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晓荷终于决定去找周扬,脸皮不脸皮的,活命最重要。“但愿他不会计较以前的事。”怀着一种侥幸心理,简晓荷买了前往通海的车票。
郑守辉带着儿子郑克杰跑遍了全国各大医院,还出了一趟国,花了几百万,最后还是失望而归。郑克杰的病令许多国内外性学专家十分困惑:病人的各项身体检查数据说明病人的身体很正常,可为什么就不能发挥正常功能呢?专家们尝试过药物,器械,甚至找了从事特殊职业的女人来诱惑激发郑克杰,结果郑克杰虽然有心理冲动,身体上却毫无反应。无奈之下,专家们只好放弃,把郑克杰的病列为疑难杂症,医学之谜。
郑守辉绝望地带着儿子回家了。郑守辉是独子,天幸老婆第一胎就给他生了个儿子,自然是溺爱的不得了,要什么给什么。郑克杰上高中的时候把一个女孩的肚子搞大了,女孩的家人要告他,郑守辉给了那家几万块钱,又找人私下威胁,才把事情摆平。在整个过程中,郑守辉没有对郑克杰有任何训诫,而是听之任之。于是,郑克杰更加无所顾忌,调戏,诱奸女学生如家常便饭。出事也不怕,大不了叫老爹拿钱摆平。次数多了,郑守辉也担心万一有人认真的话,自己的官怕是做到头了,儿子也可能坐班房。郑守辉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通过关系给郑克杰弄了个大学毕业证,在公务员考试中走了个过场,把儿子安排在了税务局,希望郑克杰有了正事做,会慢慢变好。可惜,郑克杰是狗改不了吃屎,一个月里上不了几天班,大部分时间都在女人的肚皮上使劲。
“上的山多终遇虎”,郑克杰遇到了赵丽,而当时周扬对赵丽很有好感,出手解了赵丽的围,又顺手给郑克杰做了个小手术。在周扬眼里,郑克杰只是个蝼蚁,这样做对蝼蚁有什么影响?周扬根本不在乎,之后就把这个人忘在脑后了。
这天,郑守辉在网页上查找医学方面的信息,看能不能找到治疗儿子的病的办法,虽然绝望了,但内心还是希望出现奇迹。忽然,两个词晃过眼前,郑守辉注目在那条信息上,吸引他的目光的是“神医”“通海”两个词。“通海?是通海县吗?”郑守辉带着疑问打开链接,文章是转载facebook上的一位美国医学博士的日志,作者讲述了自己陪费舍先生在华夏东海省通海县治病的经历,还提到了一位肝癌晚期病人被周扬治愈的事。作者在结尾写到:“这个有几千年文明史的伟大国家孕育了伟大的医学。我们还在用伤害病人的身体来治疗病人,而周大夫,这位了不起的医生,只用几颗药丸和几根针就治愈了身患绝症的病人,太不可思议了!太伟大了!”
“要不去通海看看?”郑守辉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道曙光,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他本能地感觉这位周大夫能治好儿子的病。给下面的人交代了几句,郑守辉匆忙赶回家,他现在就要去通海。
今天是费舍离开的日子,治疗结束了,费舍的病全好了。“健康的身体带来的愉悦幸福感比赚钱的感觉美妙多了!”费舍兴奋地对克莱尔说。“恭喜您,先生!”克莱尔也很高兴,“您看上去似乎年轻了十几岁!不,这不是恭维,你看上去确实是这样!”
“哈哈哈!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克莱尔!”费舍大笑着说,“当然,更应该感谢周大夫!克莱尔,我想按照华夏人的方式对周大夫表示感谢。”
“哦?先生,你打算怎么做呢?”克莱尔好奇地问。
“我要送给周大夫一面锦旗!”费舍得意地说。
“是个好主意,不过,时间来得及吗?您今天就要离开了。”克莱尔很赞同费舍的想法。
“克莱尔,你亲自去办这件事,要一个小时内做出来。给做锦旗的老板双倍,不,十倍的价钱,我要亲自把锦旗送给周大夫。”费舍要克莱尔亲自去,是表示自己对这件事非常重视。
“好的,先生。锦旗上写什么呢?”克莱尔问。
费舍想了想,在便签上写了两句话,把便签交给克莱尔,“就写这个。”
克莱尔看了后又问:“要翻译成汉语吗?”
“当然。”费舍点头道。
“我现在就去。”克莱尔出去找翻译去了,她不认识路。
简晓荷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出于什么心思,她也说不清。是想唤起周扬的旧情呢,还是想诱惑周扬?或许两种心思都有。她昨天到的通海,可是大大小小的酒店、宾馆都住满了,她最后在出租司机的帮助下租了间民宿,算是没有流落街头。简晓荷早早就起来,一路打听着找到“无恙药店”,这时药店前已经排了一个长队。简晓荷过去站在队尾,前面的是个中年妇女,瞅了瞅简晓荷,问:“姑娘,你是几号?”
“啊?什么号?”
“你不知道吗?买药是要号的,没号的话你买不到药。”
“阿姨,在哪拿号?”
“今天是拿不到了,周大夫十天发一次号。下次发号在三天后呢。不过,要是绝症,也不用排号的。”
说着看了看简晓荷,不像有绝症的样子,“姑娘,你不要排队了,三天后早早来,说不定能拿到号。”
“这么火?他肯定赚了很多钱吧?”简晓荷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