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咔嚓”,车子好像撞上什么了。赵楷一踩刹车,打开车门下去,就见一辆很破旧的自行车躺在车前,几米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军绿色棉大衣,抱着腿哀嚎:嗷-------我的腿折啦!
赵楷头皮发麻,心跳得咚咚咚地,不知所措地看着男人,男人观察了下赵楷的表情,加大了音量:“疼死我啦,腿折啦!”
赵楷走到跟前,紧张地有些结巴,说:“我、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赔钱,你赔我点钱就行。”男人看似很好说话。
赵楷放心了,要钱好啊,上次醉酒出了事,要不是姐姐托人说情,驾照就吊销了,最后扣了6分,罚了两千块钱了事,这次要是再被逮住,驾照怕是保不住了,不就是要钱吗,老子有的就是钱。轻松地问道:“你要多少钱?”这时,老k过来站在一边看着。
男人心里一喜:这是个有钱的主。一边哼哼着,一边扎了五个手指头。赵楷一副大款样:“五千是吧?行。”
“五千?你他妈打发叫花子呢?五万!”男人本来是打算要五千,可一看赵楷一副大款样,又是着急要走的意思,就把钱翻了十倍。
其实五万块钱赵楷也不在意,问题是他没有那么多现金,包里只有一万多,于是皱了下眉头,说:“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要不,你跟我去银行去取?”
男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拿出一个pose机,“不用去银行,我这可以刷卡。”
赵楷再愚蠢,此时也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个专业碰瓷的。明白归明白,可自己确实撞人了,怎么办呢?给不给钱呢?这时,老k说话了:“兄弟,我说你见好就收吧,五千块,拿钱走人,行不?”
男人看了眼老k,这人一副憨厚样,眼中还有笑意,“嗯,这也是个老实人,不用怕。”想到这,眼睛一瞪,“没五万块钱,你们别想走。”
此时,周围围了一圈人,有说男人可怜的,有说送医院的,也有明白人说“碰瓷”的。老k朝人群瞅了瞅,指了两个小伙子,说道:“你俩过来,把自行车放后备箱里。”两个小伙子过来把自行车放后备箱里,老k指着男人,吩咐:“把他抬上车。”俩人就要去抬男人,人群里站出来一个穿羽绒服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嚷道:“你们要干什么?把人撞了不说,还要抓人?”
地上的男人听老k说要把自己抬上车,眼神有些慌乱,本能地看了一眼人群,然后,这个年轻人就站出来了,这一切都被老k看在了眼里。老k心里冷笑,面上憨厚地笑道:“兄弟,来,来,我们私下里商量商量。”边说边朝车门走去,羽绒服男不不疑有他,跟了过去,老k打开车门,说道:“我们上车里说。”羽绒服男有些犹豫,老k热情地在他后背推了一把,羽绒服男便上了车。老k摇下车窗对俩小伙说:“把那位兄弟也弄上来。”
羽绒服男看出不对劲了,就要开门下车,老k钳子一样的大手抓住他的胳膊,嘿嘿笑道:“急啥?还没商量好呢。”羽绒服男知道坏事了,装出一副可怜样,“大哥,这事和我没关系,您让我走吧。”
老k仍然一副憨厚笑脸:“有没有关系,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老k说了个地点,要赵楷开过去。
老k 和一个小伙子在后排把那两人夹在中间,挤是挤了点,凑活着坐吧。车子拐来拐去的,来到一个建筑工地。工地上工人回家了,但还有看工地的,都是李涛安排的小弟。车子停在一排彩钢房前,屋里呼啦出来五六个大汉。大衣男见了这架势,一下车就跪下了,嚎着嗓子说:“大哥,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求您啦!”
老k一改憨厚面孔,凶相毕露地哼道:“现在知道错啦?晚啦。碰瓷碰到老子头上,活腻歪了你。”几个人把俩“碰瓷”推搡进屋里,老k提了根螺纹钢,笑嘻嘻地看着穿军大衣的男人:“你的腿不是折了么?咋好的这么快呢?”
“没折,大哥,我的腿没折!”大衣男尖叫着。
“没折?没折怎么能行?没折,我这钱不好给啊。”老k一副左右为难的表情。
“不要钱,我不要钱。”大衣男眼泪都快出来了。
老k不管他了,问羽绒服男:“你认识他不?”
“大哥,我不认识他。”羽绒服男目不斜视地回答。
老k点点头:“嗯,不认识呀。你说我打断他的腿好不好?”
羽绒服男眼角抽了一下,心道:“你打就打嘛,问我干什么?这不是坑老子么?”看了看老k手里的螺纹钢,心知这是个套,自己要是说“不好”,对方就会说“那就打断你的腿好了。”吭哧半天,小声说:“好。”
“你说什么?大声点。”
“好。”羽绒服男声音大了点。
“姓张的,你他妈的是不是人?哪次弄来的钱不是分你一半?”大衣男怒了。
羽绒服男一下跪在地上,哀求着说:“大哥,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回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赵楷胆子小,没见过这场面,害怕事情闹大,扯了下老k,悄声说:“算了吧,让他们走吧。”
老k叹了口气,说:“唉,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