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汉叹道:“大姐,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在酒店房间里,发现了一堆的窃听器、针孔摄影机?”
林汉用手比划了一下“一堆”的样子,说道:“赵贵仁全家被灭门了,就在昨晚,满屋子都是血,太惨了……然后有人用他的手机给我发短信,叫我去他家,至少有三个杀手在那堵我,我从25楼的雨水管爬上去,然后悬空跳出来,手抓着挑檐爬到楼顶天台上,才逃过一命,你知道吗?”
何芳珍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汉,她是干建筑的,自然知道雨水管和挑檐在什么部位,从25楼高的地方悬空跳出来,手抓着挑檐往上爬,那绝不是玩命,那是在送死。
可林汉偏偏就这么干了,如果林汉没说谎,那就是说,相比之下,这样的送死方式还是有活路的……可见当时情况的险恶。
见何芳珍呆住了,林汉继续说道:“今天凌晨的时候,有人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大成物流园见面,说有黄霞的消息告诉我,我就去了,结果被一个杀手用枪指着头……不过那货倒霉,被跟着我一起去的执律者一枪爆了头,不信你去汽配厂后墙那条街去看,估计地上还有血迹呢。”
这个时候,何芳珍干呕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就是一声尖叫……她人倒是没晕过去,但已经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死命地捂着林汉的嘴巴,生怕林汉再说出一个字来。
林汉拍了拍何芳珍的手背,做了一个“淡定”的手势。
过了一会儿,何芳珍总算稍微稳定下来自己的情绪,双眼饱含着泪水,看着林汉:“你干嘛对我说这些?我不想知道那么多,我怕死!”
“其实我就想问几个问题,问完了,我就走,没人知道我来过,我也不会对别人说。”林汉淡淡地说道。
“那你问!快问!问完赶紧走!”何芳珍一迭声地小声催促道。
见何芳珍吓成这个样子,手都哆嗦着,林汉顿时心头一阵快意……叫你再撩我?嘎嘎嘎,现在不敢了吧?
好吧,这么干是有点儿变态了,不过,这不是没办法嘛,要是不出狠招,这女人还不厌其烦的撩我呢,浪费时间还不一定说的就是真话。
“第一,关于蒋先生,你知道多少都告诉我,传闻也没关系,我自己会判断的。”
“第二,关于刘猛,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别骗我,我知道你肯定和他有一腿,不然以那家伙的好色程度,肯定会用工程款卡你。”
“第三,关于黄霞,她在江南大学都是系花,怎么会跑到工地上实习?还是在你的手下?”
林汉淡淡地说道:“我就想知道这三个问题,你说清楚了,我满意了,以后就不来找你,否则我还会再来,到时候你可别说我连累你,是你自找的。”
何芳珍顿时就哭了。
不过,毕竟是当老板的人,承压能力绝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很快何芳珍就抹干了眼泪,语速飞快地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林汉。虽然逻辑性比较差,纯属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但是语速飞快至少证明何芳珍没有斟酌用词的时间,直接反应就是,减少了被林汉怀疑说谎的可能。
差不多半个小时,何芳珍说完了,已经累得舌头都有点儿不听使唤了,这时有人在楼下喊何芳珍,说送试块来了。
何芳珍眼巴巴地看着林汉,林汉笑道:“行了,别担心,我不会叫人看到我的,我来的时候就是翻墙过来的,走也翻墙走。”
何芳珍顿时长吁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说道:“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真的怕。”
默默替何芳珍的相亲男票默哀了一下,林汉干脆地走人。
翻墙出来以后,林汉也没敢在工地附近打车,而是选择步行回城里。
虽然看不起何芳珍的私生活,但至少何芳珍没有伤天害理,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林汉至少不会故意露破绽,给何芳珍带来麻烦,毕竟隐藏在暗处的人可不是善茬,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要是有回城卷轴就好了,原地静立五秒钟不动,就可以回基地回血了。”林汉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一个人走夜路实在太无聊,只能自言自语找个乐子。
就这样,原本坐公交车二十分钟就回城的路,林汉步行走了半个多小时,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幸好大路两边的路灯都亮着,虽然半夜路上无人,但也不至于害怕,不然黑咕隆咚的一个人走夜路,是有点儿瘆的慌。
不知不觉走到庆丰路,林汉看到路牌的时候,猛然想起来,刚才何芳珍说过的,庆丰路有个禾城有名的餐厅——丰收村,不过在私底下,丰收村还是一个地下金券交易场所。
这个金券交易场所当然不是刘猛的,金券交易场所这种地方不是大佬根本罩不住,刘猛顶多算是个颇有背景的混子,张爱军罩着一个金券交易场所还差不多。
何芳珍说,刘猛经常去丰收金券交易场所玩,他从工地上贪的钱,也基本上都砸金券交易场所里了。
林汉当时就觉得,没准儿这个地下金券交易场所是张爱军的,就算不是,也肯定知道刘猛是谁。
反正地下金券交易场所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既然今晚碰到了,那就干脆端了这破地方,也算为民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