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以仇恨、贪念、妄念、执念、怨念为生,下等魔是无意识的魔物,终日厮杀其他魔物以增长自身的力量,真魔级别以上的魔已经开智,如破军这般妖力已近大天魔级别的魔,若非执念过深,元勍所召唤出的心魔难以与之抗衡。
召唤高阶心魔需要她以更多的妖血为祭,抽干自己的妖血以召唤高阶心魔这种法子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实施,洞悉兽曾入魔道,若灵魄离体,她的妖身会吸引更多的魔物登陆离岸崖觅食。她捏着手中的御风符,看着眼前仍然在燃烧的火堆,若真到那一刻她会用御风符送少辛他们三个离去,三域王族不可在鼎山有恙。
“第一百八十六只”
“第一百八十七只”
“第一百九十只”少辛、叶长庚与南吕高声喊着自己斩杀的下等魔的数量,这是第二波登陆离岸崖的下等魔了,破军不死,这些为破军操纵的下等魔们会源源不断地登陆离岸崖,是除不尽的。
“师傅,魔太多了”三个小妖头在击退这波魔潮的时候回到了火堆前,叶长庚抬手用衣袖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气息不稳地说着,他们三个都已经乏了。
“是啊!每次魔潮登陆离岸崖的下等魔都像是一茬又一茬的野草,怎么都斩不尽,可你们不能退,进入了离岸崖中即是以自身血肉为辅阵,要么魔物除尽要么你们战死,只有这两种选择,所以我让你们不要进来”元勍苦笑了一下,解释着她不让他们三个进入离岸崖的缘由。
守在离岸崖的大弟子们多是门中天赋极高的弟子,其中一大部分弟子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孤儿,都是官府从官家的慈善堂里由专人挑选出来,送来鼎山修行,为的是有源源不断的生员成为这法阵的守护者。只有极少部分是门中的高阶弟子,他们只是在平和时期来此地历练,增长修为,平日里对付的都是些单独出没的下等魔,没有一次会遇上魔潮。
听到这番解释的三人的脸色即刻都冷下了去,他们是不得不战,别无选择。
“杀啊!”大约是过了半个时辰,有一阵搏杀声从西南侧传来,元勍松了一口气,门中终于有人带着弟子前来救援,她听着厮杀声缓慢地朝着他们这边靠拢,魔潮似乎在溃散,是心魔击败了破军,她站起身提着剑朝着心魔消失的方向奔去,绝不能让破军逃回魔域。
破军因负了伤的缘故,妖血在空气中散开,天魔的血与下等魔自是不同,可以从气味辨别出来,这种气味很好辨认,她追着气味最浓郁处奔去。
“锵”元勍在确定了破军的大概位置后她挥剑劈向前方,剑砍到很坚硬的物体,她用力地往下劈,她确定自己砍到了破军的身体,有一点点青蓝色的血液溅在了她手背上,剑身被握住了,使她往下劈的动作受到钳制。
她用力地往前刺,破军本可以用握着剑身的手往反方向送,这样能够推开她,他没有这样做,很有可能他无法运用这么大的力量推开她,他已是强弩之末。
“你是妖族,不是人,何必苦苦相逼呢!”破军嘶哑的嗓音在元勍的前方响起,他在试图动摇元勍,伺机逃走。
“我不是人跟你带着这么多魔来常世有何瓜葛?我最爱看热闹了,这么有意思的事少了我岂不可惜!”元勍一字一句认真地说着,她是妖兽,人与魔族的事,她本不该插手,只是她已经干涉了百年,往后自然还会管下去。她在灵虚墓前对苍天立过誓,这离岸崖的魔沼不除,她便会永远守护鼎山,哪怕元神俱灭。
“今日你杀了我又如何,羲和大人已经集结兵力,我们很快会穿过通道来这世上,你们通通都要死..”元勍没容破军将他的遗言说完,她将妖力灌注在剑身之上,催动妖力从破军的伤口处将他的身体破开,她看着破军的身体迅速地消失了,只留下一枚暗紫色的魔核悬浮于空中。
“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说废话了!”元勍捏住那枚魔核,用妖力将魔核粉碎,若是不击碎魔核,大概百年时间破军还会再复活,必须击碎魔核才能斩草除根。
“师尊,您可有恙?”代延的声音在元勍身后响起,她回身,崖内的封灵术已经解去,破军已死,魔潮正在退去,他们守住了离岸崖。她看向代延的身后的那群举着火把的弟子们,关见灵没有来离岸崖。
“掌门呢?”元勍颇有些紧张地追问着关见灵的下落,破军的话令她有些不安,羲和,不知是哪一魔域的大魔竟然下要领兵入侵常世,单单一个破军已如此棘手,羲和怕是更强大的魔。
“掌门今日下山去与官府的人议事,现在应该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代延躬身答道,元勍看着这个眉眼疏疏的小老头拘谨的模样。四大长老中的代延和玄池是孪生子,代延的鹳骨突出,毛发稀薄,玄池则是须发茂盛,越是上了年纪越是容易辨认。
“往后得派两倍以上的人看守离岸崖,大阵需要加固,魔族会有异动,这次来的魔是接近大天魔级别的魔,下一次可能就没这么走运了”元勍压低了音量吩咐着代延,她不想这番话让那些赶来离岸崖的弟子们听见,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是”代延低着头应到。
“若是掌门回来了,让他即刻到庆安堂见我,我乏了,就回去歇息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