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的体内好似永远燃烧着一团火,令他的体温高于常人的灼热。热度经由手掌传递,在触碰肌肤的一瞬间便烫得解雁行身体一颤,他忍不住小幅度蜷缩了下身体,但没有继续闪躲,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却戎侧坐在解雁行背后,注视着他微微绷紧的下颚,还有一小段流畅的背肌,单手掐住腰侧,拇指找准腺体的方位用力按压下去,再绕着圈揉捏。
在这片尴尬的空气中,解雁行总算想起了远在楼下的齐诺,艰难发问:“齐诺一只虫,喝醉了独自在车里,真的没问题吗?”
“你担心什么?”
“万一有虫子贪图美色,将他零辱……”
却戎十分费解地问:“什么雄虫大半夜的出来做慈善?特别他还是一只已婚的亚雌……你不如担心你的车被刮擦了,可能性还要大些。”
“……”差点忘了,虫族世界里雄虫上大街随便强健一名雌虫,先不说能不能成功,这种行为的性质就约等于撒钱,几乎不可能发生。而让雌虫强健另一名雌虫,就等于逼零为一,惨绝虫寰。
解雁行被按摩得又痒又疼,像个面团一样被却戎翻来覆去地揉,他想让却戎轻一点,但是下一秒就喉咙一痒,又吐出一滩毒液,渗穿另一块地板的同时还把沙发也腐蚀了半个角。
“……损坏这么严重,退房的时候得赔钱了吧?”解雁行半个脑袋垂在沙发外面,注意力总是这么清奇。
“你可以反过来告房东房屋家具劣质,雄保会绝对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透过两层口罩,却戎声音显得闷闷的,但听得出来十分平静坚定,心如止水,丝毫不被美色所诱惑。
解雁行笑得眉眼弯弯,“雄虫都是这么胡搅蛮缠的吗?你对雄虫的偏见很大啊。”
却戎敛眸不说话,专心致志地为解雁行按摩后腰。他的手很大,指腹并不细腻,有些粗糙,按压在腺体附近的皮肤上,令人感觉微微发麻。安静的空气里,可以感觉无色无形的雄虫素似乎顺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摇曳着。
解雁行断断续续又吐出一点毒素,他尝试着吐在自己掌心里,就仿佛掬着一捧绿色的水,没有任何不适反应,但一旦其中一滴落在其他地方,那必然留下一处焦黑的痕迹。
没过一会,他在却戎有力的按摩中变为趴俯姿势,两只胳膊垫在下巴下面,双眸失焦地盯着地上黑漆漆的坑洞发呆。就在这时,一截凹凸有致的麦色脚踝进入他的视线,是却戎也依着他调整了坐姿,修长的右腿自然前伸,就这样靠在了他的手边。
“……”解雁行黑眸深沉,抿唇一言不发。
却戎本来正一心一意地为雄虫揉着腰,忽然察觉一个温凉的触感握住了他的脚踝,却戎差点下意识一脚踹过去,低头一看,就见解雁行百无聊赖地单手攥住他的脚踝最细处,小孩子一样试图把中指和拇指挨到一块,完全握紧。
“……你在干什么?”
解雁行微微侧脸瞧他,倏然一笑:“你的脚踝很好看,你知道吗?”
“不知道。”却戎皱起眉,“谁没事注意自己脚踝什么样,再说不都一个样吗?”他转头看向解雁行的腿,长而直地斜在沙发上,真不知道一只雄虫哪来这么长的腿。
“行吧……”解雁行松开手,他的后腰被按得一片火热,现在脑子里净想着赶紧进入下一飞行步骤,就半撑起身避开却戎的按揉。“差不多了却戎,我感觉我一滴都不剩了。”
但却戎并没有听话停下,垂眸继续细致地揉捏着雄虫的这截窄腰。
解雁行以为对方是尽心尽责,老实等待一会,一点要吐的趋势都没有,于是忍不住再次催促道:“却戎,可以了,我感觉身体已经被掏空……”
听了这话却戎按得更起劲了。
终于,解雁行被他愈加猖狂的动作揉得痛呼一声,头朝下瘫在沙发上半天积不起力起身,咬牙切齿地扭头一看,腰侧一片通红,他哪里还看不出却戎就是故意跟他恶作剧,怒道:“却戎——!”
被喊着名字的雌虫瞬间收起双手,站起身面上一片正经地说:“能坐得起来吗?我来教你伸展翅膀。”
“……”
解雁行一脚踹了过去。
……
展翅,对于却戎来说,就和走路眨眼没什么两样,需要的话他还能用自己的骨翅比爱心。但解雁行目前就相当于刚长了腿的婴儿,还要成人教导走路,也就需要却戎来教如何使用翅膀。
虫毒尽数排出之后,解雁行的头疼、腰疼等症状尽数缓解,混乱凶猛的雄虫素也缓和了许多。门外的群魔乱舞跟着消停,不少雌虫恢复理智,悻悻地离开,少部分顽固分子还在锲而不舍地挠门,试图求得雄虫的青睐。解雁行一个简明扼要的报警电话,世界终于清静了。
却戎让他躺着休息一会,自己回房间悄悄换下湿透的馁酷,再解决掉生理问题,这才神清气爽地出门教导学生。
“首先你肩膀打开,身体放轻松……等一下,”刚说完第一句他就突然想起什么,匆匆跑回房间又匆匆回来,递给解雁行一件白色上衣,后者接过抖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一条性感的露背宽肩吊带,还是纯棉的。
“……?”解雁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