它便如万年玄铁般坚硬,任何武器都伤不了它,故此又名为百胜兽。
“嗷.吼..”镇山缓缓降落在地面上,落在元勍和离宋之间,它怒吼了一声,这是在向元勍和云歌下战帖。
元勍见状将逐风收进剑鞘内,在破除镇山的护体岗气之前任何武器都伤不了它分毫,如用逐风与之交战她担心会损伤逐风的剑身,令逐风和身为剑灵的司祈都受损。她将逐风抱在怀中,腾出手解下系在腰间的乾坤袋,打开袋口,将逐风收好后把袋口系紧重新系于腰间。
“全魉,这镇山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妖兽,你有什么法宝赶紧地都使出来,鬼师可是打定主意要你的命呢!”元勍乐悠悠地冲着全魉喊话道,离宋召唤出镇山是为对付她和云歌,全魉和狰虽然正受鬼面阎罗们的包围但她相信这些鬼面阎罗伤不了全魉。跟在前代鬼师身边多年的全魉既能得到纵魂器和阎王令而不被离宋获悉,要么是前代鬼师把这两样法器留给了全魉,要么是她有什么掩人耳目的法子窃取了这两样法器,她更倾向于是第一种。全魉的手上定还有其他法器,派不派得上用场在其次她对全魉手中的法器充满了好奇。
离宋召唤镇山意在将她们尽灭,阎王令、纵魂器若重回离宋之手对她们来说都不是好事,况且离宋在除掉全魉后必然是要对付她,她不得不和镇山拼命,她没有选择。
“你这个小滑头想逼我献宝还嫩了点!镇山喜食妖族、妖兽,你身为洞悉兽自然是它首要的目标,我可不着急!”全魉听了元勍的话冷声道,紧接着元勍听见全魉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无谓地耸了一下肩膀。
全魉说的不假,她是镇山的首要攻击对象,全魉恨不能场面再混乱一些才好趁乱逃走,全魉心中正是做着这样的打算。
“看来你是不准备与我们统一战线了”元勍说这话时看向云歌,她们互相点头示意,既然没有援手她只好先动手了,对付镇山可召唤心魔与之对战,可离宋在此血祭的法子他定然是清楚,她需提防离宋借机发难,云歌得护住她。
“这话说的极是,小滑头,你们慢慢玩吧!”全魉冷声答道,元勍听着全魉又笑了起来,全魉的笑声听得她气血沸腾,心神不宁。
“阿勍凝神静气!全魉在她的笑声中施了某种法术”云歌温声提醒着元勍,她用右手握住元勍的左手手腕输送了一些灵力予元勍,助元勍凝神。全魉的笑声中掺杂着不寻常的频率。世上以音律伤人的法子数不胜数,可都需要借助于乐器,以自身为乐器的法子却是第一次见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只魇魅倒是见闻识广,竟也知道我以声伤人,离宋!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放我走,我替你捉她们其中一个如何?”全魉见自己以声伤人的法子被看破后止住了笑意,全魉惋惜地说着,话说到一半她冲着离宋喊话道,她打算要用元勍和云歌其中一人换自己安然离开。
元勍凝神静气后等着听离宋如何答复,她不认为全魉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全魉本就不是好人,在这种情况下选择保存自身的实力本没有错。
“全魉你也配与我谈条件?镇山在此你们当中又有谁是他的对手,速速纳命来”离宋不为所动地拒绝了全魉,这很符合他的脾性,他占据天时地利何必与一个即将落败的人谈条件,他可是坐拥济生堂可号令南蛮万千生灵的鬼师,他不必纡尊降贵地跟全魉讨价还价。
元勍听了离宋的答话噗嗤地一下笑了出来,全魉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
“哟哟哟,看来某些人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呢!全魉你身上可有阎王令和纵魂器,果然比起我..鬼师更想要你的命”元勍学着全魉的语调调侃着全魉,离宋与她有旧仇,如今只不过是添了新帐,她没什么可怕的。从离宋的态度来看全魉与他积怨已久,离宋今夜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