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含蓄一直没有说罢了。”
笑笑点点头,看着月月。
月月沉吟了一会儿,说:“其实,笑笑,你真的是个很可爱的男孩,有才华,有本事,有艺术细胞,你这样的男孩,没有女孩子不喜欢。”
笑笑心里美美的,他知道自己那自诩天下最厚的脸皮,红了。
“我也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月月继续说着,“而且我看的出来,你是那种可以成为知音的好朋友,就像伯牙子期那种……”
“哎?”柳笑笑一惊,笑着说:“不对啊,月月,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要拐弯儿啊?”
月月却没有乐,而是微微低头,低声说道:“对不起,笑笑,我可以接受你的友谊和友情,但无法接受你的感情,或者说,就算接受了你的感情,我也不能和你成为……成为……,因为,我已经有了男朋友。”
没有哪一句话能比这一句更重创一个男孩的心,但这样的话语,在这地球上的太多地方,每一天每一时都在被说出。
笑笑的心被重击。
虽然他早就预感到了一切,但依然无法坦然接受。是的,他知道,月月这样美丽可爱的女孩,怎么会缺乏追求者?又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总不可能这样的姑娘是从一开始就给自己一个人准备的吧?你是柳笑笑,不是刘德华。可……可……。
笑笑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笑了起来——虽然谁都知道,这笑出来是多么的难为他自己——说:“没关系,月月,这我早就想到了。你这么优秀的甚至是完美的女孩,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呢!我也没痴心妄想的奢望过,我这是癞蛤……”
“不,你不许这么说。”月月伸过一只手,盖在了笑笑的手上,笑笑感到全身一颤,这是两个人头一回有肢体接触——除了当初那次“拉勾”外。
月月继续说:“该是我配不上你才对。你那么棒,而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一个上班族的普通姑娘。我只能说,有些时候,有些人,有些感情,是有缘无分的,如果我们能早些认识……嗨,不说这俗套的话了。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不介意,我们还……还是朋友?对吗?”
“当然!”柳笑笑坐直了身子,就势拉住了月月的手,轻轻一握,随即很有分寸地松开,说:“而且是最好的那种朋友。”
其实,不光他柳笑笑自己知道,月月也知道,无论一个男孩或一个女孩说出这句来的时候,其实他的心,是碎裂开的。这是句最可以圆场的话,但却是这世界上,或者说感情世界里最残酷甚至残忍的话。无论是他人说出,还是自己口中说出。
“那我……”笑笑做着最后的“辩护”,“我还有……有机会吗?”
“我不知道。”月月摇摇头,“对不起,我只能这么说。”
“明白……”笑笑点点头。
1999,初秋夜,鸣虫在叫,夜空中的月很亮,很圆。
但在笑笑心里,月亮的脸偷偷地在改变。
依然是月月打破了略带尴尬的宁静,她忽然笑着说:“坏了,我不该今天说这些吧?我妈妈的标识,可还没做呢!笑笑设计师,我问一句,这标识,是不是没戏了?”
笑笑噗嗤一下乐了出来,说:“我的‘林月月’妹妹多虑了。”
“其实,我是你姐姐。”
“我知道,月月,你比我大一岁。”笑笑点头,“那在我眼里你也是月月妹妹。你放心,咱们啊,买卖不成情谊在……啊呸呸,我这也不是人话。”
月月咯咯大笑了起来,说:“这比喻也挺对的。我找你做设计,并非买卖,但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情谊。我会记得的。我会。”
……
当夜,家中,柳笑笑在百感交集的心情下,写了一首歌,歌名叫《向左向右》。
写完后,他便放入了抽屉里,雪藏了起来。
笑笑暗自告诉自己:“这首歌是留给月月的,总有一天,我要在台上为她演绎。”
人生的故事、历史的瞬间、似曾相识的情节,总在不可思议地循环往复。
而笑笑还不知道,这首被他暂时雪藏的《向左向右》,在几年后,会给他带来大红大紫的荣耀。
也许,这是老天对他过往感情屡屡失意的补偿?抑或,情场失意战场得意?
谁又知道呢,谁又能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