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繁星有些冷淡的回答,“都好,上次的事还没有感谢你,谢谢。”
“那是应该的,依依是我女儿,可惜我没能带回她。”
“繁星,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简繁星一愣,随即道:“应该有吧!等我结婚,邀请你喝喜酒。”
他道:“和谁?”
“薄夜啊!你知道的,我们要结婚了。”
电话那边一度沉默,悲伤的气息在蔓延。
简单的说了几句,她挂断了电话,忽然之间她觉得。
人啊!
时间久了,该忘得终归还是会忘,云靳已经成了过去式,从他为救自己死的那一刻,一切都回到原点。
没了爱没了话题,也变得陌生。
可心中还是有着痛,无法泯灭的痛。
深吸一口气,她转身进了病房。
第三天出院了,这样的好日子,沐瞳早早就来,加上昨天和景澈关系若有若无改变,她来的更加积极。
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简繁星,她害羞的笑了,“那个景澈他......”
简繁星回头,视线落在她脸上的红晕上,笑骂道:“怎么这么快就想人家了?”
“没有!”
“我可是记得你们前天拥抱来着,害的我差点长针眼,难不成你们已经互相戳破那层窗户纸了?”
这样一打趣,沐瞳害羞的不行,“没有,那就是朋友之间单纯的抱抱。”
“那我和他也是朋友,他怎么不抱我抱你?老实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了?”
“等一下,”沐瞳跑到门口,探头出去,左边看看右边看看,这才关上门,来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
“繁星,好像从那天晚上过后,他对我改观了,你不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好欲。”
“我昨晚都失眠了,繁星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是不是玩我呀!我怕他对我没那种感觉又给我希望,最后又推开我,我会受不了。”
此刻的沐瞳像极了当初的她,明明想爱,又害怕恐惧,对未来的恐惧。
每个受过伤的女人都害怕进入下一段感情,忐忑犹豫,怕再次受伤又怕得不到。
她遇到薄夜的时候就如此。
反握住她的手,她漂亮的大眼睛灼灼地看着她,“沐瞳,景澈是个好男人,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的感觉,大胆去爱。”
“我能看出他对你有爱情,只是爱而不自知。”
“他是块快焐热的石头,只要你稍微在捂一下,他就是你的。”
“一辈子对你好。”
沐瞳听着她的话,眼中闪烁着坚定,她点头,“
。好,谢谢你繁星,我一定要拿下这块石头。”
简繁星不知道,她的话落到了薄夜的耳朵里。
病房外,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单薄的身影站在那里,戴着口罩帽子,显得萧条,他静静地听着她说的话,透过那道缝隙,他看清楚了她的背影。
薄夜虚弱的靠在墙上,目光贪恋的锁在她的身上。
再看一分钟就好,不,十秒钟就好,他不该奢侈。
一个快死的男人,还能奢侈什么?
暗夜走了过来,小声道:“爷,景医生在办公室等你。”
“嗯!”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她的侧脸上,双腿发软,差点砸在地上,还好暗夜及时扶住。
他慢慢的迈出步子,弯着腰,一步步朝着楼下走去。
他瘦了,瘦的甚至看不到以前那意气风发,俊美的模样,仅看背影像极了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让人心酸。
仿佛是感受到什么,简繁星走了出来,看向不远处,只看到转弯处,一位佝偻着背被人搀扶的老人消失在楼梯口。
她的心没来由一痛,痛的捂住,如同被蜜蜂蛰了一般。
莫名的她落了泪。
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哭了。
沐瞳忙走了过来,“繁星怎么了?”
“没事,一下子心痛了一下,难受。”
沐瞳搀扶住她,“你啊!现在身体才刚恢复,别想些有的没的,不过好奇怪,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你男人,他很忙吗?”
简繁星咬住唇,淡漠出声:“我们分手了。”
她的话让沐瞳一时语塞,说不出一个字,心疼的不行。
薄夜走进景澈的办公室,他让暗夜在外面守着,如果繁星来了,就叫他。
景澈早就在等他,从他今天发信息说要来医院的时候他就一直等,期间连上卫生间都忍了。
看着十多天没见,变得苍老憔悴的男人,他的心没来由一阵轻颤。
颤的他紧紧捏住桌子,这毒品真是害人,他缓慢出声:“来了,坐。”
“好。”
他慢慢的挪开凳子,颤抖的坐下,仿佛双腿没力,仿佛要摔倒一般。
景澈吓得赶紧伸手,他扬起手,“无妨,我没事。”
松了一口气,景澈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如同审视着一位老人一般审视着他。
他说,“你怎么样?毒瘾有没有一次比一次厉害?”
掀开口罩,薄夜轻笑,“还