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对垒分明的朝中三方势力,其中两方打破了壁垒,站到了一起。宋卫曾酒后言道:“可见大铮这名字改的好,真的是新朝新气象。”
这样的结果,迫使赵涌彦也要抓住只属于他自己的势力。他的身边也只有内阁了,本来皇甫宇光就是坚定的皇族党,虽他与李肃不和,但李肃现在也愿意辅佐皇权,所以,整个内阁还是站在皇上一边的。
让赵涌彦决定彻底指望内阁,摒弃监厂的转折事件是李肃有一日忽然上表,提出今年冬寒,长途跋涉不利于大军行进,他主动提出,边关大军继续在边关休整到明年,待云京城备粮结束,再拨营归都。
赵涌彦最怕的就是严涛回来,他现在有时做梦还会梦到李肃与严肃带兵杀入皇宫的情景,虽李肃现在对他这个皇帝表现的很臣服,他也亲口说出这一世不想再当皇帝的意图,但赵涌彦还是不踏实啊。
可他又不敢命令李肃,不让边关大军归都,怕把李肃惹急了,他再反悔了。如今,李肃能自己提出来,这令赵涌彦龙颜大悦,不知该赏点李肃什么好。
他太激动了,甚至都没感觉出来,他一个做皇帝的,竟一心想要对一个大臣做出保证与承诺。
在宫中陪读的赵陆却感觉出来了,他看着兴奋的皇上,溢于言表地对李肃充满了感激之情。赵陆有心提醒几句,皇上还不爱听,嫌他扫兴,于是赵陆也就闭上了嘴。
终于到了冬至这日,这个节气无论是皇家还是民间都十分重视。皇宫里皇上是要祭祖的,而在祭祖大典上,发生了意外。
这场意外,在外臣眼里是见不到的,他们只知,皇上今日缩减了流程,本来要清晨祭,午时祭,晚时祭,三祭的,但皇上祭完午时,晚上的祭祀就取消了。
内阁大臣皇甫宇光亲自出来说明,皇上颁令,以后的冬至大祭,晚时祭全部取消,因着天气太过寒冷,大家也冻了一天,太阳一下山,夜间尤其冷,故而取消。
众卿心里虽有疑惑,但见皇上与李肃在皇甫大人之后现身,亲口宣了此旨,众臣这才领旨谢恩,并一一离宫回家。
张宪空没有立即回去,他与宋卫都觉此事不对,到处透着古怪,可自打监厂与亲卫队结盟后,他们算是与皇上半公开的扛上了。所以如今圣康殿内侍候的人,只有外,。围的太监还是监厂的,内里近身的都换了人。
最得圣上信任,摇身一变的自然是得展。而得展根本就不认他师父宋鉴,从他嘴里自然是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他又是李肃的人,与他多搭两句话,宋卫还怕再把自己这边的事情让人家套了去。
张宪空猜的没错,皇上祭祖的时候确实是出事了。因为皇上现在只信任内阁,陪他进去的大臣只有皇甫宇光与李肃,内侍只有得展。
在磕头的时候,赵涌彦忽觉眼前发黑,心脏的位置像针扎一样的疼,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得展是第一时间发现他不好的,然后李肃与皇甫宇光也发现了。
李肃当即就给皇上把脉,然后快速地告诉得展,延长磕头时间,不要让人进来。这场面皇甫宇光这样见过风浪的老臣也开始慌了,他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哀帝在李宽泽丧仪上倒下的一幕。
不会是赵家这一代都有什么隐疾吧,怎么一个两个,年纪轻轻的身体就出了问题。
李肃一边给皇上把脉,一边对回来的得展道:“去通知内宫门上固国公府的人,就说圣上密召秦洞天入宫。”
闭着眼忍着痛苦的赵涌彦一听李肃要叫秦洞天来,心里泛起恐惧,他这是得了什么病还是中了什么毒?要秦洞天来了才能看。就在这时,皇甫宇光来了一句:“李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召太医却要召私医,皇上到底怎么了,我看这症状怎么与先帝有些像呢。”
本就怕到极点的赵涌彦听到皇甫宇光这样说,一下子睁开了眼,他抓住李肃问:“朕是中毒了吗?”
李肃道:“圣上先别慌,看着症状像,但臣摸您脉象,又好似不是。所以才要召来秦洞天一看。”
他接着说:“圣上,现在最主要的是您要站着走出去,告诉众臣,晚时祭取消,能做到吗?”
赵涌彦闭了闭目:“朕需要时间。”
“好。皇甫大人,一会儿到了该出的时间,您先出去宣布取消晚时祭的圣意,能帮圣上托一会儿是一会儿。”
皇甫宇光满脸担忧的点头,心里想的是,难道这种症状就是中毒,那先帝的死果然并不简单。其实他是怀疑过当今圣上的,但现在看到圣上也出现此种情况,那下毒要害两位帝王的到底是谁?
他把目光投到李肃身上,但哪怕他们大部分时间里是政敌,皇甫宇光也觉得不是李肃。他脸上对皇上的关切与担忧,看上去不像做假。
皇甫宇光出去后,李肃把赵涌彦扶了起来,然后他在皇上耳边道:“坚持住,这点坎不算什么,用你的意志力撑住,别忘了你是一国之君,你要维护君主的尊严与体面,不可在众臣面前出丑,更不能让想害你之人得逞偷笑。”
赵涌彦眼中冒出坚毅的光,李肃强有力的掌心托起了他的重心。他听李肃又说:“如果臣在后面撑着您,有可能会被人看出您有不妥,如果我不撑着,”
赵涌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