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这是华煜做的?”听了秘书的话,谢兴志不禁大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却也是万分不可思议,并摇着头,不愿相信。
“华煜是我的儿子,也是咱们银行内部的人,他根本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这种事情是谁做的都不可能是他做的,你怎么会怀疑他,绝对不可能的。”
“要是旁人也便罢了,他是我的儿子,这些年,他为了银行的发展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怎么能做损害银行利益的事儿。”
“绝对不可能是他,亏你还是我的秘书,竟然能怀疑到他的头上,你当真是糊涂了。”
“行长,行长。”那秘书摇了摇头,并万分虔诚地开了口,“属下知道和您说了这些,您不会相信,但属下这样说,是有原因的。”
“属下知道行长,您不愿意相信,属下也不愿意相信这些事情,和少爷有关系,但是事实就摆在了眼前呀。”
“我们内部的那笔账单最先经过的便是少爷的手,所有的资金来源也是由少爷汇总的,这些东西除了少爷之外,没有人有权利掌管,更没有人敢去动这些资源。”
“除了少爷之外,也没有人敢把资金流放出去。而且前些日子属下见到少爷在整理账单的时候,少爷看到属下过来时神情有些不太对,并立刻将账单收了起来,好像怕被发现什么一般。”
“当时属下也没有多想什么,但是后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很难保证和少爷没有一点点的关系,所以属下怀疑,这件事情和少爷可能参与到了其中。”
“此事事关重大,无论是谁做的,都要调查清楚啊,如若不然的话,只怕还会流失更多的资金资源。属下斗胆说出了内心揣测,虽然未必准确,还希望行长能够明察,才能够及时挽救回来呀。”
“真的会是华煜?”谢兴志皱起了眉,并陷入了深思中。
听着秘书这一番分析,也并非没有道理,的确如此,最重要的那一部分账单由谢华煜来管理,这份权利是自己赋予他的,除了他之外,也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些。
若是出了内鬼,故意让资金流失,也只有他有这个权利,第一个应该受到怀疑的对象就是他。
前些日子方婉仪怀了身孕,于是自己便减轻了他的工作量,让他多回去陪妻子,但他却执意不肯,仍然要留在银行中完成工作。
他以为儿子是对这份工作态度认真,便也没有拒绝,还让他继续留在了银行里工作。
谢华煜对工作的态度一直都是很认真的,他又是自己最信赖的儿子,于是便把最重要的一部分任务和大量的资金交由他管理。
不过这些日子看着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哪怕是妻子怀了身孕,也没见到他有那么高兴。
常常自己一个人独自冥思,也不和旁人说话,没有人知道他想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这么反常的表现。
这个儿子并非自己亲生,是半路收养而来的,就算是对他似如己出,但或多或少也有些小小的隔阂。他就算有心事,也不愿意与家里人多说,常常一个人闷在心里。
要按照这般看来,他这样沉闷的性子,会背后做出这样的事情,或许也有这样的可能。
这样想着,谢兴志的背后不禁冒起了一阵冷汗,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只觉得事情越想越可怕。
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己多心了,他实在不愿相信,一直视如己出儿子会做出背叛整个谢家的事情。他有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但他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会去这么做。
见他没有说话,秘书又继续说着:“行长,若想查到这件事情是否和少爷有关也并不难。只需把放在少爷那里的那笔账单拿来对比一下,看看数目是否能够对得上,就知道了。”
“前些日子,属下看到少爷好像把账单拿回了家里。这件事情属下们办不得,或许只有您亲自去查,才能够查得到。”
想起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谢兴志的心不由得更加的焦虑,只觉得事情越来越严重。
于是便站起了身,肃声言,“也好,我回去查查,看看此事是否和他有关系。你们先在这里完成工作,若真的是他做的,我也绝不会放过他!”
他说着,便转过身,离开了银行,并回往了谢公馆。
一路上,他的心里急剧煎熬,如今,银行面对这样的困境,很想快点查明真相,并及时挽救,但却怕这件事情真的和自己的儿子有关,他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儿子成了内鬼。
这几天,原本谢华煜是打算在银行中工作的,但方婉仪的身孕已经五个月多月了,谢兴志好几次劝说,才说服了他暂时放下工作,回去照顾怀有身孕的妻子。
“老爷,您不是在银行吗,您怎么回来了?”在客厅品茶的郑美娟见得谢兴志此时回来,不禁有些纳闷。
谢兴志却沉着一张脸,没有多说其他,“华煜在家吗,让他给我下来!”
“华煜?”郑美娟有些怔然:“他们俩小夫妻在楼上呢,不是老爷您让华煜回来陪婉仪的吗?”
“吴妈。”谢兴志阴沉着脸色,对一旁的吴妈命令:“你去把少爷给我叫下来,就说是我让他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