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事,您与泽芜君是多年好友,您将她与叶长庚还有魔尊阎昂写成了痴缠的爱情故事,您觉得她听见了会如何想?”他见南蛮王室压不住元勍便转了话锋暗示她,云歌会因她把自己写进故事里而心生不快,令她们的友谊生变。
这是南吕自己狭隘的想法,修行之人皆知魇魅没有情感,云歌怎会生气呢?
“很开心吧!你说若是我将自己与她写做一对,这惊世骇俗的故事或许能大获成功呢”元勍想了想,顺着南吕的话往下说,她想到戚二三提及近来京城时兴写些男男与女女之间的情爱故事,书商说买得极好,提议她写一部来赚些小钱。
“您..真是顽固不化”南吕听罢元勍的话,那张俊秀的脸庞无可奈何地笑道,他是想不到她会做如此回答。
“谬赞了!”元勍咧嘴笑道,旁人对自己的夸奖,她是全盘接受的,便是咒骂也相同,她已活了四百年之久,什么风浪没见过。
“我愿意出三千两让您不再动笔写南蛮王室的逸事”南吕的那双凤眼溜溜地转动了一周,他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沓银票恭敬地用双手奉到元勍的面前,这家伙这样懂人事,真是令做师傅的她感动万分。
“好说,三千两可以让我不写你和母亲熹嫔的事,不过你们南蛮王妃和鬼师是另一个价格”元勍看着那沓子银票,激动得张口就差点要答应南吕,转念一想,既然他肯出三千两说明他们王室的颜面很值钱,她觉得价格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她按捺住自己要应承的心思。
“一口价五千两”
“一万两”
“六千两”
“八千两”
“六千五百两”
“七千五百两”
“七千两”
“成交”元勍在试探到南吕的底线后迅速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份契约,言明她不会再就南蛮王室写任何故事,她画了押,南吕也画了押,众人便是议定了此事。她看着南吕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张银票,她也小人之心地核实过银票的真伪,这笔买卖做得真是值当。
“契约签好了,你该回去了吧?记得帮我把门带上,明儿个巳时出发”元勍乐悠悠地点完了一遍银票后,将银票放在了自己的瓷枕之下,用瓷枕压实便对南吕下了逐客令。
“徒儿告退”南吕恭敬地对着元勍作揖告退,她见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可能意识到自己被敲了竹杠,不过不重要,这也算是宝贵的一课。
“师尊!我来看您了”元勍目送南吕出门,这门都还未带上关见灵便来了,他迈着矫健的步伐来到元勍的跟前,慈蔼笑着望向她,这老家伙定是在门外听了许久,她和南吕的交易都被他知道了。
“见灵,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啊!”元勍不禁感叹着,这天一门的每一任掌门在外人看来都是一身正气的正派人士,实则只有她知道他们一个个都长了个狗鼻子,都能嗅到银子的气味。
“唉!今日离岸崖大战门中死了弟子六十八人,损毁偃甲两百一十二具,这阵法也有损坏,需要补充大量灵石,修建您的庆安堂也需要银子”关见灵便叹气便留心着元勍的表情变化,他当着她的面儿开始哭穷了,他们这几个老家伙一脉相承,都爱玩这一套。
“你是来讨钱了?”元勍迅速地将压在瓷枕下的银票抽出来,放在了身后,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笔银子,她可不想这么快就交出去。
“弟子不敢!只是门中大大小小的开支确实是一个巨大的缺口,死了的弟子中有十二人是玄字部被派去守崖的弟子,家境困难,弟妹尚且年幼,父母年事已高”关见灵顿时又叹了口气,低声说着他的难处,无奈地冲元勍摊了摊手。
天一门的有不少门生是家境清寒之人,每月每人都可得到九钱银子,若肯自请看守离岸崖,每月可拿到五两银子,若战死可一次拿到百两银子的抚恤,对天一门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好好好!我算是明白我活了这么多年,怎么都没攒下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惦记我银子,拿去”元勍见关见灵说着说着眼角要泛起泪光,她再不痛快地交出银票,这老头子得在她面前哭了,她最怕看见人哭了。
“师尊说笑了!您富可敌国,这一点点算不得什么”关见灵并不客气地一把接过元勍手上的银票,塞进了衣袖中,立刻开心笑道。
“言归正传,我明日要启程前往西荒,局势动荡,离岸崖得派大批弟子看守,今日登陆离岸崖的是接近天魔级别的魔,据它所说很快就要有一次大魔潮,有一个名叫羲和的大魔将进攻常世”元勍一边说着一边心疼着自己的银票,终是为他人做了嫁衣,遇人不淑。她想着便交代关见灵接下来之事,她要离开鼎山,关见灵和四个长老对付一个大魔还是绰绰有余,她不必太忧心鼎山的情况。西荒的情况未明,她很是担心西荒的动荡。
“那西荒之事可需要我们派人相助?”关见灵正声道,在听到不久会有另一波魔潮和大魔时,他眉头一锁,于他们,这是个极坏的消息。
“不必了,毕竟是魔域,我自会处理,你先回去处理离岸崖的事吧!我累了”元勍拒绝了关见灵并对他下了逐客令,她是真的有些乏了。
“是,师尊”关见灵冲元勍作揖告退,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