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汉说完了事儿，王志东就连夜回去了，并没有留下来过一夜，明早再回去。
少睡一觉不算多大事儿，还是眼下的事情更紧迫一些，万万不能出现差错，否则他就是首当其冲。
林汉基本不会有什么麻烦，当初从禾城到魔都，从张爱军到岳家，一大堆的恶性事件集中爆发，和林汉多多少少都有牵扯，但是最后都没有实锤的证据，确定就是林汉干的。
也就是说，林汉身上还是有麻烦，但是官面儿上其实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更何况费领导乃至江南省厅，也都为林汉站台的，谁敢在明面儿上为难林汉？
只要一天没有实锤的证据，证明林汉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江南省厅都肯定会保林汉，因为林汉代表着他们的脸面，连魔都市里都没抽到他们的脸上，别人？想都别想。
可想而知，以后要是林汉混得风生水起，同时又没有什么明显的劣迹，江南省厅只会愈发地重视林汉。
所以，林汉剩下的问题就是私人恩怨了--比如魔都的岳家，比如张爱军背后的人。
林汉没问题，王志东的问题可不少。
周边城市大规模地爆发出U盘事件，普通老百姓不清楚，但是瞒不过有门道的人，王志东的一些异常之处，其实也禁不起调查。只不过王志东很聪明，及时地功成身退，退出了执律组那个是非之地，所以注意他的目光少了大半。但如果他惹人注意，陷入麻烦，分分钟被人扒出老底。
曾经在张爱军的威胁下，王志东也不得不干了一些违心的事情，只要有一件事情被人揪出来，他就彻底完了。
所以，林汉不担心，因为他已经转行了，担心的是王志东，他甚至很怕自己站到聚光灯下。
目送王志东匆匆离去，林汉感慨地说道："老王真勤快啊，这一晚上打一个来回，感觉比我还精力旺盛呢。"
姜慧没好气地说道："他这是怕了。"
怕？
有什么好怕的？U盘他都拿到手了，他还怕什么？
林汉有点儿不明白，姜慧就拉着林汉回酒店房间，一边走，一边轻声跟林汉解释。
听完以后，林汉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样的名堂啊……对于林汉来说，这就是一点一滴的成长的积累，姜慧就是他最好的老师。
回到市里府招待所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凌峰的那个房间还有执律者在忙，房门也没有关上，不过走廊上和其他地方的执律者已经没有了，更没有人拦着林汉。
毕竟是市里府招待所，而且住这里的人也都不是普通人。换了其他酒店，恐怕执律者没这么好说话。
回到房间，关门开灯，林汉正想抱着姜慧亲热一番……小别胜新婚啊。
结果姜慧幽幽一叹："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老王，他来的实在是太凑巧了。"
林汉本来嗅着姜慧身上的幽香，都已经心猿意马了，突然听到姜慧这样说，顿时一下回过味儿来。
"你怀疑老王？"林汉奇道："我也知道天底下没有纯粹的凑巧，但是我的直觉，老王应该并没有骗我们。"
"我没说老王骗我们了，我只是说有这么一个可能，"姜慧看了看林汉，扁了扁嘴，说道："好吧好吧，我不玩文字游戏了，说实话吧，我怀疑他。"
姜慧拉着林汉走进房间里，把便携式干扰器打开，才说道："他来的时机，真的是太巧合了，王玥刚走，你就出事，你这边刚消停，他又赶来了……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他一来就带来了王玥的证据，否则你有时间回禾城调查吗？
王玥肯定不会一个U盘都不快递出去，只是我们不确定她私自扣下多少而已，我就算拿着你给的名单去挨个调查，最乐观的判断，也不是三五个月能查清楚的。毕竟这些人都是人精，想从他们的反应力看出端倪，还不能让他们给骗了，难度可想而知。
但是现在，王志东一来，这东西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了，而且不用去调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绝对一查一个准儿，证据确凿，直接就可以给王玥定罪了，最好你立刻就去追杀王玥去……你说巧不巧？"
林汉一听，顿时就怔了，还真是这样的。
卧槽！
"要这样说的话……"林汉刚要说王玥也许是无辜的，但是想了想，觉得这个定论不太好下，万一这是王玥的苦肉计呢？以退为进，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先例啊。
又或者，黑风双煞的确不是王玥招来的，她只是凑巧离开，但是，U盘她的确扣下来了一部分。
还或者，黑风双煞不是王玥招来的，但是她是知情人……
总而言之，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下定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一切皆有可能啊。"林汉感慨地说道："不过，也有一些东西是可以确定的，王玥肯定是有自己想法的，她扣下了一部分U盘，绝对会用，不然那她扣下来干嘛呢？"
"也可能是卖给别人，换取一些东西。"姜慧补充说道。
"是啊，只有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如果不是有你在，我恐怕一怒之下，真就认定了王玥是罪魁祸首了，"林汉摇了摇头，说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