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把价格都定死了,还标在药盒上,叫二道贩子,三道贩子怎么赚钱呢?
“果然便宜。”孙炳乾暗自点头,“药效差,但价格便宜,人们自然要多买几盒了,一个疗程怕得三四盒吧,这样算来可也不便宜。”拿起说明书看疗程,“嗯?”孙炳乾怔住了,“一个疗程?”一盒“神鹊”感冒丸封装了六粒黄豆大的药丸,一次一丸,一天三次。也就是说,服药两天感冒就好了。
孙炳乾呆呆地看着六粒小药丸,脑子里想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忽然,“嗡”,偏头疼发作了。从口袋里掏出备好的药,正要打开,目光无意中一扫,看到一个盒子上写着“定神丸”。想了想,拿起盒子看说明,“功能主治 头疼,偏头疼,心悸,失眠... ...”再看价格,定价:八十元。
价钱比感冒丸高很多,但比起他口袋里的进口药却便宜了很多。“要不试试?”孙炳乾犹豫了一会儿,打开盒子,也是六粒,比感冒丸大一点。取出一粒服了,有点淡淡的甜味,“应该是加了蜂蜜”孙炳乾推测道。
药服下没多久,“铮-----”,眼前一亮,头脑一阵清爽,疼痛不但消失了,觉得人也精神了许多。孙炳乾舒服地“吁”了口气,从药盒里取出说明书看药物成分,看了半天,不解。都是熟悉的那些药名,和常见的中成药差别不大。但孙炳乾心里清楚,那些药对他的这种偏头疼没什么作用,所以他才服用从美国进口的药,效果还不错,只是要经常服用,还除不了根。他并不排斥西医,西医确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孙炳乾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把药钱付了,继续研究其他几盒药。
快十二点的时候,孙炳乾肚子饿了,记得隔壁就是饭馆,给韩小菊打了个招呼,正要出去,差一点和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孙炳乾一看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穿着,像是个有工作的。背着个七八岁的,一脸病容的小男孩;后面跟着个女的,也是三十多岁,戴着眼镜,挺秀气的,一看就是个文化人,却满面愁容的。孙炳乾往后退了两步,让三人进来,和气地问:“孩子怎么了?”那男人没搭理孙炳乾,目光焦急地在店里搜寻着,没看到要找的人,有些失望,眼睛在韩小菊三个女孩身上瞅了瞅,问道:“这儿是不是有个叫周扬的大夫?”听口音不是本地的。
韩小菊回道:“周大夫不在。病重的话明天来,不重的话十天后来排队挂号。”
男子迟疑了下,把孩子交给女人,从女人手里拿过一个包,取出出病历本和检查单子递给韩小菊,希冀的目光看着小菊,问:“你看这病周大夫能治不?”
小菊翻开一看,惊呼一声:“啊,脑肿瘤!这么小的孩子!”
男子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了,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嗓子一堵更咽着说不出来,转过头去擦眼泪。女人抱着孩子,“嘤嘤”地呜咽。
三个女孩都是多愁善感的人,见此情景,眼眶都湿了。孙炳乾同情地摇摇头,正想说“你为什么不去大医院看?” 韩小菊说话了,“你放心,你孩子的病周大夫能治!”说着抽出几张纸巾递给男子。
男子惊喜地看着小菊,“真的能治?”
“真的!”
“能治好?”
“能治好!”
“好!好!嘿嘿,嗨嗨!”男子激动地语无伦次了,看看孩子,看看女人,忽然,一把连女人带孩子都抱住,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里有悲伤,更多的却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看着这一幕,孙炳乾内心百感交集,“看这三人的样子,应该是走了不少地方才找到这儿。来找周扬,要么是负担不起大医院的治疗费用,要么是孩子的病已经没有希望了,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或者两种可能都有。如果真到了晚期,周扬能治好吗?”
“小菊,给我看看。”孙炳乾要过来病历本和检验单仔细地看。看完,点点头,孩子的病很严重,是恶性的。一些大医院不是不能治,只是治疗周期长,孩子承受的痛苦太大,而且,痊愈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这种病,中医的治疗手段有限,不知周扬会怎么做?倒是个了解观察周扬医术的机会”孙炳乾隐隐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